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兴耶,断绝关系是你亲口说的,没有后悔的机会。
如果你们再管不好自己的嘴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们永远的说不出话来。”
莫炘微微笑了笑,那笑容却是令人胆寒,如寒风料峭般寒冷。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是在看着一群待宰的羔羊。他的手指轻轻一动,张梅的脖子处就出现了一抹细小的划痕,冒出细小的血珠。
莫炘的笑容更加灿烂,但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张梅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莫兴耶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脸色涨得通红。
莫炘这行为无异于在打他的脸,把他的脸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莫炘,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你应该知道,就算你天赋再好,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再有天赋也无用!
依你的性子,定然得罪过许多人,没有家族为你保驾护航,你又能走得多远!
你得罪的人绝不会放任你成长下去威胁到他们!
莫炘,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当真不回我莫家吗?!
只要你答应回我莫家,莫家所有的资源任你取用,从前欺辱过你的人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若是他们不服,为父帮你解决他们,如何?”莫兴耶恩威并施,利弊都给莫炘摆着了,就是想要莫炘回家族里。
莫炘本来就是他的女儿,现在回到家里有何不可?
在他看来,他把利弊都给莫炘说清楚了,莫炘定会毫不犹豫的回到莫家。
莫炘勾勾唇角,一抹嘲讽的笑容爬上了她的脸颊。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似乎在看着一个小丑在尽情地表演。
莫兴耶看着她唇角的笑容,以为她是答应赢了,心中正要高兴起来,然而,莫炘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长得丑,玩的还挺花,想的还更美。”
莫炘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她的目光扫过莫兴耶,仿佛在看着一只令人厌恶的虫子。
莫兴耶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想到莫炘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毫不留情地嘲讽他。
“镇国公,我青山院作为大陆第一学院也不是浪得虚名的,莫炘作为青山院的师长,我青山院自会好好保护好她的安全,相信也不会有人敢惹怒青山院,没有人可以承受青山院的怒火,莫炘的安全问题就不劳你费心了。”
余天摸着胡子,笑眯眯地站在莫炘这一边。
之前嫌弃人家是个废柴把人家赶出家门,现在看人家实力强大了,又腆着脸要求别人回去,脸呢?
想得美哦。
莫兴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余天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支持莫炘。
这是他们两人的家事,怎么尽有些人来捣乱!
“余长老,这是我俩的家事,余天长老你毕竟是外人,插手就不太好了吧?”
莫兴耶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莫炘啊,之前为父的确对你有亏欠,但现在为父已经知错,你就给为父一个改错的机会吧,难道你就不想承欢双亲的膝下,享受亲人的宠爱吗?
你之前缺失的爱,在之后的生活中我们都会补偿给你的。”
“镇国公既与阿炘断绝关系,就不劳烦镇国公操心了,阿炘以前缺失的,我们云家必回加倍补偿给她,你们那廉价的爱就不需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云宏木也笑了笑,站起来趟了这趟浑水。
笑着走到了莫炘的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小子,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女娇娥,哈哈,我夫人老早就想多个女儿了,你可真是给了我们好大一个惊喜,哈哈,好好好!
放心,这老匹夫大胆的骂,有我给你兜底,他敢动手,老子保准把他揍得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云宏木爽朗地大笑了几声,眼里能看得出对她是真诚的喜欢。
“多谢义父。”
莫炘眉眼弯弯,眼底的笑意多了几分真诚。
朝堂上震惊了,就连莫兴耶等人也被惊得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莫炘成了云府的人?
……
草率了。
他们合该早先下手为强的,竟然让莫炘落到了云府的家中。
“你你你!莫炘你这个逆女!你竟然宁愿认别人为义父,都不愿认我这个亲生父亲!”莫兴耶食指指着莫炘,一时间被气得眼眶通红,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
“阿炘啊,看来镇国公的确是聋了,他的耳朵成了摆设,不如割了罢。”
帝非卿的桌子在莫炘的旁边。
她悠然地倒了一杯酒喝下,目光幽幽地盯着莫兴耶的耳朵,眼里划过一丝血光。
喝酒的动作慵懒随意,但周身的气质让人无法小觑。
“你这女子,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莫炘看看你交的朋友,都是些什么玩意!”
莫兴耶现在就是一条疯狗,逮到谁就咬谁。
“哗!”
“砰!”
一丝银光闪过,莫兴耶及时地升起保护罩,匕首撞在保护罩上,又掉落在地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莫兴耶想要说话,却是发现自己吐不出话来了。
他睁大眼睛,眼里充满了怒火,望着莫炘的目光似是不敢置信。
莫炘淡淡地喝下一杯酒,又给自己蓄满了一杯。
她的眼神十分冰冷,看向莫兴耶的时候充满了压迫力,似乎是在告诉他不要轻易挑战自己的底线。整个空气都凝结了一般,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
“莫兴耶,你的话我已经听够了,不想再听了,所以就只能烦请你闭嘴了。”莫炘冷冷地说道。她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压力,让人无法忽视。
说她骂她她只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权当放了一个屁。
但是骂她的好友,不行。
莫兴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恶狠狠地瞪着莫炘,却又无法反驳。
他张了张嘴,却是只能发出啊呀啊呀的声音。
莫兴耶面色一会青一会红,一会黑的,活像倒了一调料盘。
最后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被活活气的吐血晕了过去。
宴会上的人暗戳戳的看着这边,倒是吃了好大一口瓜,看了好大一会儿的戏。
“没想到镇国公会是这样的人,整国公夫人也犹如泼妇一般,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平日装得一副伪善的模样,竟把我们都给骗了。”
“之前嫌弃人家,现在又想把人家强认回去,不得不说脸皮是真的厚。”
“比不了哦,怪不得人家能坐上镇国公这个位子呢。”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让还坐在地上的张梅脸色更加的难堪,恨不得挖个地洞自己钻进去躲着。
“张梅,还不走?难道是等着我送你吗?”
