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伦联邦的大使站在视讯热线电话旁边,正紧张地等待着电话对面的人把电话接起来。
电话铃响了几声,原本灰暗的影像显示幕开始闪动,帝国宰相欧里克的那清瞿又带着点邪气的英俊相貌随即映现出来。
“啊,沃伦的大使先生,午安。”欧里克露出愉快的笑容。“大使先生透过热线电话找我,想必是有好消息?”
“是的,宰相大人,我带来了关于鸟爪式战斗机被劫持案件的最新消息,是个好消息。”沃伦联邦的大使必恭必敬地说着,心里却暗暗嘀咕:是个对沃伦联邦很好、但是对帝国很糟糕的消息。
“哦?好消息?请大使先生说来听听。”欧里克忍不住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是的。”沃伦联邦的大使拿起了手上的资料,开始读着。“根据我国调查局调查的结果,这次策划了劫持鸟爪式战斗机、并故意降低保安等级的嫌犯,是一位名叫罗勃.史科特的国家科学院博士初级研究士;史科特博士受到其他国家的收买,故意以调查不稳定虫洞现象的理由搭上了这艘运输船,在劫持了运输船之后,驾驶运输船连着战斗机叛逃至其他国家;我们调查局发现了有一笔不明来源的钜额金钱意图汇入史科特博士的个人帐户之中,幸好因为史科特博士被认定已死亡、银行帐户也随之冻结,这笔汇款才没能汇入史科特博士的帐户之中,从而在联邦金融局留下了异常汇款的记录。”
“也就是说,贵国终于承认了这些由鸟爪式战斗机所带来的灾难,贵国也有责任了?”欧里克微笑着。
“是的,敝国相当遗憾出了一个叛徒,敝国也愿意就此作出赔偿;不过。”沃伦联邦的大使先是满脸遗憾地低下了头,随即又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充满压迫气质的光芒。“有一个很有趣的线索,那就是根据调查,史科特博士似乎是逃往了贵国境内;我国的调查局找到了到一些疑似史科特博士试图与留在联邦的亲属们联络的通讯信息,而这些信息的来源却是贵国境内。”
“大使先生,你这是指控我们做贼喊捉贼吗?”欧里克的眼睛瞇了起来,强烈的杀气即使是在一旁侍立着的仆人们都感觉得出来。
“不,敝国绝无此意。”沃伦联邦的大使依然是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说着。“只是可疑的信号来源是从贵国境内发出的,敝人诚挚地希望贵国的调查组织能够伸予援手,这样不但有助于厘清两国之间的误会,也能让敝国那些辛劳无已的调查人员们喘口气,敝国将会很感激贵国慷慨大度地协助的。”
“好吧。”愣了好一会,想不出该怎么反击的欧里克有点无奈地说着。“我这就去叫情报部门替你查察,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可以查到的。”
“感谢宰相大人,下官失礼了。”显示幕转为黑暗,沃伦大使的影像从显示幕上消失了。
“妈的!”欧里克恨恨地一拳击在面前的座台上。“被反将了一军!那个沃伦联邦的混蛋滑头,总有一天我会叫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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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被鸟爪式的离子炮击中的关系,枪骑兵式战斗机的座舱罩动力系统也损坏了;雷蒙只好拔出腰间配挂的能源手枪击断座舱罩的安全锁扣,这才能凭着自己的力量将座舱罩掀起来。
