令赵刚感到痛心的是,盐商竟然拉拢了宋兵策,这简忍的。要知道宋兵策可是赵刚最欣赏的部下,在赵刚心中已经隐隐的把宋兵策当成了自己的影子,凡事都加以照顾,对于他的势力也很少控制,没想到今天造成这样的局面!
此时已经夜深,赵刚挽住萧小燕的手,仰望窗外的满天星斗,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权势权势权力加上势力,这就成了权势。正如宋兵策加上盐商,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已经成了杀人的猛虎,不能不剪除了!
只是改到的人还没有到,这让赵刚有点着急,如果是三年之前,赵刚可以说要谁到谁就要到,手臂使指可现在局势混乱,赵刚所做的就是等待,如果这一次没有人来,或者来人遭到暗杀,那么赵刚所要做的就是走,说得直白点就是跑,逃跑。
正在赵刚心里上下不定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豪爽的声音响了起来:“陛下,你醒了,这下我踏实多了!”正是黑牛的声音,赵刚的心马上就放下了,有黑牛在,京城的守卫就攥在手心里,京师就稳如泰山,那些盐商再怎么翻滚,也翻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门一开,黑牛魁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见到赵刚之后,一下子跪了下去,哽咽道:“老大,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赵刚心里感动,走过去将黑牛扶了起来:“好兄弟快起来。咱可不兴跪来跪去的,那是满清搞得做贱人地。”
过不多时,晋商的首领李宏龄也到了,字子寿,平遥西源祠村人。山西票号改革家,他所著的同舟忠告山西票号成败记,在他的引导下,晋商才成功的走出了破灭的阴影。成为金融业的掌舵龙头。
清同治七年(1868年)。21岁的李宏龄凭着:u同乡曹惠林地推荐,顺利考入当时赫赫有名地“蔚丰厚票号”当上了一名真正的“银行”白领。为期三年的实习期开始了班,晚上十点下班,没有节假日。实习期结束后还有七年的基层锻炼期待着你到四年,其间,一次都不让回家(如果有幸被派到乌鲁木齐开发大西北,那就是六年不让回家)。
李宏龄就是这么一步步熬过来的,忠诚、吃苦、任劳任怨、埋头苦干、不计报酬。总号很快给予提拔,李宏龄先后被调往北京、上海、汉口等分庄任经理,成为当时身份显贵的“银行”金领。
李宏龄是个商人,却不是个一般地商人。而是一位具有政治头脑。洞察时事、勇于进取的商人。他担任蔚丰厚票号分庄经理期间,正值时局动荡,先后发生了甲午之战、两宫(指光绪帝与慈禧太后)失踪。和新中国成立三件大事。
动荡之时,许多商人落井下石,以趁别家危机之时予以吞并的办法,保全自己的财产;而李宏龄却以长远的眼光在大局前提下把握行情,灵活行事,帮助与本票号有业务来往的商人渡过难关,拿出自己的钱接济别人,避免了“一损全损”的局面,巩固了自己在同行中地地位,扩大了业务关系。在这三次“金融危机”中,蔚丰厚票号在李宏龄地带领下,平稳过渡、化险为夷。
李经理自己是人才,更重视培养人才。当时,山西票号已与外国银行进一步合作,李经理就给总号写信,号召全号的年轻员工们都学一点外语。总号的老古薰们觉得很可笑,泱泱大国学什么鸟语,老外想跟咱做生意,让他自学成才去,不会说中国话就别到咱山西来。常年驻扎在祖国首都、时常与国际贸易接轨地李经理很郁闷,他担心长此久往,自以为是的山西人很快就会落伍。
于是在赵刚问鼎之际,李宏龄千里迢迢赶到赵刚身边,为赵刚出谋划策,平定中国得益李宏龄的经济支持不少。赵刚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一直记得清楚,这次有事情,马上叫李宏龄过来,李宏龄也是个人物,危难之时不躲不避,马上就过来了。赵刚见到了心情大悦说了一个典故:
