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与俄国开战,并非其他,只是因为俄罗斯杀戮我国子民,这叫必战之战,虽然敌弱我强,但是我在内线作战,身后就是巍巍要塞,而外线之海军胜过俄罗斯太平洋舰队数倍,绝无可能将我困死。我境况稳若泰山。如果不出兵,则民望尽失,出兵则民望尽归我军。必须出兵,而且必须在三天内结束战斗,务必全歼入侵之俄军!”
说完这些,赵刚在不管他们,径直命令道:
“传我将令,最先到者,赏白银十万两,前一百名到者,赏银千两,一千名上百两,两日内到者皆赏十两,逾期不到者斩!趁乱逃跑者斩!騒扰百姓者斩!。
军令如山,下达时,第二师第三团正在辽西训练,一声令下,全部浩浩荡荡跑向海兰泡,一天一夜跑了一百四十里,10月21日下午一点到达黑龙江,与隔江相望的海兰泡不过六公里之遥。
从10月19日大屠杀之后,俄军并未再次进行大屠杀,但是大屠杀随时可能再次上演,六、七千中国同胞的生命危在旦夕。
下午三点,俄军头目格里布斯基宣布:明天,将海兰泡市的中国人全部肃清。另外,格里布斯基宣布征用海兰泡中国居民所遗留之粮食、家畜,拍卖财产,以供军需。
第三团跑到现在,已经是精疲力竭,大半的士兵跑丢了。不过这倒不是问题,漫山遍野都是士兵,也分不出是哪个部队的,随便一抓就是好几百。团长宋兵策也不客气,来一个收一个,很快就把三团变成了满编团。然后,开始分配班长排长,这些事情忙得宋兵策头大如斗。好不容易忙完了,宋兵策发现,自己手上虽然有了将近五千人,但是竟然没有渡河的船,想要过河难比登天。
正在宋兵策为难的时候,远处传来雷鸣般的声音,大地在为之颤抖。宋兵策急忙叫人布置好防线,同时祈祷最好是自己人,此时,大路的尽头,一队骑兵慢速跑来,当前一人,看不清面目,只看身上披挂着厚重的板甲,看上去宛若古代的重甲骑士,阳光照射下,明光甲将他映得宛如天人。
只见他大声喝道:“举旗”身后的一名骑士急忙将平寇军的飞虎旗展开,迎风一抖,身后是无穷无尽的钢铁洪流,阳光下,整支队伍就像一只巨大的金龙,藐视着一切敌人。
两支军队在黑龙江小镇会师了,宋兵策惊讶地看到了,吴俊升、鲁登道夫两位师长。当他还在惊讶时,最前面的骑士摘下了头盔,向宋兵策打招呼。“宋乙,我就说呢,不知道那位这么拼命,竟然跑到我们骑兵前面了,没想到是你这个小混蛋。”
宋兵策张大了嘴:“赵司令,你也来了。”
张刚笑着说:“我当然要来,不光我来了,我平寇军全部的精锐部队都来了。这是我秘密训练的一支部队,去年就成立了,一直在兵工厂训练,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一旁的鲁登道夫说道:“难怪那时你每天都往兵工厂跑,原来埋伏了这一手。”
宋兵策羡慕得问道:“这支军队叫什么名字?”
被一边的那个掌旗的壮汉听见了,看了一眼宋兵策,刷的一声将旗迎风展开。“骁骑营”三个大字跃入众人眼帘。
这时骑兵已经下马,费力地将马身上的铠甲扒下来,放到江边然后拼装起来。很快就拼出了一个木盒模样的东西,六个木盒一拼又拼出更大的一个木盒,不到十分钟,江边已经排了500个一米见方的大木盒。然后,士兵们拿出巨大的羊皮囊,塞进木盒中用力的吹了起来,吹满之后将其投入水中,一个小时后,700米的浮桥搭建完毕,此时的俄军还在烧杀抢掠,浑然不知死神将至
俄军的指挥部设在海兰泡最大的房子里,中午,大客厅里那张四脚雕花的大桌子周围,四个人坐着在开会:一个是队长穆拉维约夫,他是个已经有了白发的中年人,另外三个是指挥部的成员。
穆拉维约夫在桌上打开一张本省地图,一边在图上移动指甲,寻找路线,一边向对面那个长着一口结实牙齿的高颧骨的人说:“叶尔马琴科,你说要在这儿打一仗,我倒认为应该后天一早就撤走。明天连夜撤最好,不过大家太累了。我们的任务是抢在东北大兵的前头,先回到海参崴。
拿我们现有的这点兵力去抵抗,简直是开玩笑一门炮,三十发炮弹,二百个步兵和六十个骑兵——能顶什么用东北人正像洪水一样涌来。我们只有和海参崴的部队联合在一起,才能作战。
我们还必须注意,除了东北人之外,沿路还有许多各式各样的匪帮。我的意见是,明天一早就撤,东北人架桥得总花两三天的时间。
这样,他们暂时不能解决这些人了,你们的意见怎么样?咱们决定一下吧。”他对在座的人说。坐在穆拉维约夫斜对面的斯特鲁日科夫动了一下嘴唇,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穆拉维约夫,终于很费劲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来:
“我赞成穆拉维约夫的意见。”
那个黑色军服的年轻人也表示同意:“穆拉维约夫说得有道理。”
只有叶尔马琴科,摇头反对。他说:“那我们还建立这支队伍干什么?是为了在东北人面前不战而退吗?照我的意见,我们应当在这儿跟他们干一仗。跑得叫人腻烦了要是由着我的性子,非在这儿打一仗不可。”
他猛然把椅子推开,站起身,在屋里踱起步来。
穆拉维约夫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
“仗要打得有道理,叶尔马琴科。明知道是吃败仗,是送死,还硬要战士往上冲,这种事咱们不能干。要这样干,就太可笑了。在咱们后面,有敌人一个整师,而且配备有重炮和机枪叶尔马琴科,咱们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气”接着他对大家说:“就这么决定了,后天一早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