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明显感觉到,她变了,变得沉稳内敛,以前她狂傲霸气外泄,肆意洒脱,而现在,她是光华内敛,那股霸气也被她掩藏在骨子里,同时,也越发的让人看不透了。
"不用,她住我那里就好!"银峥淡淡看了他一眼,语气中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强势的威严。
冷魅儿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看向他,道:"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就不回去了!"
话落,她携着银峥便向外走去,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司烨一个眼神,就好似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也许在她看来,他也只是一个陌生人吧。
"魅儿姐,三天后是我和司烨订婚的日子,我想请你参加,可以吗?"冷希蕊转身,看着走到门口的冷魅儿,鼓足勇气出声。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要她去,这段恋情,她不被所有人祝福,所有的亲人都说司烨只是为了报复,才和她在一起。
她不信,她要司烨当着她的面,为她戴上戒指,对她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她的话一出口,病房内的气氛再一次冷凝,司烨那张冷酷的冰山脸也有崩塌的迹象,他冷酷的黑眸状似无意地扫了眼局促不安的冷希蕊,眸中闪过一道阴鸷的冷光,而后眼神不可抑止的瞟向门口的女人,心里同时充斥着紧张与快慰的矛盾感觉。
冷魅儿的脚步顿住,她优雅地转身,脸上依旧是淡而魅的笑容,"三天以后,我不知道我是否还留在都城,如果在,我就来!"
对于司烨,她现在有的就只是那么一点怨怼一点恨,其他还真没有什么,现在的她,有很多事要做,真心没有多余的精力在去管司烨如何,他是订婚是结婚,是死是活,她没那个心情去过问。
她给冷希蕊的回答也只是最中肯的回答,三天之后,她的确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这里,毕竟,这次她过来,除了探望一下冷希辰的母亲,想要帮她续命之外,就是司彬的事。
按照银峥的描述,那个血眸男人,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司彬,她必须要弄清楚这里面的情况,而后,就继续回她的龙陵山修炼,现在的她,修炼才是首要任务,其余的,一切靠边。
等她修炼成神,众生在她眼底皆如蝼蚁之时,还怕收拾不了几个小杂碎?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这边,司烨看着如此淡定的她,心里那点报复性的快慰感彻底消失,剩下的只是无尽地伤痛和怒恨。
自己还真是犯贱,明明知道她不爱他,还会去期待她听到这个后,有所反应,现在他是知道,什么是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没爱过他一丝一毫,她能有所反应,那真是见鬼了。
此刻,他心底那道未结痂的伤口,像是被人重新刨开一样,鲜血淋漓,痛得他连呼吸都困难。
她不爱他,这是他一直不愿去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冷魅儿和银峥回到了军区大院那栋别墅,当初银峥顶替了她的位置之后,这栋别墅也被他要了过来,三年来,他一直住在这里。
看着里面的摆设和装饰物,冷魅儿凤眸一阵恍惚,这里和三年前几乎一模一样,就连当初她放在琉璃台上喝茶的杯子都未动过,不过从它干净如新的样子看来,显然是每天有人擦拭。
"你的主卧我还帮你留着,每天有人打扫,你先去洗个澡,待会儿我们出去用餐。"
银峥停好车后,进门,看她站在客厅发愣,便柔声说着,他没说的是,每天打扫之人是他自己,他就怕她有一天会突然回来,所以,他几乎天天都要帮她打扫一遍。
冷魅儿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上楼去了。
上面她所住的主卧同样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衣柜里甚至还挂着冷希辰的衣服,浴室里有他惯用的洁面膏和剃须刀,他的毛巾也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那里。
一切皆如昨日。
这间卧室,满是冷希辰生活过的痕迹,冷魅儿看着这些,心脏好似被千斤重物压着似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当冷魅儿洗好澡出来已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她换了一套深紫色的修身衣裙,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半筒皮靴,露出中间那截洁白光滑的肌肤,火红的长发被她扎起了一个马尾,而后用一枚精致的发卡别住,妖媚的脸庞仍是不施粉黛。
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宜人,少了一股凌厉与深沉,倒是多了一抹娇俏的韵味,可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魅惑,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银峥也梳洗了一番,换了一套简洁轻便的休闲装,他看着从楼梯上下来,亭亭玉立的妖娆身影,眸中的眷恋与温柔显而易见。
两人相携着出了家门,外面已然灯火阑珊,银峥去车库取了车,依旧是那辆银灰色的奔驰,像是一条银龙般,急速使出军区大院。
在大门口之时,与一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擦身而过,只是两人谁也没去在意。
然而,兰博基尼的车主则是不一样了,他猛地调转车头,以极快的速度追上银峥的座驾。
"哥,都到家了,你干嘛这是?"凌嘉悦看着驾驶座上神色激动的哥哥,不满地出声。
"我我刚才看到你嫂子了!"凌嘉忆神色激动地说着。
真的是她回来了吗?刚才他应该没看错吧?不,不会看错的,虽然只是擦身而过的瞬间,但她的身影,他绝对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