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是希蕊的未婚夫了,那些个往事就别提了,我们冷家可不是任你戏耍胡闹的。"
冷卓雄沉着脸出声,其实他也不满意这桩婚事,所以订婚之时,他并未到场,可如今婚已经订了,他就不允许再有什么丑闻传出。
司烨冷嘲一笑,并不回话,只是那双黑眸盯着斜对面淡定自若,平静无波的女人,好似要喷火似的,他真的很佩服她的定力,这种时候她居然还能如此镇定,这也就说明,她完全不在乎这些,或者说,她不在乎的是他,就算他在怎么蹦跶,也激不起她心底任何涟漪。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是一阵窒息般的痛,为何?为何还要心痛?这个女人不值得他为她痛,她没有心,她的心都给了别个男人。
他不该为她痛的,如果他够聪明,就应该将冷希蕊的丑事公布于众,让冷家名誉扫地,可为何他还要等着她回头看他?
"宫先生可是查尔斯国宫家爵爷的独子?"冷卓雄轻啜了一口香茗,威严出声。
如果刚才他没听错,司烨唤他宫少爵,而他自己也提到查尔斯国,在查尔斯国,姓宫的且能称之为少爵的只有宫家的独子。
"嗯,不过现在我只是我家宝贝儿的保镖。"
冷卓雄老眸掩下一丝精光,这冷魅儿到底是何等身份?居然请的动查尔斯国地下皇帝的做保镖?尽管现在的他不问政事,但因为希黎的关系,他还是知道,如今的查尔斯国,真正的掌权者是宫家,而宫家的掌权者是这个年纪轻轻的少爵爷。
还有,这个陌璃,姓宫的居然说能替他养儿子是荣幸,世上有哪个男人乐意替别人养儿子?看来,他要重新估量他这个半路孙女了。
"呵呵,希辰这孩子也不打声招呼,老头子我居然不知家里来了如此贵客,怠慢了宫少爵,可不要见怪。"
刚才还沉重脸的老人此刻却是笑容满面。
"见怪倒是不会,不过,我觉得你们冷家空气不怎么好,影响心情。"宫魅影此刻还真将自己当成是贵客了,说话就像是一个大老爷们似的。
冷家的男人皆嘴角抽蓄,不过也没开口说什么,虽然他们不懂政治,但查尔斯国的宫家,他们还是知道的,再看父亲(爷爷)如此客套,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宫少爵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他们只是好奇,魅儿和希辰是怎么和他扯上关系的。
陌璃、冷希辰和冷魅儿三人静默不语,任由他去折腾,特别是冷魅儿,从进来之后,就极少开口,第一是没有她开口的机会,第二嘛,她也懒得说话,既然有人替她出头,她落得自在。
冷卓雄眼神一闪,精明如他,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他眼神转向自个儿孙女和他身旁的男人,语气冷淡道:"希蕊,既然见过面了,也没其他事,你送司烨回吧!"
司烨听他的逐客令,脸色铁青,他堂堂司氏集团的总经理居然被人赶?冷家,他终有一天会弄垮了它,看他们一个个还怎么得瑟?他站起身子,愤恨地瞪了眼闭着眼睛假寐一声贵气的男人,心里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这男人凭什么如此嚣张,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出生?
庄园大门口,冷希蕊看着极力隐忍的男人,心里一阵阵泛酸,"司烨,你没戏了,收手吧,别到时候伤人又伤己。"
"呵,有你这么好的把柄在我手中,我为什么要收手?你哥他抢我的老婆,还理所当然了,我凭什么就不能抢回来?"
司烨抬手,一把捏住她白嫩的下颚,冷酷的黑眸一片赤红,一阵骨骼错响的声音响起,可见他此刻捏得有多重。
冷希蕊疼的眼泪直冒,她用力挣脱他的钳制,圆溜溜的大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充满了怜悯之色,"司烨,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你不如我二哥,更不如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她渐渐回忆起过往的那些事,语气飘渺道:"你知道吗?我二哥第一天将魅儿姐带到我家,我看她头发漂亮的紧,就轻扯了一下,那一天,从来没对我凶的二哥,居然大声凶我,原因是我不该碰魅儿姐的头发。"
"有一次我们去露营,营地不小心着火,从小对火有恐惧症的二哥他尽管双腿打颤,几乎晕厥,可他爬也要爬到魅儿姐身边,因为他知道,魅儿姐同他一样惧火,当他知道魅儿姐和你交往同居,我母亲问他的时候,他只回一句,她爱玩就让她玩,我不干涉。"
冷希蕊回神,看着脸色晦暗不明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司烨,我想这些,你应该做不到吧,或者说,你并不了解魅儿姐,她本就是一个生性洒脱狂傲的女人,你所在乎的那些,她基本上不在乎,你错过了,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哼!机会是人制造的,明天中午,你想办约她出来,不然后天整个都城就是你冷氏千金和表弟上床的**。"
司烨甩下这句话后,大步上了自己的车,不一会儿,银灰色的跑车扬长而去。
冷希蕊站在门口良久,看着头顶的天空,明明是骄阳高照的艳阳天,可为何她的眼睛所触及之处,皆是一片灰色。
本以为执着了多年的梦想终于要实现,可那个她最爱的男人硬生生打碎了她的梦,还让自己陷入伦理道德的深渊当中,这一切,是该怪他?还是该怪自己的执念?
呵呵,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怪谁,认真说来,他们谁都没有错,他对魅儿姐,何尝是不是执念?只是他该庆幸,他曾经拥有过,不像她,连一刻都不成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