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接着唠唠……那个所谓的预言。”姜晓真的好奇,到底怎样真实的预言。
能在几个小时之内,就让两人的态度有了180度大转弯。
其实他本来也没想过这个四逆谍的身份,能正儿八经的骗过二人。
主要还是他懒得搞皮套。
无所谓,戳穿了之后尴尬纠结的也不是他。
“诗诗她……我劝你最好别动她。”龙傲辰死死的攥着拳头。
想起在预言中他二人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姜晓杀掉,那感觉,无助又绝望。
为什么,他没有那么强的实力,没办法保护心爱的人!
为什么!
“你的道心不稳了。凝神静气,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姜晓看着差点暴走的龙傲辰说。
现在的年轻人啊,哎?他为什么要用这么老成的语气说话?
不过刚才,在这傻小子身上有一丝奇怪的黑气闪动。
看来刘诗诗或者背后的人果然做了什么。
“你……算了,还是说说那个预言吧。”龙傲辰摇了摇头。
他刚才……很不对劲,在对方实力不明的时候竟然失去了理智。
既然可能打不过……
听着龙傲辰的讲述,姜晓也明白了,为什么二人那么恐惧了。
“在处理澡堂的时候,我和诗诗遇到了一个带着山羊头的美艳女人。”
“她自称为色欲的贤者——阿斯莫德,是一位为专为男女爱人解答疑惑的恶魔。”
“她说她和其他的恶魔不一样。”
姜晓内心os:很好奇这位恶魔要是遇到百合或者基佬,纸性恋,或者无爱者该怎么办?
那可太乐子了!
“她给我们了一个考验,就是让……我们在被下药的情况下,守住理智不和对方交合。咳,你别那种眼神看着我。”龙傲辰看着姜晓狐疑的目光脸色不正常的红了。
饶是姜晓这种最近高强度网上冲浪的人都卡了壳。
哥们,你是压枪高手啊!
姜晓在心里给龙傲辰点了个赞,行吧,这货还挺自制的。
不为美色所动加一分。
说不动未成年的刘诗诗,他是真不动啊。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敢动。
“最后,在我意识彻底昏迷的时候,阿斯莫德告诉我们,我们通过了她的考验。让我们选取一项奖励。”龙傲辰不安的坐在了地上。
“诗诗说,看看未来我们有没有在一起吧。”
“然后,我们就看到了……被你杀死的场面。我们毫无还手之力。”龙傲辰呼出一口气,虽然可以一直瞒着姜晓。
但总感觉良心过意不去。
“在那个预言里,我穿的是什么衣服,用的是什么武器,眼睛是什么颜色的,以及在什么地方。”姜晓沉思着了一下问道。
“重伤我和诗诗在月色下逃进了一片树林,你穿着……一身普通的黑衣,就是你身上这身,眼睛是黑色的,武器是一把太刀。”龙傲辰逼着自己回想当时的情况。
那个预言里,姜晓一席黑衣带着彻骨的寒意用刀砍下了二人的脑袋。
不过倒没听到他说话,可能是不屑于说话吧。
“我大部分时间出手都是速战速决,而且我不用刀,我的异能与血液有关。”姜晓伸出了自己的白净手心,根本没有常年练刀的老茧子。
以及手上的血红色结晶都在诉说着这个预言的不准确性。
“在面对你这样的中高阶修士时,哪怕是我也要尽可能的使用过多的力量,眼睛变红是我释放力量的标志。”说完又指了指自己鲜红的眼睛。
在最近的练习中他终于能对自己的怪谈能力收放自如了。
龙傲辰总感觉自己在那三角形的瞳孔里……看到了深渊。
和现在一比,那个预言里的死亡,好像也是微不足道的感觉。
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在绝对的伟力面前,哪怕是死亡,也不值一提。
“那为什么……那份预言,要这样说。”龙傲辰捂着自己快速跳动的心口说。
看着姜晓丝毫未变的脸色,他陡然间感受到一股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这是他第一次碰见的,哪怕是在那些所谓世家老祖面前都没有感受过。
是了……这太过震撼,比死亡还要震撼。
“很简单的小把戏,目标是分裂咱们喽,而且,是谁要看未来的呢?是谁得到了大头的好处?”姜晓的眼里带着玩味的笑意。
他已经解释到这里了,再不想听,龙傲辰这家伙也得直面现实了。
“我……抱歉,诗诗她还小。是吧。”龙傲辰尽管很不相信,但心中怀疑的种子已经生长出了枝条。
姜晓看着龙傲辰纠结的脸色属实没想到,这货还是个情种恋爱脑。
他都已经把问题摆在明面上了!
“给你个忠告,赶紧离开滨河,这要有大事发生了。以及,就此别过吧。大家的秘密太多了,不适合做同路人。”姜晓对龙傲辰摆了摆手。
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个愣头青散修还是什么愣头青小组织的愣头青。
反正,以后大概率也是陌生人了。
现在让他去去三楼最右边看看吧。
姜晓看着之前找到的地图上,标记的黄圈。
主要还是它最显眼包,带着随手从暖气上卸下来的真伤武器(暖气水管)一路边走边翻的到了最右边。
边走边看着一堆七零八落的线索,姜晓只能任劳任怨的破解谜团。
就当玩个解密游戏了,这个地图还蛮大的哦。
【你获得了没什么用的道具:根本没用的花名册】
【根本没用的花名册:因为被血夜浸泡发霉,它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
姜晓掐着发霉干燥的花名册一角左看右看,真的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啊。
找到的能看的道具也就这本日记了。
【你获得了不知名的道具:他们的日记】
【他们的日记:可能是犯人也许是工作人员,反正他们都不在了,这些东西都是你的收藏品了】
【呸!这该死的食堂,真他妈不拿老子当人啊!这菜里都没有荤腥了,以前隔个三五天还能吃到肉呢!】
【咱们监狱长长得可真带劲啊!可惜是个男的,就一个洞。】
【我没有犯罪,为什么要抓我!我只是拒绝了那些人渣的潜规则。】
【狱警怎么少这么多了?】
【下水道里有东西!那个地下一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一直有地下一层么?不对,我的记忆!】
【那个阵法是真的,我要永生啦!】
【道爷我成啦!】
【都疯了,都疯了,那堆该死的高层,连能说上话的监狱长都疯了。】
【我想……活下去。】
【逃不掉了,哈哈哈,没有人能逃掉!连死人都逃不掉!】
【那些……奇怪的黑影就是新狱警吗?不对啊!那东西吃人啊!】
【嘶,那个白毛小子不对劲!他是怪物!】
【玛德!全都该死!该死!】
【算了,与其疯癫浑噩的活着,还不如为这舞台再加一笔血色。】
【我在这里待了六十年啦,今年我七十一了。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到这个日记,活下去总会有希望的。】
【监狱长哥哥,也疯了。】
【什么二十一人会,什么同心会,全是骗子,没有人能活!】
【除了那堆新狱警,全都死了啊。这罪孽断在这里,也挺好。】
【杀了那个人渣,我不后悔,至少,大家都能在这里抱团取暖。】
【好想……再看一眼村口的小花开的怎么样了。】
【监狱,没我想的那么糟糕!好好劳动,争取早日出狱。】
很多人的笔迹在这小小的的本上书写,甚至还有干涸的血迹凝固着。
还有那只钢笔,用人血为墨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