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含抱着懒懒,走在前面,龙晖跟在白斐含身后。锦盛小区绿植覆盖率很高,空气清新。
白斐含呼吸着晚风送来的清新空气,怀中有猫,身后有男人,她觉得人生简直堪称圆满,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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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白斐含继续住下去,龙晖把懒懒抱回来,效果显着,白斐含果然不再提回去住的事,全部心思都放到懒懒身上,继续在龙晖家里住了下去。
学期末忙过一段时间后,白斐含和龙晖去游乐场玩。
龙晖皮肤本就是健康的麦色,夏季来临,经过阳光的炙烤,他又黑了许多,白斐含总笑他黑。
他一手一个冰淇淋圣代,笑着对白斐含说: “再不吃可就化了。”
“你蹲下,低头。”白斐含命令道。小姑娘说话的时候,既带有一种天真的神情,又有一种撒娇的软萌。
龙晖看了看她手中的猫耳发箍,无奈道: “不戴可不可以?”
白斐含笑嘻嘻地挥舞着手中发箍,斩钉截铁: “不行。”
龙晖只好蹲下,低下头,让小姑娘能够到他的脑袋。
白斐含把发箍给龙晖戴上,龙晖是寸头,头茬扎手,白斐含笑道: “好啦,站起来吧,你头发好硬。”
“头发可不是胡子,不能全部刮掉,不然就成光头了,和赵传家一样。”龙晖把一杯圣代递给白斐含,空出来的手抬起摸了摸向发箍,笑道, “这东西我一个大男人戴着……”
还没等他说完,白斐含便道: “不让你一个人戴,我也戴,我不好意思自己戴嘛,你陪我一起。”
白斐含说着,也给自己戴上一个,她戴起来比龙晖容易多了,微微低下头,便用一只手戴好。
戴完了,抬起头,白斐含问: “戴正了吗?”
小姑娘的眼睛湿漉漉的,带着笑,两颊有两颗酒窝,嘴巴翘起一个弧度,小脸上满是期待。
龙晖本来对头上那发箍有些嫌弃,但看到白斐含也戴上了,和他的一模一样,他忽然想到,我们是在戴同款。
他和白斐含戴了同款,这令他觉得,头上的猫耳发箍也是可以接受的,并且越看越顺眼,再戴一个也无妨。
龙晖看白斐含的发箍戴得很端正,但是出于一种想要接触她的私心,他还是抬起手,作势要给她扶正。
白斐含没有躲,安安静静地等龙晖给她扶正发箍。
照相机“咔嚓”一声,一位老大爷拿着拍立得走了过来。
游乐场中不乏用拍立得给游客照相的人,白斐含刚要摇头说不用了不用了,不用拍照。她知道龙晖不喜欢拍照,在一起这么久,她便没看到过龙晖拍照。
还没等她开口,老大爷就拿着打印好的照片递给她说: “小姑娘,我刚才给你们拍了一张,不要钱,小情侣要长长久久啊。”
白斐含稀里胡涂地接过照片,连连道谢。
“小情侣”这词正和了龙晖心意,老大爷一直说不要钱,龙晖还是给了他一百块钱,老大爷又说了一些吉祥话,什么“百年好合,夫妻恩爱,早生贵子”之类的。
老大爷离开之后,白斐含把头埋得很深,还没来得及看照片一眼。
龙晖拿过照片观看:照片上龙晖正低头抬手,给白斐含整理猫耳发箍,连动作,似乎都透着温柔,白斐含站着,平视龙晖,又乖巧又可爱。
白斐含刚要说什么,手机响起,是庞老师。庞老师通知白斐含, 《青春万岁》的筹备已经差不多,都是电影学院的同学,要开个会。
《青春万岁》就是电影学院准备在八月开拍的电影,由云城影业投资,在经过选拔,试戏,以及庞老师力荐之后,现在已经确定白斐含担任女主角。
白斐含性格懒散但对工作态度认真,接到电话后马上让龙晖送她回学校。龙晖一直把她送到电影学院办公楼三楼。
他对这层楼已经颇为熟悉,站在走廊窗台处,随手把玩着白斐含送给他的打火机。
白斐含坐在长条会议桌的右手第一排,她今天和龙晖出去玩儿,穿的是白色连衣裙,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很像一个乖巧的洋娃娃。
她正打量着对面坐着的女孩。女孩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但脸上一点青春色彩也无,脸色白得吓人,瘦弱的身躯包裹在一套黑色裙装之下。
她没骨头似的倚着椅子靠背,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半睁半闭,好像随时会睡着。
白斐含知道,这就是他们的导演阮未雪了。白斐含在上公共课的时候见过她几面,对她长相没什么印象,唯独记住了她只穿黑衣。
在电影学院,阮未雪是一个传奇。导演系唯一的女生,性格古怪,没有朋友,永远穿黑,仿佛在给谁戴孝。
白斐含试戏的时候只有几位学校领导,老师,以及云城影业的负责人在场,阮未雪不在,这是她第一次因为电影的事见到阮未雪。
庞老师负责主持此次会议,对白斐含说道: “小白,这是导演系的阮未雪,以后你要跟她多学习。未雪,这是白斐含。”
白斐含站起来,伸出一只手: “阮导,你好。”
这本是极为正常的相识寒暄流程,但白斐含莫名有点心惊胆战,不知道阮未雪会做出什么惊心动魄的举动。
阮未雪在电影学院相当低调,两年来从来没传出什么新闻。但传闻中,阮未雪曾在龙城犯下大错,才逃到槟城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