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岁的孩子能像他这样吗?在她的认知里,两岁的小孩,也许连话都说不清楚。
冷魅儿看了她一眼,显然知道她后面想要表达的意思,她脸上扬起一抹疏离的淡笑,"他不是!"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进了社会这个大染缸,很显然,眼前的女孩变了,她身上那股直爽娇俏,天真可爱的性子已经消失,变得世故圆滑,心眼也见长了。
只是,她不喜欢!
此时,司烨是又怒又气,心里痛,身子也痛,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依旧是那么美那么媚,眉宇之间越发的成熟妩媚了,三年前身上的那抹稚气尽褪,只是身上那股张扬的霸气被她埋在了骨子里,可谓是光华内敛,韵味十足。
但同时,也变得更加的深沉,让人猜不透心思。
呵呵,三年前他就看不透她,一头栽进了她的温柔陷阱,三年后他依旧看不透她,却是独自一人承受她给的伤痛,而她依然美得令人晃眼。
世人都说是他弃了她,可是谁又知道,真正被弃的,其实是他。
她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未爱过他一分一毫,她接近他,只是为了那什么狗屁宁天史记,她对他仅有的温柔和甜言蜜语,也只是骗他和她结婚,她眼里偶尔对他的悸动也只是装出来的骗他的。
这个女人,就如一株罂粟花,美,妖娆,可却带毒,带了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甚至致命的情毒。
"你干嘛这样看着她?小爷我警告你,这女人你可别削想,我父亲他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不止,她都不要,就你这样,更是没戏。"
陌焰口快,差点将"父王";二字说了出来,好在及时顿住,他一边说还一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凤眸中尽是不屑。
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那眼神就像是要将这女人给生吞活剥似的,已经有一个死人冷希辰了,现在别给他又来个活的,不然,到时候活的他也要将他变成死的。
司烨此时气得心伤加内伤,他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简直如恶魔转世一般的小孩,心里恨不得掐死他。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可爱的小孩?还有,他真的只有两岁?两岁的小孩都像他这样?还是只有她的小孩才会如此地——特别,特别地令人生恨!
冷魅儿看着眼前堪称小魔王的儿子,脑袋一阵阵地抽痛,陌璃如此清冷淡然地性子,怎么就出了他这么一个混世魔王?这孩子说是陌璃的,她都有点不相信了,她怎么觉得,他跟宫魅影那厮挺像?
"不是要挑衣服吗?"
一直站在一旁没做声的银峥淡淡地提醒,不过从他那略微柔和的眼神看出,此时他的心情甚好。
"哼!少在这里假好心,你也没戏!"
陌焰将炮口对向银峥,只不过这次银峥只是摸了摸鼻子,好脾气地没和他计较,他现在是看出来了,这孩子,就像别人所说的正处于青春叛逆期,顺着他的毛摸,才能将他制住。
"不是要挑衣服吗?怎么还不走?小爷我看上那件蓝色的了!"
陌焰老气横秋的说着,律先移步向刚才那家童装店走去,在抬脚之时,还用力碾了一下纪洋的手背,可见他真的很记仇。
冷魅儿抚了抚额,抱歉地看了一眼冷希蕊,"希蕊,你忙,我先走了!"
银峥上前,旁若无人似的牵起她的手,看着她扶额的动作,温柔地打趣,"我看你该将他和宫魅影那变态放在一起,大魔王肯定制的了小魔王。"
三年前,在龙陵山养身子那段时间,和宫魅影那厮相处过一些时日,这孩子和他倒是不遑多让,一大一小两个魔王,只不过不是一个级别的。
冷魅儿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苦涩地笑容,"我也有同感,不过终是我对不起他,他心里不痛快甚至记恨也是应该的!"
看着他们完全将他当空气似的,相携着离去,司烨的心简直向刀穿一样,痛得他连站立都觉困难,他知道,这一次他和她是真的完了。
一个女人若是恨一个男人,那说明她还是有爱的,可当她完全无视这个男人的存在,应或是做到淡然处之的时候,那说明,她对那个男人什么心思都没了,无爱无恨,最后的关系最多只是比陌生人熟那么一点。
而他此时于她而言,就是比陌生人熟那么一点,或许连陌生人都不如。
呵呵为何?为何他们会走到这个地步,如果当初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结婚,那么现在是不是孩子也有了?
他记得她曾说过,只要他不负她,她便不会弃他,可如今,他们到底是谁负了谁,又是谁弃了谁?
"烨!"冷希蕊上前,低唤。
司烨神情一凛,眉宇之间的伤痛与悲愤立即收起,转眼之间,他又是那个冷酷绝情,不近人情的司氏总经理司烨。
他看了眼眼前的女人,掩下眼底深处阴鸷的冷光,"如果伤了就休息!"
这个女人是冷希辰的妹妹,当年就是冷希辰破坏了他期盼的婚礼,是他插足在他和魅儿之间,尽管现在是做戏,他也做不到对她和颜悦色。
然而,就算他只是一句称不上关心,甚至近乎冷漠的话,可听在冷希蕊耳中却是非常地受用,也许这就是一个女人盲目地爱一个男人的悲哀吧!
只见她施了微薄脂粉的娇俏脸庞上扬起一抹温柔而又开心的淡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司烨不语,转身就走,也不会去想想,身后的女人刚才摔倒,是否有伤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