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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柳心堂似乎将被斩于剑下时,他的剑风忽然起了绝大变化,一改“循月剑法”的刚猛剑路,滑剑一挡,剑尖十分凑巧的顶在臬璜尚未熟练的“连峰绝顶”之剑道上。
    接着一隔、一划,一招连着一招,轻快却又刁钻至极,而后不到五十招便让臬璜弃剑认输。“哈哈好一招”破月追风“,想不到柳贤侄年纪轻轻便能领悟”破月剑法“,初华万分佩服!”初华道人拍了拍满脸不甘心的臬璜的肩,大笑赞道。
    柳心堂抱拳回礼,谦虚说道:“其实破月剑法我根本还未学会,但刚才臬璜师哥的剑实在太快太险,才逼得我使出唯一会的一招!”“输了就是输了。
    天山弟子始终技高一筹,今年我们峨嵋认哉了!”赢了比试,赢了面子,天山派的众人自然不好意思继续打扰,拜别了初华等人后,便尽速下山而去。途中,胡杨二人及阿牛回味着柳心堂大发神威的剑招,望着他的眼神都带有崇拜。
    初战告捷,魏须荣亦得意洋洋的微笑着,但他随即摆起师父臭脸,一一指出方才比试中柳所犯下的几个错误而教训着。
    语毕,他这才意味深长的朝着众人做出结论道:“比武间有许多不可能性,你们平时努力练剑,正是将突发的可能性减弱到最低,方才那些教训,并不只给心堂!你们皆是,知道吗?”
    “魏大先生的教导真是令老子获益非浅啊!哈哈哈哈”“来者何人?”听到那几声内力丰沛的笑声,魏须荣露出凝重神色,右手不知不觉地搭在腰间剑柄上。
    随着一阵阵威猛笑声,身后远方的身影,比着肉眼还快的身法。让在下一刻出现在众人面前。
    来者是一位满头红发的老头,一身破烂布衣,背上背了个大包袱,绣着一个“鬼”字,老头一张老脸皱纹满面,又长了一粒又一粒拇指般大的黑麻子,鼻大眼小,奇丑无比,差点没把杨宁吓了个花容失色。
    “在下天山魏须荣,不知您老有何贵干?”看对方的身法与微微鼓起的太阳穴,便知这厮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魏须荣连忙先摆出天山派的名号,希望对方若是有意为难,亦为天山派威名有所顾忌。
    “老子没啥儿贵干”老头明显没把天山派的名号放在心上,他依旧是以极不客气的语气问道:“谁是阿牛?”一问完,大伙儿愣住。
    “找找我?”阿牛比着自己,不可置信:“大老爷,您您找我有事?”“喔,小娃儿你就是阿牛?”红发老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
    “来,你跟老子走!”说完他提手便想抓向阿牛,但阿牛早已被杨宁护在身后,她娇声叱道:“老头,你抓阿牛想干什么?”
    柳心堂这时也拔出长剑,护在阿牛与红发老头之间。身旁的胡清风犹豫了半刻,见柳心堂拔剑,这才跟着拔出剑来。功力越高,越能看出对手的虚实,魏须荣从方才红发老头的身法与他出手的速度,早已判断出他的恐怖。
    如果老头一出手,在场的除了自己免强能且战且逃之外,其余的全不能幸免,这时,魏须荣暗自想道:“阿牛这蠢货怎会没事惹到这衰神?”虽说魏须荣巴不得能将阿牛踢出天山派。
    但他现在好歹依旧是天山派里的一份子,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挡在老头面前,好声问道:“不知阁下找子岩有何事?”“我说魏大先生,你的话怎么这么多?老子只想借那小子一用!”红发老头似乎不想惹事,他不耐烦的答道。
    魏须荣鼓起勇气,问道:“子岩毕竟是天山派人,怎能让您说带走就带走,再次请问阁下找子岩有何事?”“恕难奉告。”“有无生命之忧?”“不知。”
    “这”听到不知二字,阿牛忍不住发颤,这时,杨宁拍拍他的手示意不必害怕。魏须荣一旁暗自叫苦,搭剑的手微抖,暗自以内力小声的传音给众人道:“一会儿师父打手势,我挡住这老怪,你们各自速速散开逃去,回天山派禀报掌门人!”
    “告诉你们掌门人也没用,就算是杨广叶在此,他对老子说话也得低声下气!”魏才刚传完音,红发老头便大笑道。
    魏须荣大惊,以老头的内力,居然连内力传音都能窥听到!?正当大伙儿发愣时,红发老头忽然发难,鬼魅般的身法,一瞬间绕过众人来到阿牛身后,一指点穴、另一手像是提小鸡似的将阿牛提起。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转眼一闪,老头抓着阿牛早已退出十多大步有余,伴着雄厚内力的笑声从容离去。
    “回去告诉杨广叶,这小子是老子我鬼医要的!哈哈哈”“魏师叔,阿牛被抓走了,咱们得设法救他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柳心堂,他拉了拉魏须荣的衣角,连忙说道。“鬼医!居然是鬼医!”魏须荣这时还愣着。
    有一会儿,他回过神来,说道:“阿牛既然是被鬼医带走,他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如果连鬼医都没办法保全的这世间再无他人能!”依约记起父亲曾提过鬼医二字,杨宁担忧的问道:“鬼医前辈为何要掳走阿牛?”
