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来,赵刚张开双臂,对萧小燕说道:
“有的时候,这种目空一切的感觉真得非常好,我甚至知道美国人的每一次补给事件,和每一次换防的部队番号,这有点像是作弊,可是我们确实做到了,凭借我们举世无双的人力资源,支持了这么庞大的一个系统。”
顿了顿,赵刚又说道:“也许只有老天爷才能阻挡我们的脚步!”
这是一个安全部队的官员走了过来,有点紧张的对赵刚说道:
“最新的气象情报,16号热带风暴已经在太平洋上空生们的计算,46。32%的几率会与我们的舰[|=
赵刚的脸色一沉,沉声问道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以前那么多次都没有碰到大风暴,怎么这次在计算了之后还碰到风暴了呢,你们是怎么计算的?“
那个安全官员,脸色有些惊慌,可是还是坚定的回答了皇帝陛下的问题:
“陛下,以前航海,舰队从一个地方航向另外一个地方,都是根据海图上的习惯航线,也就是我们默认的航线。不过这次奇袭需要做的就是避开这些航线。在分析行动那段时间的气候情况,天气状况,洋流分布,本舰队情况后。
我们计算出了一条比较安全,而且基本没有航线重复的航线。为此我们集结了一批最资深的太平洋运输船船长,气象学家。海洋专家,并且搜集了大量地历史资料。将这些资料通过计算机建立了数学模型。
将舰队的启航港,目地港,舰只情况,舰只种类等各种资料属入此模型。然后再用计算机进行处理,通过三个月的计算,终于得出五条较佳的航线,推荐给海军部。这是一种新的航海模式。一种新的航海概念,一种通过计算得出的最佳航行方向。
实际上,如果不考虑暴露的问题,我们完全可以采用其他几条航线,同样可以大大缩短航线航程,航程短程航行时间就短,被发现地可能性就低。不过可能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海军部选择了最长的那种航线,而且最危险。在这次航线上,可能会碰到不止一次的热带风暴!“
听完这位安全专家的解释,赵刚也只有点头,既然早前已经把全部的问题摆上了台面。那么这些问题也许并不重要,海军部应该做了一定的调查,最后在权衡利弊之后才决定了现在的航线吧。
“把那次确定的航线图给我,我要看一下!”
很快地航线图就拿了过来。那位哦安全专家拿着比在上面指道:
“如果按照一般的航线就是这样走,春季航线是走低纬度。从旅顺出发,自大隅海峡穿过,到达夏威夷以北,然后一路南下到达澳大利亚。这样走风小浪低不辛苦,但时间要35天以上。
如果按照我们制定的路线走,就要出日本北海道。然后一路向南,经关岛以东到澳大利亚。航程只要28天。但此时太平洋低压海洋水温低,气象复杂,低压气旋一个接一个,那就是说整个海区风力总在八级以上,海浪十分汹涌。
赵刚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地图,仿佛想要看到自己派出去地那只大舰队
此时突袭舰队的情况实在不能算好,虽然在这只舰队里面,就连最轻的舰只也达到了两万吨,考虑到稳定性和发动机功率的话,应该不需要为他们担心才对,可是太平洋上地风暴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人力不及。
在战列舰上都挂着主炮指挥仪,这主炮指挥仪是测量敌舰距离的,当然还有一个副作用就是测量船体平衡的,已做出相应的补偿,防止出现主炮设计失准的现象。如果船是平的,她就指向零度。而当舰队走进太平洋后,它就像个不倒翁,摆来摆去,最大的一天晚上,它突破了她地刻度最大值
要知道,一艘战列舰所允许最大偏移度不会超过15度,>:了这个度数,主炮基本上就失去了作用,所以这次也暴露出中国舰队的一个弱点,并不善于在高海况的海区作战,舰队司令谭枫林将这个问题记录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赵明性正站在站在司令塔上,看着一遍遍的刷洗着门窗的玻璃,这司令塔是全船最高的房间,平时它离水面有50高,它下面有七层建筑。而此时海水直扑船楼,海水一遍遍的冲向船楼,船的前部像一根缝衣针,在海浪中穿上穿下。
甲板上密密麻麻的飞机全部不见了,被收进了飞机舱,在这么差的海况下,如果甲板上还有飞机的话,一定会被山一般的巨浪卷走,无论做什么防护措施。又一阵大浪袭来,200米长的船除上层建筑外全部深深的埋入水中,就像海洋张开了大嘴,一口将这艘汉武帝好吞掉一样。
赵明性面色入常,对张宝龙说道:
“我第一次碰到这么差的天气,和这么大的浪,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的船只可能被敌人击沉,绝对不会被老天爷击沉。”
张宝龙脸色难看,他有一些晕船,不过只是一个适应的问题,只要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哗一声巨响,汉武帝号又顽强的冒出海面,将大量的海水分开。张宝龙感觉好了些贴在窗前向上望,天空就像是罩上了一口大黑锅,暗灰色的云到处翻滚,到处都是被风吹成白雾状的海水,豆大的雨滴在天地间飞扬。
唯一的光亮就是,这些舰艇的探照灯,为了安全,整个舰队都实行无线电静默,这种条件下。为了保持联系,只能使用强力的探照灯。在一束强光扫过之后,张宝龙看清了海面上地情况,海面上的东西已不能用浪来形容,只能说到处“涌。”
“涌“是形容海水中比浪更大海水波动,但这是什么样地波动呀,当浪打来时船只是晃一晃或上下颠簸,而一个涌涌来时。船体或是倾斜,或是摇摆,再不就高高的升上天空又狠狠的落向水下
。匹主机顶不住,抖的人心阵阵发慌。
此时,突袭舰队已经顶着浪涌整整搏斗了一天,除了没有任何船只掉队之外。其实前进的距离并不大。虽然将近十万马力的主机一直在全力运转,可是张宝龙仍然可以感觉到,这一天只前进了不到一百海里,甚至不到80海里。
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天地间一片雪白。张宝龙:v。到了他的船。老天!张宝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将近三百米长,五万多吨的钢铁巨轮好像面条一样在来回扭动?