就在这时,几道能量束射了过来,差点打中雷蒙托住座舱罩的手臂,雷蒙急忙缩回驾驶舱之中,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正从通道里涌出来的太空海盗;在确认了这些太空海盗手上都有武装、而且似乎打算着要爬上他的枪骑兵式战斗机来之后,雷蒙将能源手枪从驾驶舱里探出来,开始朝着太空海盗射击。
惨叫声响起,几名奔跑中的太空海盗被雷蒙的手枪击中而滚倒在地上,其他的太空海盗连忙躲到掩蔽物后方,拼命地朝着还缩在枪骑兵式战斗机之中的雷蒙扫射着。
见到太空海盗发狂似的攻击,雷蒙忍不住冷笑;虽然他的枪骑兵式战斗机已经严重损毁,但是战斗机的装甲可不是单人使用的能量步枪所能损伤的,再加上战斗机起落架的高度,雷蒙现在可以说是位在一个受到完善防护的制高点上,那些太空海盗除非能爬到比雷蒙更高的地方,不然根本就没有击中雷蒙的希望。
雷蒙好整以暇地慢慢瞄准躲在掩蔽物后面的太空海盗开火,每一枪都射穿了一名太空海盗的头部;太空海盗这边被雷蒙所射杀的人越来越多,到了那些大着胆子想爬上战斗机的同伴都被雷蒙一枪射穿胸膛、尸体鲜血淋漓地摔落在地上时,残余的太空海盗终于忍耐不住了。
一声发喊,这些太空海盗们随即一窝蜂逃进了附近的通道之中,再随手关上了门,将雷蒙隔绝在登陆口里。
雷蒙这才从驾驶舱之中爬了出来,先拾起了一把太空海盗的能量步枪,再检视着那些在枪战之中被他击中的太空海盗,然后对着那些可能还活着的太空海盗头部就是一枪,以免那些太空海盗又爬起来围攻自己。
检视着从登陆口进入通道的门,那是一扇特殊合金门,和战斗机使用的装甲是相同的材质──也就是说,雷蒙不可能奢望着用能量步枪射击门锁的方法来开门。
雷蒙耸耸肩,打不开门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他也是得呼叫母舰送来陆战队支援占领这个基地;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的座机才被鸟爪式战斗机的离子炮给打成了重度残废,所有的电子系统都不能用了,这当然也包括通讯装置在内,那自己又要用什么东西来和母舰取得通讯呢?
环顾四周,雷蒙很快就露出了笑容:答案就是那三个奴隶驾驶着来到这个秘密基地的货船,他的太空货船,那可是连一丝擦伤都没有的。
于是,雷蒙登上了自己的太空货船来到驾驶室,拿起了通讯耳机。
“管制中心,这里是火狐。”雷蒙呼叫着母舰。“敌机已经尽数击落,入口也打开了,请马上派遣陆战小组前来支援。”
“我们这就派陆战队出发。”在“茉莉”上执勤的通讯士官回答着。“不过,雷蒙,你为什么会使用民间船只的通讯系统?你的战斗机呢?”
“我们遭到了太空海盗鸟爪式战斗机的突袭,座机被打坏了;我好不容易才迫降在太空海盗的秘密基地里,宁子的座机还在外面漂流呢!也要麻烦你们派支援太空梭去把她的座机找回来了。”
“好,我们马上派人去把宁子找回来,请保持联络等待陆战队到达,完毕。”
雷蒙放下了耳机,突然想到了杭叔曾经提起过自己这艘货船上有个秘密武器贮藏柜的事情;那个秘密武器贮藏柜原本是雷蒙的父亲预备着碰上太空海盗登船抢劫时、可以从里面拿出武器对抗太空海盗用的。
雷蒙看了看手上的能源步枪,里面的能源存量已经被之前那个太空海盗发射得差不多了,而自己的军用能源手枪也没剩下多少能源,也许自己可以在秘密武器贮藏柜里找到一些父亲留下来的武器?
照着记忆中的位置,雷蒙打开了秘密武器贮藏柜,随即欢呼了起来;柜子里不但放着一把附有瞄准镜的能量步枪、还放着一套陆战队的制式动力战甲,战甲上面还黏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小子,我想你的武器能源大概也快用完了,所以我特地在这里放了一把备用的武器给你;我还和老韩借了一套陆战队的装甲来,穿上装甲,好好地替自己立些功吧!只是要小心别把装甲给弄坏了,那可不是我们私人的东西。”
“杭叔,谢谢你!”
