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架下坐着老人,“感觉怎么样了。”陈老抬眼看着年纪五十多岁的病人问道。
“吃了陈老配的药,好多了。”病人说道。
“记住要多休息,年纪轻轻地不要思虑太甚,你这病没别的灵丹妙药,唯有多多修养!这钱赚不完的,把握着大政方针就好!”陈老抬眼说道。
“是啊!爸,多听听陈老的。”病家的儿子说道。
“呵呵……在看看吧!”他笑呵呵的道,“不过你的建议我会仔细考虑的。”
陈老笑道,“这张药方照着吃上十天就好了。”
病人的随从接过药方。
“谢谢!”病人递上诊金,起身离开。
“下一个!”
农场地空地上一排排竹椅上坐着等着问诊的人,维卡拉忙活着端茶倒水,还有递上各类的报纸杂志,也后让等候的人打发时间。
“陈老!”黄依琳打招呼道。
“是你啊!怎么样,身体还好吗!”陈老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对病人说道,“把把脉吧!”
“我……”
李易宏扯扯黄依琳的衣袖,“别打扰他看诊!”
“哦!那我们先找方医生吧!”黄依琳说道。
四个人朝陈老走去,等候的人说道,“请不要插队!”
“不是,你们别误会,我们不找陈老看诊!”黄依琳赶紧说道,免得被这么多人齐刷刷的眼神给杀死了。
四人一起绕过葡萄架进了诊所。
当然身后传来了指指点点的声音,有说病况的,有说猫爪的。
总之李易祥现在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豁出去了,随便说。
听到动静,方默南抬眼看着他们进来,“坐!”
“方医生,你这里还真是人前冷落车马稀啊!”黄依琳蹦到方默南前面讨巧地说道。
“怎么你希望我这里熙熙攘攘的,那你们只好在外面等了。”方默南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笑道。
陈老的名气是越来越旺,所以上门问诊地人越来越多,即使方默南回来,问诊的人还都是冲着陈老来的。
嘻嘻……陈老医术好,经验足,最主要的是年龄摆着着呢!越老越是宝啊!人家信啊!
像她如果是男的话,就是是属于嘴上**,办事不牢的那种人,不能个令人信服的。
不过她也不会轻松的,来找她问诊的人,大多是熟人介绍来的,还有陆续而来的老兵们。
“方医生!这么说你答应治疗易峰了。”黄依琳欣喜地说道。“易宏哥!易峰你有救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治疗的。”方默南起身坐到了单人沙发上。“是你们想多了,我说话从来都是实话。”
潜台词,是你们心思太复杂了。想来昨儿一晚上他们是辗转反侧,胡思乱想。
“你……!”黄依琳气鼓鼓地彻底无语了,余下都是自己想的,认真说起来还真是他们不对喽!“方医生,算你狠!佩服!”
熊报春端上绿茶,一一放在他们身前。
方默南问道,“药都让他们服下了!”
“已经服过了。”熊报春说罢坐在方默南身后的椅子上。
方默南点点头,勾唇一笑道,“先把把脉吧!”
颅脑受伤,属于危症,命在旦夕,治疗合法,方能化险为夷。治疗如此重症。没有主导思想不行,不能盲目用药,或活血化瘀,或降逆止呃,醒脑开窍,或只用草药,或利尿降颅压,如是等法表面看起来有理,实非正法。
必须全面的看问题,运用整体观和辨症观的思维看待问题。不是直接手术了事。
术后不妥,统统则归为后遗症了事,余下的痛苦病人自个承担,这是非常不负责任的。
方默南撤回了手,双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看着他们认真地说道,“他虽然经过开颅手术把大块的血块拿出来,但整个头部损伤,络之脉皆伤,取出的是大块的,还有不少细小的血块无法取出。因损伤,气之大伤,不能固摄,络脉在一定时间内还在渗血。这些离经之血如果想靠人体组织自行吸收,有一部分可以,有一部分不能,不能吸收的瘀血,会被组织包粘,形成结影响正常组织的功能,至使经络郁阻,升降不畅,开合失利。气血不能正常供养,滋养正常组织,其则退化而失正常功能。所以他才会有如此的后遗症!”
颅脑损伤的中后期治疗和早期损伤的治疗有很大的不同,有的初时损伤看起来没典型症候,或症状不重,或病重神志还很清,可以言语,或有点清醒,可过了几天病情往往加重而不治。有的活着却留下后遗症,或变成植物人,这类例子举不胜举。
而李易峰就属于中后期的治疗了,这个反而更麻烦。
李易宏严肃地点点头,“那怎么办?”
“笨啊!用中药啊!上下打通不就好了。”黄依琳笑嘻嘻地道,“怎么样?我说的对吧!”