    魏须荣也是莫名其妙,他叹道:“这我也不知道唉就算禀报掌门人,他也不可能为了区区一名小弟子跟圣医门翻脸。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有替子岩保佑了。”阿牛迷迷糊糊的从昏睡中醒来。
    阿牛浑身酸痛,头痛欲裂,似乎有种连续睡了三天三夜的错觉,双眼发昏的他,连视线都很模糊,只觉得自己躺在一张很柔软的床上,还有一股很淡却很香的味道。
    “咦,我我在那儿啊?”“阿牛哥嘻嘻我可以这么叫你吗?阿牛哥哥,你在”天涯海角啊“”昏暗中,传出脆嫩的童声,答道。
    “你你是是谁?”“嘻嘻阿牛哥哥,你说话都是这么好玩吗?”女童笑声有如黄莺出谷般的柔亮,隐隐约约,却又带有一丝丝不符合年纪的妩媚。
    “我是语灵啊不过喔人家比较喜欢爷爷叫我灵儿,阿牛哥哥,你也可以叫我灵儿哦”“灵灵儿?”许久,直到阿牛终于恢复视力。第一眼入目的。
    是一张自己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美颜。阿牛八岁上山学艺,一生中见过的女性用手指头都可以数的出来。
    印象中,最美的无非是杨师姐,她不但人长的漂亮,更最重要的是性格温柔中带有一点俏皮,可爱可人。与自己有一夕之缘的喜儿姐姐虽然没杨师姐长的标致,亦有一番韵味。
    但,眼前这张脸的美,却绝对远远超过杨宁、喜儿。何谓倾国倾城?眼前这位便是。那是一副绝世娇颜美,似乎天生就是用来形容她似的。因为她的美,令人窒息,集那天真清纯、灵气逼人,又带有丝丝成熟媚惑。
    她,有一对闪亮亮的星眸,柔顺的柳眉,秀气挺立的鼻,两片鲜红诱人的唇办,鹅蛋般的瓜子脸,五官是最完美的结合着。
    娇颜中带着稚气,却丝毫无损她的天生的气质。有道是红颜祸水,假以时日,这位尚未成熟的小姑娘,绝对可以成长为令任何男人为之疯狂的尤物。
    此时,这副容貌离阿牛眼前不到三寸的距离,笑脸眯眯的瞧着他。阿牛脸一下子便红了起来,心扑通扑通的急速跳动。他连忙爬起身,手足无措的转过头去,不敢再次回望那张会让自己心跳而出的脸。
    “咦,怎么啦,阿牛哥哥?”灵儿奇怪的问道。“转过头干嘛?”“你你”阿牛发觉自己比平时结巴的更加严重,严重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心道:“人怎能长得那么好看?
    莫非她就是娘说的花妖精?娘说过,这花妖精专吸人精气,爱骗人、更会妖术,我心现在跳得如此快,莫非正是她对我使妖术的关系?”“灵儿怎么啦?”阿牛躺的大床极为宽敞。灵儿咕咙一下子爬上去,笑嘻嘻的爬到阿牛面前。
    美艳无双的俏脸近在咫尺,呵气如兰,浑身散发淡淡的处子香气,阿牛顿时只觉一股扑鼻的芬香把自己迷的昏然然的。回过神来,阿牛大惊,连忙将眼睛紧紧闭上,挥手喊道:“花妖精,你你离我远一点!”
    “咦,什么花妖精?”灵儿莫名其妙的指着自己:“灵儿就是灵儿,不是花妖精。”“你不用骗骗我,我才不上当。”阿牛摇头不信。
    灵儿见阿牛死活不睁眼,小嘴嘟起,气恼脑地抓起阿牛的手朝自己的小脸摆去,娇叱道:“灵儿是人,才不是什么花妖精,你自己摸摸,人家脸是热的!”
    阿牛五指滑动,只觉触感温嫩细软,这才睁开了眼,入目又是灵儿的小脸,这次,他已略为习惯那副美的令人窒息的容貌,这才愣着问道。
    “你你真的是人?”“灵儿怎能不是人?”灵儿怒道:“你叫阿牛,难道真是条牛?”“我才不是牛,阿牛是我的小名,我叫方子岩!”两小对看了片刻,终于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阿牛哥哥,你的手”对笑了好一会儿,灵儿终于发觉阿牛的手还摆在她脸上,羞着说道。“啊!对对不起!”阿牛连忙将手放开,脸也不禁又红了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没关系”两小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虽不懂烟花水月,男女之间的事倒也似懂非懂。灵儿本天真无暇,但和位同年纪的男孩儿肌肤与肌肤间赤裸裸的摸碰,也是会感到异常害羞。
    正当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一阵脚步声踏入房内。“小娃儿,你终于醒啦?”“祖师爷爷,您来啦!”灵儿望着来人,笑着扑了过去。来者一头红发、奇丑无比的怪脸,不是鬼医还有谁。这见鬼医轻拍着灵儿的头,眼神中的宠爱倒是无庸置疑。
    一见鬼医,阿牛原本昏沉沉的脑袋瓜子才清醒过来,他连忙问道:“这位大老爷,我现在在那儿,您捉我来这儿干嘛?”
    “别叫老子大老爷,”鬼医伸掌喊停:“老子名字早在八百年前就忘啦,江湖人称老子”鬼医“,小娃儿你可以叫我鬼医、也可以叫我老头,可千万别喊我什么ji巴劳子的老大爷,听了别扭。”
    鬼医露出邪邪的笑容,配上他那张丑脸,顿时令小小的房间冷了些许。“老子点了你的睡穴,你已睡了七天七夜,这儿是”天涯海角“,也就是老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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