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两年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公事上,以借由繁忙的工作不让自己有想念她的机会,儿子那双眼和她太像,他怕看到他,会忍不住出来找她,所以这两年来,他对儿子总是有意无意地疏远,可这样一来,却让父王钻了空子。
矗立在门边的凌邱诚看到他们回来,脸上堆起一抹友好却不让人觉得谄媚的笑容,"冷小姐回来了!"
另一边的凌嘉忆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温馨的样子,桃花眼闪过一丝伤痛和羡慕,"魅儿,我"
"有什么话,进来再说!"
这时候,厚重的雕花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家居服的银峥站在门口,冷冷地出声。
凌嘉悦看着他,漂亮的双眸瞪得老大,"靠!你在家里,为什么不开门让我们进去,害我们在外面站了这么久!"
"悦儿,不得无礼,别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看着如此不懂事的女儿,凌邱诚大声厉喝。
当他听儿子说这个野得不像话的女儿当街大骂冷魅儿这个恐怖的女人时,他有的只是庆幸,庆幸她没有当街削掉女儿的头。
当年她眨眼之间便毫不留情地卸下二十几个人的头颅还云淡风轻的一幕,他想他这辈子都会记忆犹新,刚开始那段时间,每每午夜梦回,他都会被她那狠戾嗜血的眼神惊醒。
银峥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一个,只是看到陌璃的时候,凌厉的剑眉稍微皱了皱。
一行人进了别墅,冷魅儿将陌璃带到陌焰暂时住的房间,帮他脱了外套,让他可以睡得舒坦点。
当一切弄好,房间里的气氛再次变得诡异而暧昧,陌璃那像是要着火般灼热眼神令她很是不自在,对于男女情事并不陌生的她当然能明白那眼神所发出的信号,只是他们
"我准备让焰儿留在这里,你要是忙,就回唔"
陌璃看着她那一张一合的妖冶红唇,眼神越发的炙热,他猛地将她拽入怀中,以嘴封缄。
他想她,很想,白天他可以用公事来麻痹自己,可到了夜深人静时,躺在那张他们曾经躺过无数个夜晚的大床,他想她想的全身都在痛。
实在是无法入眠,他就拿出她曾穿过的衣衫抱在怀里,嗅着衣衫上残留的气息勉强入眠,然而,睡梦中满是她的身影。
有她三千年前逗弄他时,那没心没肺的样子,有她怒打天界公主那狂傲肆意的样子,总之,梦中满满都是她。
吻,炙热而疯狂,好似要将她吞噬进自己体内似的。
面对如此热情强势的陌璃,冷魅儿有点招架不住,她想要推开他,可后脑被他的大掌紧紧地锁住,鼻尖充斥着是他那独特的冷香,口腔内满是他强势的男性气息,他灵巧而火热的龙舌席卷她口中的每一寸芬芳,带着一股不死不休的狂霸之气。
火热缠绵的深吻即罢,冷魅儿拼命地呼吸着稀薄的空气,她凤眸含春地看着眼前同样粗喘如牛,脸色绯红的男人,眸色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娇嗔。
她从来都不知道如此清冷淡漠的一个男人,热情起来竟是如此的疯狂。
陌璃亦是看着她,良久,呼吸平复,再一次将她扯进怀里,紧紧地拥住,感受着她的体温,吸取着她身上的气息,其实,见面之时,他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场合不允许。
"色狐狸,我想你,很想很想,想得全身都在痛。"
冷魅儿听到耳边的低声呢喃,心神一动,却不语。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某种情绪的沙哑,配上他清冷却深情的语调,听起来别样的性感惑人。
不久,陌璃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冷希辰是自愿进去的,我只是给他提供信息,是他自己贪心地想要永生永世留在你身边。"
听到他的话,冷魅儿嘴角上挑,"我猜到了,你陌璃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做出这种卑鄙之事。"
她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当时的她只是被怒气和恐慌冲昏了理智,再加上老阎王陌睿的关系和自己逐渐沉迷在他温柔中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她心底想让这个男人死心,所以才会说出如此狠绝的话语来。
显然,让他死心,貌似不是一两句狠话可以做到的。
陌璃稍微松开她,清冷地眼眸对上她深邃的凤眸,"既然知道,还对我说那么无情狠绝的话,你知不知道,你那些话于我而言,犹如万箭穿心!"
冷魅儿眼神似有闪躲,"该下去了,不然保不准银峥会对那女人动手。"
银峥对凌嘉悦那浓烈的杀意她看在眼底,如若不是她开口,想必那被宠坏的女孩现在已经是一句冰冷的尸体了。
"色狐狸,不会有你担心的那种情况发生,所以你无须疏离我,就算整个六界与你为敌,我也是站在你这边的。"
陌璃拉住她的手臂,看着她妙曼的背影,低沉出声,他知道她心里所想,所以对于她的离开和狠绝的话语,他从未生出责怪怨怼之心,有的只是心疼和担心。
冷魅儿脚步顿住,她回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不语,轻轻拂开他的手,离开。
这种话不是她不相信,而是不愿去相信,这些与她为敌的人当中,可是有他的亲生父亲,如若有一天,他为她而剑指生父,铸下弑父的罪名,她担当不起,应或是将来的某一天,他父亲死在她手中,那他们之间也会生出嫌隙。
所以,最好的处理方式是,在她没有彻底沉沦之前,将他疏远,这样,就算将来有一天,不幸对上,也不会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