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以他现在的状态,能检测到这股真气的存在便已经不错了,更别提将其连根拔起。如果是祛病,他倒是能很简单的就将其引出体内。
可这股真气深入脑髓,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导致魏元良变成植物人,甚至会要了他的命。
所以这个办法,不到必要时刻他不会用,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把握做这种高密度的手术。
最终,他还是要将目标放在那黑袍人身上。
只有在魏元良体内留下这股力量的人,才能够将其治疗好。可是以那疯子的性格,想让他出手治疗,几乎是不可能,就算是用死亡威胁,他可能也完全不在乎。
“我必杀你……”
李宏天愤怒的说完这句话后,带着魏元良往刘莹所在处走去。
说到底,还是他实力不够,不能把所有人都保护在内。
即便这次将魏元良救了回来,可那个黑袍人他没有办法,指不定还会卷土重来。
李宏天低头思索着,正当他打算先带二人回到不夜城的时候,忽然间一阵风暴袭来,紧接着周遭风云色变。
霎时间,一股极其恐怖的气息降临此地!
“什么人!”
李宏天猛地转过头喊道,但他的身后什么人都没有,在他的真气感应中,也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好像他周围根本就没有人。
可这股气息和这个气势,绝不可能是自然现象!
“唰!”
一道身影猛地出现在李宏天五十米外,速度快的带起一地烟尘,遮挡住了此人的面容。
但却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些,此人一身银白色的轻装战甲,腰间别着一把细剑。
胸前的银甲上还有着一朵奇异的花纹,不知道这是什么花。
烟尘遮挡住了男人大部分身躯,包括他的脸,能看到的只有银色战甲和胸前的花,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而之。
而让李宏天惊骇的是,即便此人站在他面前,他也感应不到此人的气息。
不论是真气还是他体内的力量,都感应不到这个人的存在,就好像他眼前看到的是一个假人般。
就好像,他在这个人面前,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普通人,只能像普通凡人那样,用肉眼去观察此人的存在。
如果此人想对他动手的话,他甚至无法做出一点反应来。
“你是什么人?”李宏天再次问道,眼神变得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同时将魏元良护在了身后。
他能感受到这个人身上若有若无的敌意,如果不是直接冲他来的,他可能还感应不到,也就是说这个人在藏匿自己气息方面也非常拿手。
但他感受不到这个人的气息,只有两种情况会发生这种可能。
要么,这个人的实力已经完全在他之上,化神后期他都能察觉到,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男人的实力只怕已经在化神巅峰或者说半步问鼎了。
另一种可能,就是此人具有特殊的隐藏气息手段,这点他也是从那股若有若无的杀意上来判断,不过他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因为,达到化神巅峰后的强者,只需要一个念头也能做到这种程度。这男子对他力量的掌握非常娴熟,已经跟自己一样达到了入微的层次。
那男子没有说话,而是缓缓挺直了腰,烟尘下的双眸好似幽灵般,不但一丝感情的注视着李宏天,一动也没动,话也没说。
李宏天看到这一幕,眼中杀意更加浓烈起来,右手紧握着轻语剑,真气在他体内涌动着,随时都可以对这个男人动手。
这个人,恐怕也是楚郝云派过来的。
“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牧晓为什么会让我来找你了。”
突然间,正当李宏天打算试探性的后退离开之时,那男子开口了。
“牧晓?他是谁,你到底想做什么!”李宏天沉声说道。
“你的实力,实际上是在化神中期吧,虽然有那把剑帮你对付化神后期,但如果失去这把剑,你的实力就会落下去对么。”
“唰!”
当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只觉得有一道微风吹过,紧接着他便感觉自己手上少了些什么。
当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时,轻语剑不知何时已然消失。
不过这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他震惊的是这个男人的实力,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之快的。
如果只拥有隐匿气息的办法,绝不可能有这种实力,他的真气连一点感应都没有,只感觉一道微风吹过后,轻语剑就从他手里消失了。
“嗡嗡……”
身后,男子看着在他手里剧烈震动想要逃走的轻语剑,淡淡道:“看来你的剑,也不一般,还给你。”
他说完,就将轻语剑扔给了李宏天。
李宏天背对着男子将剑接下,随即将其收了起来。
他明白,在这种人面前,他有轻语剑和没有轻语剑都一个样。
轻语剑已经认他为主,除他之外无人能使用,除非对方的实力比轻语剑本身还要强大的多。
刚刚那个男人,就是依靠着自己绝对强大的力量,把轻语剑给控制在了手中,愣是强制性的变成了他的东西。
“你究竟是什么人。”李宏天淡淡道,如果这个男人要杀他的话,他早就已经死了,更别说这男人还把剑还给了他,除了那淡淡的杀意之外,这个人对他似乎没有其他敌意存在。
“我来不是找麻烦的,我知道你被楚家追杀,但我能明确告诉你我不是楚家人,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不夜城里那帮人一样,不过我这次来是给你发邀请函。”男子淡淡说道。
李宏天转过身,看着那个背对着他的男人,疑问道:“邀请函?你有这么强大的实力,还要我做什么?”
从这个男人对说不夜城的语气中,他似乎对不夜城内的人极为不屑,
男子淡笑一声,道:“想让你加入的人不是我,我只不过是来传信的罢了。”
“你的实力,的确是在短时间内修炼上来的对吧?”
李宏天没有回答,他感觉自己已经被彻底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