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南直白问:“他找你告状了?”
“……”
对面显然也是没预料到温知南会这么说话,生硬地说:“他也算是辅佐你从公司成立到现在的,你怎么可以卸磨杀驴呢?”
温知南垂眸。
失忆后住院的那几天,温知南躺在最廉价的病房里,旁边的床铺有家人送来水果衣服,而他只是找到了他外套里的身份证,摩挲着“温知南”三个字,始终等不到家人来找他。
没想到当时苦等三天都无法得到的一通电话,却因为他罢免了他们安插在公司的眼线,不到几个小时内就赶忙打来了。
他们不怕温知南死了。
却怕温知南翅膀长硬了。
温知南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冷声回道:“你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罢免周海青让我显得不仁不义,还是真正触及到了你的利益?”
“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温知南冷笑,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怎么不敢,招标的事情上项家就已经露出对他的忌惮,与其让他们如下水道的鼠蚁一般暗中窥伺他,倒不如他自己掀开这华丽表面下的龌龊。
刚失忆的时候,温知南大脑里干干净净,公司事务再繁忙,也不过是加班疲惫些。
但是今天发现了潜藏在表面下的隐患,和撞上只是剔除一小块腐肉就被兴师问罪的现实,反倒让温知南感到烦躁和不爽,更何况他自认不是个脾气好的。
傍晚开车回家,堵在路上时温知南想起答应了阿晾今晚会过去,又费劲掉了个头才挤到对面车道,途径的小区都亮起灯火,传来饭菜香味,可等到城郊时已经七八点了。
温知南站在门前整理好衣服,又低头闭上眼冥思几秒,他将情绪尽量收敛隐匿好,才拿出钥匙轻轻开了门。
屋里亮着灯,扑面而来的空调风降了周身的暑气。
阿晾只穿着条沙滩裤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一旁放着笔记本计算机,嘴里咬着袋薯片,用遥控器调着电视机看。
见温知南回来,他把东西放下起身迎接:“回来了。”
温知南仰头,看着对方赤着的上半身,对方就像小山似的靠近,胸膛饱满又带着点光泽,饥肠辘辘的温知南莫名更饿了。
阿晾眼神清澈没有杂质,凝视温知南几秒,大着胆子将他从玄关处拉进来,随手关上门。
温知南这才发觉餐厅的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色香俱全。
艹,真的有人在等他啊。
虽然是他向阿晾提要求,让对方在这里等候他的到来,但是真当温知南下班拖着一身疲惫推开门,被迎进来后,却让他莫名有一种心脏充盈,被胀得满满的酸涩感。
还有一种新喜欢的小情人真的有乖乖呆在自己画的圈里的满足感。
“现在吃饭吗?还是先换衣服。”
温知南垂眸,目光又落回了阿晾蜜色的胸膛上,看着胸膛随着主人说话轻微地起伏,被硬压在心底的烦躁好像细寻也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惬意和悄悄升起的恶趣味。
他搂住阿晾的腰,低声说了句“别动”。
然后低下头,
啪叽。
把脸埋了进去。
第12章 顺毛
温知南一头栽进去,额头传来微妙的触感,不是太软,紧实又带着点弹性。
有洗过澡后的淡淡皂角香气。
胸膛是温热的,隔着都能听到胸腔里正在有力跳动的心脏,这是一个健康且富有生命活力的躯体,至少这一刻,是属于他的。
阿晾似乎有些无措,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由温知南动作。
而温知南确实一时间把阿晾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埋着时忍不住像猫儿似的上下蹭蹭,又拿爪子上下其手,抓了满掌,修长白皙的指缝中挤出蜜色的肌肉。
等他埋舒服后再起身,低头一看,阿晾的胸膛有他额头的红印,还有红白交错的爪印,来展现刚刚温知南情不自禁捏上去时的力道。
霍景泽低头一看,也无奈勾起唇角。
这小家伙当揉面团呢。
以前住在一起时,温知南的眼神总是回避,还真不知道他的小先生和自己同居了两年,竟然藏着这样的爱好。
“吃饭吧。”
温知南轻咳,率先打破了屋内的安静,他又瞥了眼阿晾,喉咙不争气起地做了个吞咽动作,生硬道,“先把衣服穿上。”
这是害羞了?
霍景泽挑眉观察着温知南微红的耳尖,而对方脸上还是维持住了淡然和骄矜,像是刚刚埋在怀中一通吸的不是他一样。
“好。”
温知南沉默一下再补充:“是因为万一还有其他人来了,看到不好。”
这偏不拉几的地方,再加上是专门给阿晾住的别墅,温知南怎么会带别人来呢。
霍景泽眼底藏着笑意,顺着应下:“你说的对,是我贪凉考虑得不周全,太有伤风化了。”
说完,霍景泽上楼找了件桑蚕丝睡衣穿上。
虽说是套了件衣服,但毕竟是追求舒适度的睡衣,面料柔软贴身,反倒隐约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形,加上深v领的设计,都快看得见腹肌了。
温知南已经坐在桌前了,见这副模样硬是将阿晾招来,垂眸细心替他将扣子一粒粒系好。
这再到他眼前晃,这晚餐怕是不能吃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