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崩溃的神经许久才恢复过来,刘子承呆呆的看着佟秋珊,后者脸红似火烧,耳根都红的通透,暗怪自己不会说话,好端端的被个男子误会自己有了身孕。
两人相对无语,沉默许久,刘子承主动开口打破沉默:“佟小姐,我第一次来京城,人生地不熟,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家便宜的客栈,我想先落脚。”
佟秋珊余怒未消,又是娇羞难抑,不过想来他一个小厨师只身闯京城也不容易。女人的爱心,同情心就是这样,随时随地都会泛滥,而且不会在意对什么人泛滥:“行,我带你走走,就让是谢你的木瓜生鱼汤。”
还好意思提生鱼汤呢?刘子承白眼依然,心中血气翻滚,因为这个破汤险些没被吓死。
两人行进城门,一左一右而行,中间的距离能顺利的通过一辆马车,有点像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谈恋爱时的男女逛街的架势。
刘子承也没心细去理会这么多,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打量着东平国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的情况。榆关城与之比起来,完全可以说是穷乡僻壤。
主街道宽敞平坦,两边各式各样的木制建筑林立,红漆大门的豪宅,阁楼式的酒家,装潢别致的商铺,不一而足。
街道上更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常,各式各样的小摊立于街边,什么面人,糖人,盗版的古玩,字画,廉价的胭脂水粉应有尽有。这其中最多的还是食物商贩,蒸饺,笼包,阳春面,这些方便快捷的食物摊子随处可见。
“喂,无赖,你就住这里怎么样?”沉默许久的佟秋珊忽然停下脚步,指了指刘子承左右边,说道。
刘子承转头看去。好家伙,这是一座豪华的建筑,三层高,门前两根成*人腰粗细的红漆圆柱直顶房檐,门窗精致,仿佛出自雕刻大师的手笔,既整洁又气势十足。房檐上悬挂着一块匾额。四个金字苍劲有力君越酒楼!
“啊?这不是你家的酒楼吗?”刘子承猛然想起,这小妞不就是君越的少东家嘛。
“是啊。不过我们酒楼也有客栈,你可以在这里住下。”佟秋珊微笑着点头。
“算了吧,看着气势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酒楼,住一晚上还不直接让我破产,我只想找个便宜的地方落脚,记住是便宜地方,越便宜越好。”刘子承连忙摆手,他身上本就钱不多,还要创业,绝不能乱花钱。
“小气鬼!”佟秋珊闷哼一声,白眼一翻懒得理他。
“对,我是小气鬼,但佟小姐你大人大量,家财万贯,财大气粗,不如你照顾一下我这小气鬼,让我免费住下吧?”刘子承打蛇随棍上的炉火纯青,给他个鸡窝,他爬在里面就能孵出小鸡来。
“好啊!”佟秋珊很爽快的答应了:“不但不收钱,我还可以给你钱,但前提是,你要在我们酒楼帮厨。”
哼!倒是忘了这小妞是女强人,不愧奸商本色。刘子承淡然一笑,也很痛快:“可以!帮厨没问题,而且我也可以不要工钱,只要你以身相许。”
佟秋珊全神贯注的等待着刘子承回答,以他的本事,可谓千金难求,若是能把他拉到君越,生意肯定会更上一层楼,忽听他肯定的回答,佟秋珊大喜:“好啊,好啊,你的条件我都答应”还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听到了‘以身相许’四字。
刘子承也是目瞪口呆,承认自己长得帅了点,本事大了点,性格温和了点,待人体贴了点,但也不至于有美女争着抢着嫁给自己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个满脸惊骇,一个面红耳赤正在这时,耳畔忽然传来一声高亢的骏马嘶鸣声,马蹄声强健有力,车辕声咔咔作响,还有人们惊慌的叫声。
“马惊了,大家快躲开,快躲开”两百多米外传来一声惊恐的大吼,一架单架马车上一个中年大叔正挥舞着马鞭高声喊着,神色惊慌,而那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对主人的鞭打不以为意,马首高昂,四蹄飞扬,在街道上狂奔,扬起一路沙尘。
“小心”一声更加悲切的呼喊声引起了刘子承的注意,在他身前不远处,一个黄衫女孩正喜滋滋的舔着手中的糖人横穿马路,头上两个羊角辫颤巍巍的,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