“名兴,我是不是看眼睛花了?”张宝龙揉了揉眼睛。满腹狐疑的问自己的小舅子。
“你没错看错,去!到旁边听听。”赵明兴船长若无其事的说。与很少上舰的姐夫相比。这此的风浪虽大。可是仍然算是:内。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张宝龙跑到前壁贴在墙上听着。这地方的墙外边就是主装甲带,
嘎!嘎嘎!嘎嘎嘎吧吧!
几十公分厚的钢板在痛苦的呻吟。
格格格格!
一米厚地龙骨在叫。这艘巨大的的船在扭动,到处都是被海浪肆虐的痛苦叫声。呈几何时。柔顺无比地水也变得狂暴。甲板上,手臂粗的拦杆被浪打的弯曲扭斜,断了好几节。
一阵巨浪扑了过来。张宝龙所处的司令塔地势最高。一看到浪头只能感觉到。但是这一次。张宝龙只能看到不断降低的司令塔。如果在其他地方看汉武帝号。就能看到一个空前地巨浪出现了。然后将汉武帝号吞没了。
张宝龙后来回忆,过了好久汉武帝号才冒了出来。有多长时间?有的说三分钟,有的说五分钟。在那时候一条战舰成了潜艇,被几百万吨海水压在头上,一秒钟人们都会觉的像一小时那么长。
一阵拼命的摇晃之后,汉武帝号终于挣扎的付出了水面,赵明兴一边感激当初的大比例储备浮力,一边紧急处理损失,并同时保持与其它舰只的灯光联系,在这么恶劣的天气,一旦无法联系,后果是十分严重的,轻则掉队,重则发生撞击事故。
电话铃声响起,二副急忙抓起电话,过了一会,脸色十分不好的向赵明兴汇报:
“舰长,雷达出故障了,我判断是天线的电缆断了,但桅杆是全船的最高处,平时没风浪时爬上去都要小心谨慎,现在这么大的风浪!“
赵明兴抬起头,眼睛冷酷无比,一字一句的说道:
“没有雷达的话我们就成了瞎子,必须修好,马上。战争一旦打响,我们就必须恢复雷达功能,在此时别无选择,只有修复!这是命令!”
“是!”二副急忙将电话打了过去:
“马上修复雷达!这是命令!”
不久张宝龙就透过看到一个老水手身穿雨衣雨靴,头戴安全帽,身上扎上安全带,顶着风浪从侧面爬了上来。然后一阵狂风刮过,这个老水手被大风刮了起来,那根安全带被拉得直直,就像一个风筝。最后这跟安全带没有保护到他,啪的一声断掉了,那名老水手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副脸色铁青,最后将电话撂下,自己走了出去。过了几分钟,张宝龙看到二副和一个老水手一点一点的爬上桅杆,此时桅杆的摆幅有十几米,他们用五六道保险绳把自己紧紧得绑在桅杆上,在呼啸的大风中任凭雨水从头浇下,仔细的查找故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宝龙都为他们捏着一把汗,还好,不一会二副就做了一个“试试”的手势。下面的人一开机!雷达工作正常了。二副和老水手小心翼翼的爬下来。带着一身的风雨,他们进了司令塔,二副长长的松了口气,对赵明兴行了一个军礼说:
“接头松了!还好不是电线断了!现在雷达恢复正常,随时可以开机!”
赵明兴注意到二副的脸已被吹的发青,浮肿,一堆血迹在他的脚下汇集,赵明兴也回了个军礼,命令二副:
“马上去医疗室!”
“是!”二副迈着坚定的步伐,一头栽倒在地,勤务兵急忙将他抬了下去。
外面的风浪越来越大了,赵明兴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这样的风浪,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
入夜,赵明兴仍然在司令塔上,此时的司令塔人满为患,只见轮机长,大副、三副,总之,船上的头头脑脑都在,众人都是一声不出,在微弱的海图灯光中可以看到他们的脸色铁青,凝重,汗流直下,有的人明显在发抖,赵明兴感到了气氛如此沉重。
这些人都是老海员。大风浪见的多了,可是连他们都恐惧了,今天可能要够呛。
生?死?也许就在一瞬间发生,如果一声巨响。
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会有人来救我们么?那是不可能的?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海况,这样的狂风巨浪,战列舰也无能为力。如果今晚出事了?那也也够冤的,就像成吉思汗的大军,被一阵飓风摧毁。我才岁!美好的人生旅途才开头。
不过,在一阵恐惧之后,赵明兴突然又有了勇气,因为他是汉武帝号的舰长,他需要为舰上的3多人负责,想到这里赵明兴就不那么恐惧了,全神贯注的摇着舵轮。叉开双腿,一边灵活的随着船的摇摆左右摇舵,一边心里不断乞求着:汉武帝!你要坚持住呀!只要你不停机,不出故障,我们就一定能闯过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打败美国人,取得战争的关键一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