莫炘挑眉,视线落在狼狈不堪的张梅身上,嘴角咧起一抹恶劣的笑意。
那笑意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割裂着张梅早已破碎的自尊心。她的脸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她想要反驳,想要解释,但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一声沙哑的呜咽。
莫炘看着张梅的反应,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之前,气焰不是还很大吗?
仗着她与他们的血缘关系颠倒黑白,扭曲事实,企图用不孝女的骂名把她强认回莫家。
她不招惹事,但也不怕事。
她还没有去找他们算账呢,自己倒先蹦跶到她面前来了。
脸都伸过来让她打了,她这么善解人意的人怎么可能不满足他们呢?
脸敢伸,就敢给他打肿。
手一伸出来,就把它给剁了。
既然爱面子,那就把他们的面子狠狠踩在地上碾碎了再说。
这么爱装,那就撕破他们的脸皮,把他们丑恶的嘴脸摆在世人的面前遭世人唾骂好了。
流言是把双刃剑,用流言中伤他人的同时有没有想过终有一天会反噬在自己身上呢?
莫兴耶被气晕,张梅颤抖着身子跟着来抬莫兴耶的人下去了。
云府座位处,云柔看着众星捧月的莫炘,心里嫉妒得发狂,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着她的心。
她看到莫炘那倾国倾城的容颜,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仿佛是一条毒蛇,吐着信子,准备随时扑上去咬一口。
狐狸精!
就知道勾引人!
划烂了她的脸看她还有什么资本!
以色侍人的破烂货!
莫炘的目光透过人群,冰冷地注视着云柔怨毒可怖的视线,勾唇微微一笑,毫不掩饰眼中冰冷的杀意,那笑容仿佛是一朵盛开在冰川上的花朵,美丽却又冰冷至极。
云柔对上她的目光,只觉得一股冰冷的窒息感慢慢席卷上她的心脏,仿佛有一只大手在紧紧地捏着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
她的心跳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整个世界都变得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云柔才缓缓地回过神来,心口却涌起了汹涌的怒火。
这是什么?
这是挑衅!
这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要杀她!
自大!狂妄至极!
她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一个靠着美貌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罢了!
可笑她竟然还被她吓得心脏一窒。
“小炘啊,有时间来云府玩啊,你义母想你想得不得了。”
莫炘笑了笑:“嗯。”
学院大比结束,各个学院也准备启程回各家学院。然而,还没启程,京城里面就流言四起。这些流言就像一阵风,迅速传遍了各个学院。
流言的内容大概就是说莫炘明明知道魔修的阴谋,却不告诉任何一个人,任由魔修把学员抓走,她独自去魔修大本营,其实是与魔修勾结。
她救出所有学员,其实是为了赢得所有人的称赞与信任,好打入学院内部。
若真想救人,直接告诉学院大比主持人和学院的人就可以了,到时候可以取消混战赛,魔修的阴谋照样不能得逞。
何必冒险进入魔修大本营,用所有学员的性命为赌注。
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他们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一切。
这是一场有针对性的流言,一场专门针对莫炘的阴谋。
流言就像一把无形的刀,能够杀人于无形,诛人之心于无影。
外面的人不知道信不信,但是学院的人都已经信以为真了。
不过,也只有青山院的人还站在莫炘这边。
流言蜚语甚嚣尘上,各种谣言版本层出不穷。
但无论哪个版本,都万变不离其宗,说的都是莫炘是魔修,还与魔修勾结。
“莫炘,滚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
“青山院,把莫炘交出来!”
“莫炘是魔修,你们若包庇魔修也同样有罪!”
外面叫嚣着,堵在了青山院的客栈。
纷纷叫嚣着让青山院也把莫炘这个魔修交出来。
“我们这样做不好啊,莫炘她可救了我们的命,而如今我们却……”
“可是如果我们不这样做,面对的将会是师长无尽的责罚,莫炘是救了我们的命,可她也是其他学院的师长,若我们想要在学院里安然修炼,就…不得不听师长的话…”
“唉……”
“阿炘,那些个白眼狼的话,你不要去在意。”
“勉勉强强的胡编乱造,有什么可值得我在意的?”
莫炘困顿的揉了揉眉心。
她昨天连夜研究统子给她的阵法书籍,一夜没睡。
今早,又听见这个流言,什么精神也没有。
统子:倒希望你真的不在意了。
玛德,全都给我去死!
好不容易降低的反派值现在又上升了2%。
啊啊啊,好气好气。
89%变成了91%。
特喵的,老子不管了。
我要摆烂,我要发疯,所有人全都给我去死!
莫炘感受到统子暴躁的情绪,心底不由得暖了暖。
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那些人是自己救出来的,到最后又变成了一把刺向自己的尖刀。
又怎么能不寒心呢?
心底怎么不介意?
她介意啊。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所以不救人便是好的吗?
世间有好有坏,有光明有黑暗,为什么她大多见到的都是黑暗的一面?
他人见到的是光明美好的世间,我却见惯了各种黑暗,不断的在黑暗泥泞里挣扎,这让我怎么释怀啊呵。
从此封心锁爱。
她的感情很微渺,只够分给自己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