雷蒙兴奋地喊着,随即开始穿上动力装甲并拿起了能量步枪和预备的能源弹匣。
离开了太空货船,雷蒙来到了那扇特殊合金门之前,大喊一声,随即大脚猛踹,动力驱动的金属装甲和特殊材质的合金门碰撞着发出了连绵不绝的刺耳金属噪音,雷蒙一阵猛踹之后,门锁终于承受不住强力的连续冲击而变形脱落,合金门随即向内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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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毫无顾忌地猛踹合金门时所制造出来的声响,无异于是在通知太空海盗他想破门而入的企图;因此太空海盗们老早就在通道的底端排出了射击队形──第一排的人趴着、第二排的人蹲着、最后一排的人站着。十几把能量步枪一起对准了合金门,就等着雷蒙破门而入的时候、赏雷蒙个乱枪齐发。
但是,当门锁因为承受受不了连续撞击而脱落、门板也向内弹开时,出现在太空海盗面前的并不是太空海盗所预期的、一个穿著帝国宇宙军飞行防护服的人,却是一套帝国军的重型突击装甲;就在太空海盗们发愣的这么一瞬间、雷蒙已经迅速地举起能量步枪开始瞄准并射击,两道能量光束穿透了两名太空海盗的胸膛,那两名被能量光束命中的太空海盗根本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先后仆跌在地上了。
“射击!快射击!”
随着一名太空海盗歇斯底里的大吼声,太空海盗们纷纷瞄准着雷蒙扣动板机;但是结果是可以预见的,那些能量光束要嘛就是被厚重的突击装甲给弹开、要嘛只能无力地在装甲上烧出浅浅的凹洞;帝国军这套重型突击装甲是设计给陆战队士兵们在开阔地势上冲锋时使用的,其防护力甚至能够抵御小口径雷射炮的直接轰击而不会被马上穿透,这些太空海盗所使用的能量步枪又怎么能比得上小口径的雷射炮?连装甲都打不穿,自然是无法对雷蒙造成任何的伤害了。
知道自己身上这套突击装甲的防护能力,雷蒙无视于太空海盗们的攻击,冷静地瞄准着太空海盗继续开火着;又有三名太空海盗被雷蒙给射穿了脑袋倒了下去,残存的太空海盗终于吓破了胆子,纷纷拋下武器、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虽然雷蒙很得意于自己的战绩,但是现在雷蒙的问题来了──投降的太空海盗很明显地只是所有太空海盗之中的一部份,而雷蒙只有一个人,绝对没有办法在看守这些俘虏的同时继续探索基地,而且雷蒙不能就这样放着这些俘虏不管,毕竟外面的登陆口还停着自己的太空货船,没有人监视着的话,这些太空海盗随时都可以爬上太空货船、再驾着太空货船逃之夭夭。
所以雷蒙别无选择,只能乖乖待在原地监视着投降的太空海盗。
然后雷蒙又碰到了另一个问题,好死不死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尿急了!问题是他不可能去向太空海盗借厕所,他也没办法离开原地;虽然说这套突击装甲有考虑到士兵在长时间作战时可能会需要上厕所的情况,雷蒙不必脱下装甲就可以直接撒尿,可是对面还站着十几个太空海盗,在众目睽睽之下撒尿?似乎有点。
“你们全部,通通转过身去趴在墙上,双手举高!”雷蒙命令着。
太空海盗不知道为什么雷蒙要他们趴在墙上双手举高,但是雷蒙手上可是拿着枪的,如果他们不希望身上被能量光束挖个洞出来,他们最好乖乖照着雷蒙的话做。
于是,太空海盗们乖乖地转过身去靠墙趴着,每个人的双手都是尽力伸得老高。
正当太空海盗猜不透雷蒙的用意时,一阵淅沥沥的水声传来,还伴随着一股奇怪的臭騒味;太空海盗们虽然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顾忌着自己背后有人拿着武器监视着,只能勉强按捺住好奇心。
“唔,舒服多了,总算不必憋到支援的人来到为止。”解放了自己之后,雷蒙喃喃自语着。“不知道他们的太空梭还要多久才会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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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了陆战队前来增援,雷蒙将那些投降的太空海盗交给了陆战队的士兵看管,自己则仗着穿了重型突击装甲,一马当先地领着其他陆战队队员向基地内深入探索。
