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来争去,还是赔了五个铜钱,刘子承郁闷的转过身,看看哪位大姐敢当着顾客的面就掀底牌,奸商做得太不称职了。
“啊?又是你!”刘子承还没说话,对方已经开口,而且还加了个‘又’字!
“嘿嘿佟小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刘子承咧嘴傻笑叨咕一句,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美人,抓住机会忽悠道:“既然都是熟人,那这租金的零头你看小姐是不是能行个方便。”
佟小姐美目一瞥,很不屑,没想到这无赖居然为了五个铜板就这般卑躬屈膝,玩心一起,红唇开启:“刘公子这是哪里话,不就是五文钱的零头嘛,我做主,免了,你直接给四十文就行了!”
刘子承愕然,没想到这小妞还和自己逗上闷子啦!佟秋珊见他吃瘪,得意一笑,对身边妇人问道:“嫂子,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大小姐。”妇人见她们两人认识,心中有了仗势,稍稍退开两步,神色恭敬:“这人租我们的房子,但非要白纸黑字写明,还要我按手印,我不敢,所以”
妇人后面的话声声咽回了腹中,因为她看到了前方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那眼神里有惊讶,有品评,有鄙夷,就是没有男人看到美女时的**,这让妇人很沮丧,同时又一次正视自己,她确实不是美女。
“无赖,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要干什么?”佟小姐戒备的盯着刘子承,将妇人护在身后,一只没开口的摊主也乍起胆子瞪着刘子承。
“没什么!”刘子承耸耸肩:“我只是刚才听你叫他嫂子,有些佩服佟兄的审美观念而已。要说佟春明虽然没有咱哥们这么有内涵,但长相也不算差,家世也好,而且年级也算大,为什么你这位嫂子难道是童养媳?或者佟兄欺男霸女,淫人妻女?或者”
“呸”佟秋珊猛然吐出一口花露水,直奔刘子承面门,身后的妇人无地自容,双手掩面,摊主亦是怒不可遏,不过衡量了自己与刘子承的战斗数值,生生压下了动手的念头。
“你个无赖,无耻下流!”佟秋珊指着刘子承狂喷口水:“这是我堂兄的内人,一直在我家帮工,你休要胡言乱语辱人清白。”
刘子承山笑两声,连忙将话题重新引导租房上。双方又喷出了无数口水,最终还是以三十文钱的价钱成交,不过刘子承‘无赖’的名头算是坐实了。
同时他也搞明白了,这座四合院是佟小姐的私人产业,平时都是她这为嫂子,嗯,堂兄的内人在打理,她只是偶尔回过来,所以她这位嫂子就与自己摆摊的表弟商量将空余的房子租出去,每月赚点外快,反正这位大小姐家大业大,也不会在乎这些。
只不过最近这位小姐不知道哪根筋搭得不对,尽然三天两头来这转上两圈,只不过每次来都一头扎进厨房,所以这位嫂子也没做理会,继续打着赚外快的算盘。知道今天淫荡房客与纯情房东见面不过她也确实摸透了佟秋珊的性子,不但没有责怪,反正大方的将刘子承的房租大赏给了他,还自己出了十个铜板奖赏了摊主表弟,其用心,恐怕她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刘子承眨巴着眼睛,看了看被烟熏得昏黄的厨房,恍然大悟。悄悄走到佟秋珊身边,撞了撞她肩膀,压低了声音问道:“佟小姐,你来这下厨,是不是在做木瓜生鱼汤啊?”
这无赖贴上毛比猴都精,佟小姐心知瞒不过他,但毕竟是女儿家偷偷来丰胸,羞于出口,只能以嗔怒的眼神作答。
刘子承嘿嘿奸笑两声,不再逗他。反而招呼有些呆傻的摊主与自己一起收拾他小摊的一应用具。
既然决定住下来,刘子承也不客气,将四张方桌,十二条长凳纷纷搬进了自己住的厢房内,至于锅碗瓢盆就放到了它们应该去的地方。这样自己做饭吃饭也方便些。
不过这座又厢房改造的厨房还是让刘子承吃了一惊,同时也在感叹佟秋珊有钱没处花。厢房本有两间,再加上中间的堂屋足有一百平米,现在全部被打通,四个灶台就占了一面墙,备菜案,橱柜错落有致。成捆的干柴放置在墙角,堆积到了房顶。一个大水缸就放在灶台边,方便随时取水,还有一个长方形的水箱,刘子承偷偷瞄了几眼,果不其然,几尾生鱼正游来游去,丝毫没有自己即将被人拿去丰乳的觉悟。
“我说佟小姐,为了个丰胸塑身,就白白浪费了这么一间房子,还布置得根大酒楼的后厨似的,你还真是千金小姐,有钱。”刘子承看了看跟进来的佟秋珊,啧嘴赞叹着:“反正你钱多得愁花,我那三十文的房钱能免就免了吧!”
“想得美!”佟秋珊早就料到他没按好心眼,一个大白眼晃得刘子承睁不开眼睛:“别说免,下个月还要加十文,不满意随时可以搬走。”
“你狠!”看着对方一副‘我吃顶你’的表情,刘子承咬牙竖起了中指,反正她也不明白啥意思,自己解恨才是真的。
看着刘子承涨红的脸,佟秋珊咯咯的笑了起来,像一只刚在老狼和大笨熊嘴里偷了鸡的小狐狸。最令刘子承不可思议的是,她扁平的胸前竟然荡起了阵阵涟漪。
鬼使神差的翻开了刚兑下来的笼屉,随手拿出一个偷工减料的包子,在佟秋珊眼前晃了晃,声音几乎是与脑电波同步,嗯,也就是传说中的想啥说啥:“喂,你那儿有这个大吗?”
佟秋珊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晚霞与夕阳落山同步的速度滋长着,表情也与迟暮的天空一般,越来越阴沉。小拳头紧紧握着,骨节都有些发白,娇躯不由自出的颤抖着,已接近暴走的边缘,美眸轻撇,似在确定这个厨房里菜刀的位置。
刘子承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故意,竟然在佟秋珊愤怒的目光,冰冷的杀气笼罩下,缓缓抬起手,将手中的小笼包送到了嘴边,狠狠一口咬了下去,那眼神紧盯着佟秋珊的胸前,那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就要像在咬她的‘小笼包‘一般。
“啊”佟秋珊似有所感,一声惊叫出声,杏核眼变成了桃核眼,双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脸上的彩霞已经变成了血色残阳,咬牙切齿的对这刘子承说了一句:“死无赖,你怎么这么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