“山西祁县史家开办的大盛魁商号,祁县乔家开办
公商号,其运货驼队曾多次在蒙古草原被土匪抢劫,失。据说领头的劫匪绰号“流矢儿”此人武艺高强,伸臂可举牛犊,起脚能踹伤烈马,摔跤赢遍草原,射箭百步穿杨。他把不少厅、旗衙役捕快收为徒弟,并充当官吏的保镖。他的公开身份是跤王拳师,暗中却与响马贼寇勾结,作恶草原。史、乔两家深受其敲诈、勒索之害,便雇来镖师惩治其人。岂料,那些被雇来的镖师,都被“流矢儿”打得落花流水,遁迹潜踪,再也不敢在草原上露面。史、乔两家便想请故里祁县武林高手戴奎。祁县是戴氏心意拳故地,虽说此时始祖戴龙邦、名师戴二周已过世,但戴氏传人戴奎仍是隐居乡间的武林高手,若是请他出山,制服“流矢儿”当不成问题。但戴奎为人性寡孤傲,商人们对能否请得动他却没把握。后来派一位名叫二旦的商人手提重礼来到县城戴宅,见到戴奎后,便将祁县史、乔二商在外受害之事说来。待戴奎听得怒形于色时,二旦又把厚礼送上,请他出山相助。准知戴奎一言不发,竟将二旦连人带礼推出家门。二旦无奈,只好委靡不振重返包头。
山西到包头,杀虎口是必经之处,此地匪患也最厉害。二旦刚到此,便被一群土匪围住,要求留下千两买路钱,否则暴尸荒野。二旦正在危难之际,突然戴奎一人闯进圈里,三拳两脚撂到不少土匪,拉上二旦就跑。不想跑出数里,又被一群土匪拦住,又要买路钱,领头的自称是“流矢儿”大弟子飞骆驼。戴奎一听是“流矢儿”的人,怒起心头,一抰一跃先将二旦放在临近屋顶,随后飘下来,对众匪大打出手,转眼就撂倒七八人,飞骆驼见状,亲自上阵,照戴奎致命处就是一拳,戴奎轻轻闪过,未等敌手回转,已插进敌档,大喝一声,将飞骆驼打翻在地,爬不起来。众匪见状,纷纷逃窜。戴奎也不追赶,轻轻一跃,上房将二旦接下地面,对瘫在地上的飞骆驼说:“我是祁县戴奎,不服气到包头找我。”说完便与二旦扬长而去。
又过了五天“流矢儿”的战书传到戴奎手中。戴奎如期从包头赶到归化时“流矢儿”早已带来数百名弟子及各厅、旗官场要员助阵,誓与戴奎决一雌雄。“流矢儿”身高体壮,形如罗汉。他见戴奎骨瘦如柴,气焰更盛,遂顺手将场外一个三百斤重的圆锥石磙举起,扔到戴奎脚下。戴奎嘿嘿一笑,右脚一踩,将石磙就地转了两圈,猛一抬脚,已将石磙送到半空,不等石磙落地,一个“蛰龙登天”已将石磙送出一丈开外,物落原地。“流矢儿”所带之人见状大吃一惊“流矢儿”也不敢怠慢,便先向戴奎动手。戴奎连破对方致命攻击,而“流矢儿”更加疯狂。于是戴奎拿出戴家绝招,趁“流矢儿”猛扑之际,顺势发拳,又出其不意拍向他的左臂,呼地一下点住了对方腋下“夹窝穴。”不可一世的“流矢儿”一下蹲在地上,起不来了,只见他脑袋耷拉,涎水流出,二目发怔,面无血色,对众徒弟艰难地说了声:“扶我回去。”“流矢儿”回到家,没出七天,气血难通,一命归天。消息传到包头,轻财好义的戴奎辞掉史、乔二家谢礼,返回祁县。
”
赵刚说完,眼睛瞧了瞧身边的黑牛和李宏龄,朗声说道:“戴奎侠肝义胆,这才能千古流传下来,今日两位不惧世事艰难,抛饭抛肝沥胆相助,赵刚感激不尽,日后定有重谢!”
此时的宋兵策府上,也是一片忙碌,宋兵策独自一人站在书房里面,却是一句话也不说,那些下人也不敢进去,刚才已经有一个倒霉的下人被踢得断了骨头,这下再也没有谁不开眼的直闯进去了。
直到天明时分,宋兵策的夫人,宋黄氏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想要劝宋兵策出来,可是书房里面一直没有声音。最后宋黄氏忍不住打开了书房的门,结果发现—宋兵策已经跑了,这下麻烦大了,一个掌握着北方军团的元帅,突然失踪这意味什么,恐怕一般的人都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