虽然基地内还有一些太空海盗,但是这些太空海盗早已经知道自己不是正规军的对手,本来就只是想躲藏起来、希望不会被雷蒙他们发现而已,所以被找出来的太空海盗几乎都没有抵抗,每个人都是很干脆地举起双手投降;再说,即使太空海盗想抵抗,面对着一个穿著重型突击战甲的人,可以说任何的抵抗都只会是徒劳无功的。
在探索基地时,除了抓到的太空海盗会被雷蒙给叫人看管起来之外,对于其他的值钱物品像是黄金、钻石、各国的货币之类这些东西,雷蒙就假装完全没看见,任由陆战队的队员们将那些值钱东西收进自己口袋。雷蒙知道他需要这些陆战队的队员帮助他占领基地,所以让这些陆战队员们能够分到一些好处是必要的,反正那些值钱物品也不是雷蒙自己的,被拿走了也不心疼,雷蒙要的只是能让自己升官的功劳,而抓到和打死的太空海盗数量才能用来计算自己功劳的多寡。
就这样一路探索到了基地最深处,雷蒙他们停在了一扇破烂的铁门前面;这扇铁门上只有一个简陋的扣锁将铁门扣住,雷蒙只是举起能量步枪对准那个扣锁一枪,扣锁就掉在地上了。
推门进去,里面是一间堆满了各式老旧电子零件的房间,一个身上衣服已经破烂脏污不堪、蓬头乱发、还戴着一副特大号眼镜的瘦弱男人正在一张工作台旁忙碌着。
那个男人听到雷蒙他们推门入内的声音,慌张地抬起头来,又看到了拿着武器的雷蒙一行人,那个男人马上一声惨叫、抱着头蹲下地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那个男人语无伦次地哀嚎着。“我不是太空海盗啊!我是被太空海盗抓来的!我是无辜的!不要杀我啊!”“你是被太空海盗抓来的?”雷蒙好奇地问着。“你是谁?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
“你你答应不杀我吗?”那个男人这才抬起头来,满是恐惧的眼神透过那对已经骯脏不堪的特大号眼镜直盯着雷蒙。
“嗨,我是来打海盗的,又不是来乱杀人的。”雷蒙忍不住笑了,将枪竖直起来朝着天花板以表示自己没有敌意。“如果你是被海盗抓来的人,那我把你解救出去还能记一笔功劳呢!打死你反而什么都没有了。不必怕,我不会杀你──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谁?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你是来救我的吗?天啊!太好了!终于有人来救我了!”那个男人高兴地直跳了起来。“我是罗勃.史科特博士,沃伦联邦的国家科学院研究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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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鲍博森少校吐着烟圈想着,原本只是一个单纯剿灭太空海盗的例行作业,现在已经像是一个用来处理金属垃圾的强力磁铁一样、吸附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先是雷蒙突发奇想,来个自掏腰包的放长线钓大鱼,然后现在又是一个几百年没洗澡、兴奋过头的沃伦联邦国家科学院研究士,鲍博森看着正坐在他面前椅子上滔滔不绝却又没个头绪的男人想着,真是个长舌的家伙。
而鲍博森却又没办法把雷蒙叫来,将整件事情问个清楚;雷蒙才刚下了太空梭、早就在飞行甲板上等着的高木宁子马上扑在雷蒙怀里大哭起来,原因则是高木宁子的座机被离子炮给打得完全失效,成了一具漂浮在太空之中的铁棺材,而那种有可能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漂浮到死的恐惧感吓坏了高木宁子,因此雷蒙一回船,高木宁子找到了发泄情绪的对象,自然是哭个没完没了。
而让人头痛的事情还没结束:当瑞洁看到那两架飞航系统已然全毁、只剩下两副空壳子的枪骑兵式战斗机时,也是歇斯底里地直喊着“这要我怎么修?被打成这个样子还不如直接报废比较快,你们两个是存心想累死我是不是?”然后就拉着雷蒙要他道歉。
既要安抚高木宁子受到创伤的恐惧心灵、又要为了额外落在别人头上的工作量而向瑞洁道歉,雷蒙只怕现在正和那两个女孩子在自己的卧房里火热着,又怎么会有时间来做任务汇报?