“你少插嘴。”李易祥怒瞪道。“听方医生的。”
“理论上小黄说的不错。”方默南说道。
黄依琳一脸得意样儿,臭屁地说道,“看吧!我说对了。”
“哼!瞧你得瑟的,跟称呼小土狗似的。”李易祥小心眼儿的笑道。
“哼!姐儿今儿没有被赶出去,高兴着呢!不跟你计较!”黄依琳好脾气地说道。
方默南长叹一口气道,“本来不用麻烦的,如果第一时间用中药调理的话……哪里还有什么后遗症啊!算了,也该你受些罪,不然不会长记性。”
兄弟三人一愣,“这……你的意思是……”李易宏搓着手有些不安地问道
“哦!易峰啊!听到了吗?你会好的。”黄依琳拍着李易峰的肩膀道。
“依琳,你轻点儿,别忘了易峰还是病人呢!”李易宏赶紧说道。
“对不住,我忘了。”黄依琳吐吐舌头道。
“那接下来如何治疗,方医生。”李易宏高兴地问道,“一切都听您的。”
“他的病算是趋于稳定了,那么接下来,就是用中药健脾调胃,养气血的药来治疗,佐以行气活血化瘀。方可选八珍汤、十全大补汤、补中益气汤、二陈汤、小半夏汤等变通加减。
而饮食方面,要不可多食厚味的,以不伤脾胃、容易吸收、有营养的为好。注意寒温,合理活动,最重要的是凋整好心情。
要有绝对的信心,自己一定会好的。
这个病治疗时间会很长,大约需要三个月。”
“没问题,多长都行,只要能好!”李易祥说道。
熊报春递给方默南纸笔,她写下了药方递给他们道,“这里只有一家中药店,如果不熟悉路,那么都交给总统套房的管家就好了,他会让人煎好端来的。”
她接着说道,“至于药膳,我写下菜谱,你也交给管家他会安排的。”
“行啊!胖子,这头脑够灵活的,酒店推出这个业务了。”黄依琳啧啧道,真是见缝插针啊!
方默南笑道,“是啊!这里太忙了,且这里也太简陋了,不如让他们回去,即住着舒服,也能得到最妥帖的照顾。煎药的都是行家里手,是老马介绍的,都是他药店的老伙计了。做药膳也请了专业人士就更没的说了。”
“难怪都住满了。”黄依琳咂舌道。
“行了,爆熊把他带到针灸室。”方默南起身道。
“我来帮忙!”李易宏说道。
“不用了。”熊报春一个公主抱,就把人轻松地抱了起来。
三两步,就到了针灸室,放在了床上。
方默南道,“失陪一下。”
“你忙,你忙!”李易宏站了起来,踢了李易祥一脚,他也实际慌忙地站了起来。
方默南转身进了针灸室,大约二十分钟后,针灸完了。
熊报春把人又给抱了出来,放在沙发上,起身坐在方默南身后。
“这……”兄弟两人直愣愣看着李易峰的脸。
“呀!易峰,你的嘴不歪了。”黄依琳惊喜地发现道。
“大哥、二哥!”李易峰慢慢地喊道。
“这……”兄弟俩相视一眼,虽然说的很慢,但吐字清晰了,不会一说话就口水横流了。
兄弟俩站了起来,“谢谢,谢谢!”
“谢什么?我的诊金可是不便宜!”方默南挑眉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李易宏笑道。
“对了,除了刚才内服的中药,还有外敷的。”方默南道。
“一切听您的,尽管用,价钱不是问题。”李易祥很爽利地回道。
“外敷的药,需要用童便浸泡药材!”方默南看着他们不紧不慢地说道。
“童便……不会是我想的吧!”李易祥瞪着如铜铃的大眼睛道。
“是童子尿啦!嘻嘻……”黄依琳笑得意味不明道。
“这个方医生必须用吗?”李易宏有些忐忑地说道。
方默南道,“这个病用酢浆草外敷十分关键,其鲜草的炮制加入酒童便十分关键,此法看起来很土,但确有救命之功,不可小看。民间传统治伤的草药很多,用这个是根据病情而定的。 ”
她进一步解释道,“酢浆草,《中药大辞典》谓其性味酸寒,实际寒应为凉较合适,其治疗咽喉疼痛,急性肾炎的尿血,效果都不差。在治疗跌打损伤方面,用法根据经验,因人而异,加酒炒微干,入童便,其药的性味发生变化,其药性味为辛、咸、酸、微凉。其有止血、活血散瘀、消肿的功能,有双向调节功能,通过经络之皮之部,由表渗里发挥作用。治疗跌打损伤的草药民间很多,有的活血化瘀功能远胜酢浆草几倍,可是根据我的经验,治这一类的损伤,还是酢浆草先用为宜。 ”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