疾驰的马车犹如海啸巨浪汹涌而来,拥有着吞噬一切的力量,狂霸而肆无忌惮。羊角辫小姑娘就像一只在巨浪中翻腾的一夜扁舟,随时会变卷入无穷无尽的深海中
刘子承刹那失神,眼前的景物仿佛让他回到了那个夜晚放弃了与女友共同梦想的刘子承被女友一把甩开,手中的啤酒瓶落地崩碎,纷飞的玻璃碴扎到腿上,鲜血奔涌。
疯狂的奔到街上,企图挽回女友以及她的爱,正在这时,马路中,一辆疾驰的卡车如猛兽般冲向了掩面狂奔的女友,刺目的灯光照亮了她柔弱的娇躯,还有她指缝溢出了泪水
刘子承脑中霎时空明一片,亦如当时,他毅然的将身边的佟秋珊推进了君越的大堂内,身形如猎豹般蹿出,奋不顾身的迎向了疾驰的马车
身后的呼喊声仿佛来自遥远的天外,传到刘子承耳里只有轻微的震动,只有‘救命’声化作无穷无尽的力量,促使他勇往直前。
认得潜力是无限的,是科学家无法研究的,是永远潜藏在每个人身体里的谜。例如现在,一百米的距离,刘子承的速度居然超过了博尔特,就是一个人类无法解释的潜能的例题。
骏马嘶鸣声如同炸雷声响在耳边,震耳发馈。火热的马息喷薄在脸上,如同火烧。强健的马蹄高高扬起,就像一把重锤,雷霆万钧。
刘子承如疾风般迅速齐进,眼前羊角辫的小姑娘刹那间变幻了身影,那分明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女,长发披肩,譬如白皙,双手掩面却掩不住她秀丽的容颜,伤心的泪水疯狂滴落
“啊”刘子承大吼一声:“莉娜,我说过要永远保护你的”
刘子承的身形快若闪电,双腿发力向前扑出,一把将小姑娘揽入怀中,鱼跃出三米才重重摔落在地,刘子承不敢怠慢,紧拥着怀中女孩沿地翻滚,险之又险的避过了受惊的马蹄。
身后尘土飞溅,土路上凹凸不平,隐藏的石子划破了他的衣衫,割破了他的皮肤,但他却浑然味觉,爱怜的拍着怀中人儿的脊背,不住声的劝慰:“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怀中小姑娘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手中的糖人已经折断,洁净的衣裙上沾满了尘土,小脸吓得煞白,唯一让她心安的是,这个怀抱既温暖又安全,置身其中,就不会有恐惧,甚至想靠在其中睡上一觉。
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喝骂声,受惊的马车已被人制服,人群的骚乱渐渐平息,身后脚步声急促。隐隐还有锁链的声音,不过刘子承都无暇顾及。
“无赖,你没事吧?”佟秋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疾步跑了过来,看着尘土满面,情绪激动的刘子承关切的问道。
“二小姐,您没事吧?”刘子承还没答话,后边又有声音响起,紧张的语调都变得尖锐了。
听了周边的声音,将刘子承从悲惨的回忆中唤醒,抬头看了看佟秋珊,以及她身边满脸关切的一男一女,男人大概五十多岁,尖嘴猴腮,面皮白净,头戴纱帽,身着锦袍,显然非富即贵。女人三十出头,长相属于刘慧芳那种温婉贤惠型,一脸的惶恐与急切,眼巴巴的看着二人。
刘子承这才想起怀中还有个小姑娘,低头打量间,顿时小心肝一紧。怀中抱的还是人吗?分明是一个精灵。整齐的头帘遮住了她的额头,细长的眉毛秀气逼人,灵动的大眼睛虽然满是惶恐却依然有狡黠的光芒在闪动,小巧的瑶鼻既挺又翘,小小的红唇娇艳欲滴,圆圆的小脸蛋挂着点点腮红,俏皮可爱!
极品萝莉!刘子承心中冒出了一个恰当的形容词。哗然觉得自己的屁股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很敏感。连忙回头,原来是那个小白脸大叔的脚尖正与自己纯洁的臀部亲密接触。
“小子,你救了我们小姐,我承认你有功劳,但也不要过度轻薄。”小白脸大叔表情复杂,看得出他在左右为难。
“不好意思这位大叔,并不是我想轻薄这个萝这位小姐,可是你看”刘子承很无奈饿撇了撇嘴。
大家低头看去,那秀气逼人的小姑娘正紧紧搂着刘子承的腰肢,粉嫩的小脸贴着他的胸膛,缓缓的摩擦,一脸的享受,就像一只迷恋母亲的小猫咪,乖巧恬静。
小白脸大叔大汗,嘴巴嗫嚅不知如何开口。身边的女人大骇,两忙俯身硬生生将小丫头拉出刘子承怀抱,在她耳边嘀咕几句,小萝莉登时羞红了脸。佟秋珊更是满脸的不屑,没想到,这无赖对女人还真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