当然啦,要直接把雷蒙抓来、将事情问个清楚也是可以的,不过这种事情不急,反正刚剿灭了ug8rhf一整窝的太空海盗,鲍博森有的是时间可以等;无关乎个人私情问题,也不是鲍博森对雷蒙特别的关爱,而是舰上空战英雄的第二把交椅目前心理状况极不稳定、而整备人员也因为工作量过大导致了士气低落,还是让雷蒙先把他份内的事情做完吧,毕竟舰上重要人员的心理素质是必须摆在第一优先顺位来考虑的,这点管理学上的小技巧鲍博森还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坐在舰队指挥官的席位上了。
“那个时候我正在上厕所,突然之间照明就没了,整艘船也晃了好几下,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我听见外面有能量武器的射击声和船上人员被杀时的惨叫声,我才知道:妈呀!太空海盗!那些太空海盗在船上走动着,把整艘船上的人都杀光了,我不能出来,只好乖乖躲在厕所里,希望太空海盗不会发现我。然后那些太空海盗就把整艘船开回基地,又把船上搜索了一遍,终于把我从厕所里抓出来啦!我哀求着他们不要杀我,叫我做什么都行!他们就把我当成奴隶关在房间里,还逼我替他们制造各种电子仪器。”
罗勃.史科特博士完全不管鲍博森少校有没有在听他说话,就这样自顾自地说着。
没有兴致听史科特博士讲述他的悲惨经历,鲍博森少校的思绪又转了开去;虽然说事情已经变得相当复杂,但是收获也是相当可观的:雷蒙捕获的太空海盗一共有二十五名,自己估计可以分到七个奴隶还是八个;再加上率领陆战队的那位士官也把基地里找到的值钱物品奉献了一些上来,鲍博森少校忍不住拋了拋手上那颗粉红色的a级纯钻,再加上又多了一架鸟爪式战斗机被自己部下飞行员给击毁的记录,虽然击毁那架鸟爪式的时候雷蒙的座机已经故障了,没能留下电子影像的击毁记录,但是登陆小组却找到了那架鸟爪式的残骸,现在技术小组正在对那架鸟爪式的残骸进行技术分析等一下!沃伦联邦的鸟爪式战斗机?沃伦联邦的国家科学院研究士?那不就是最近让帝国和联邦几乎开战的鸟爪式战斗机事件吗?
“博士!”鲍博森少校挥手制止了史科特博士的长篇大论。“你说你是被太空海盗俘虏的?”
“是啊!那些该死的太空海盗毁了我研究不稳定虫洞的机会,要知道不稳定虫洞可不是想找就能找得到的啊!难得有一个持续的够久的虫洞。”史科特博士哭着鼻子。“指挥官,我想回联邦去!请你一定要帮我啊!”“回联邦去?”鲍博森少校忍不住微微张大了嘴巴,难得烟斗竟然没有落下地来。“那是不可能的。”
“为为什么不可能?”听到鲍博森少校这么说,史科特博士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你知不知道,最近联邦和帝国为了鸟爪式战斗机的事情,几乎快要相互宣战了!”很可惜没有打起来,不然我就有更好的机会能够升官了,鲍博森少校想着。
“我不知道。”史科特博士猛摇头。“我被太空海盗囚禁虐待了好几个月,根本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我把新闻记录找给你看吧喏,这些。”鲍博森少校以指挥官座位旁的雷射全像显示仪调出了最近关于帝国与联邦之间的纷争报导。
史科特博士惊讶地看着鲍博森少校调给他的新闻资料,当他看到“国家科学院研究士受贿通敌制造假船难”那段相关报导时,整个人直跳了起来。
“谎言!污蔑!睁眼说瞎话!”史科特愤怒地挥舞着拳头!“这是恶意栽赃!”
“博士,我相信你。”鲍博森少校冷静地说着。“如果你愿意,我们帝国可以替你召开记者会,澄清你的冤屈。”
“真的?太好!?”一听到鲍博森少校答应替他召开记者会洗清冤情,史科特先是兴奋地跳了起来,但是当史科特看到了接下来的雷射全像讯息时,史科特张大了嘴、呆住了。
那是一段帝国官方新闻社对于鸟爪式战斗机事件的正式评论。
“虽然沃伦联邦一再强调这次事件是经过策划的阴谋,目的在于挑起联邦与帝国之间的冲突,甚至还含沙射影地将矛头指向身为受害者的我们;但是我们相信,所谓的一个叛徒劫走整艘船只不过是联邦政府用来推卸责任和隐瞒真相的掩饰之辞;没有一个国家会让自己最新锐的武器装备那么轻松的被人给劫走,就像每个人都会把最值钱的东西摆在最安全的保险箱里一样。帝国高层已经下令彻查这件事情,如果能够找到那个那位事件的关键人物,史科特博士,相信整个真相不日就可大白。”
“懂了吗?博士?”关掉了雷射全像显示仪,鲍博森少校问着。
“帝国在找我?”史科特结结巴巴地问着。“你们要把我交给帝帝国当局吗?”
“不,帝国并没有在找你,因为即使找到了你,也不可能有什么用处。”鲍博森少校翘着二郎腿,嘴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吐着烟圈。“反而是联邦在找你。”
“联邦在找我?”史科特瞪大了眼睛。“他们该不会真的打算把我抓去审判吧?不可能!联邦是民主制度!这种事情。”
“博士,那和民不民主、专不专制一点都没有关系;现在整件事情之所以陷入僵局,就是因为联邦一口咬定了是博士你受贿叛逃、把鸟爪式战斗机带出国外,而联邦也是你叛国行为的受害者之一,如果帝国仍然执意要对联邦宣战的话,很容易给予盖亚共和国打击侵略者的借口、和联邦一同出兵来攻击帝国。”鲍博森少校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坐姿。“只要博士你一天不出现,联邦就可以继续坚持他们也是受害者之一;万一博士你出现了,又证明了你自己不是叛徒,那么联邦可就倒大楣了。你说,联邦会希望你出现吗?”
“你你是说?”
“我是说,联邦在找博士你,是因为除掉你之后就死无对证了,不然强行把叛国罪套在你头上,再把你当成替罪羔羊再扔回来给帝国搪塞责任也是一个办法;反正博士你是回不去联邦了,嗯。”“那那我该怎么办?”史科特满脸沮丧。
“不怎么办,联邦不可能让博士你回去,帝国也不可能会给博士你一个身分资格,因为那只会坐实了联邦指控帝国在幕后策划的罪名。”鲍博森少校又吐了一个浓浓的烟圈。“但是现在,依照帝国法律,博士你是雷蒙准尉的私人奴隶,这在帝国也是一种合法的身分,博士你就照这个样子下去好了,人总是要先能活着,才能谈到其他的事情。”
“可是以奴隶的身分。”史科特看起来相当地沮丧。
“放心吧,雷蒙那小子人不错,不会虐待博士你的。”鲍博森少校暗暗想着,除非你的饶舌和龟毛脾气惹毛了雷蒙,那就另当别论。“再说,以雷蒙的奴隶身分活动的话,我可以安排博士去我们的技术小组帮忙,也许博士就不会整天闷着无聊了。”
“技术小组!”史科特突然抬起头来,两眼一亮。“有天文现象观测仪器吗?”
“有,虽然不是最好的。”鲍博森少校缓缓点头。“博士你可以自由地使用那些仪器。”
“那,就这么说定了!”史科特兴奋地直搓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