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一个稚嫩可爱的声音从餐厅那里传来。
是蜜儿的。
没有失败!
维尔呼出一口浊气。
“你又在做什么!”维尔不会给蜜儿质疑她的机会,她直接反客为主。
蜜儿手里正拿着一瓶听装的可乐,刚才的气泡声也是可乐拉环拉开的声音。
“我……我只是可乐。”蜜儿把手里的可乐放回腰后,做出不安的姿态。
“需要我告诉阿希娅么!她可不准你和可乐!”
“别,不要告诉阿希娅!”蜜儿急切的说道。
很好,蜜儿现在已经被自己绕进去了,她已经不再关注自己的行为。
“回到屋里,喝完可乐好好去睡觉,懂吗。”维尔摸了摸蜜儿的头,“只有睡好了才能长高!”
“嗯,我知道了,你千万不要和阿希娅说!”
“看你表现,小丫头。”
维尔目送她回了房间,点了点头。
不愧是蜜儿,阿希娅的女人。
她正准备出去,但眼角的余光竟然瞄到了一把刀?
蛇落!
姜秦竟然把蛇落房子啊了餐桌上!
好像和自己没关系……不对!
自己昨天似乎把蛇落拔出来了!
如果有了蛇落,那么胜率会在拉升好几个档次。
维尔心脏开始不安的挑动了,她不知道玄璃还远不愿意让她握住,但总要试一试。
手搭在刀柄,没有任何的排斥。
不想其他人那样瞬间血气入体而亡。
轻轻向外拔,一小段刺眼的红芒映射而出,让维尔看到了希望。
“可以!那么……”
一并带走。
这是她突然感觉自己的生命在飞速流逝,脖颈好像被一直大手遏制住,陷入窒息。
是角斗场的规则!
作为姜秦的所有物,维尔不可以做出有害与姜秦的而事情。
而偷走蛇落无疑是一种背叛。
维尔没有松手,她尽量想象着姜秦的身影。
一切都是为了主人,只要黑庭没有覆灭,那么主人就会成为黑庭的主人,我没有背叛。
她疯狂地给自己设下心理暗示,窒息感终于稍微减轻了一些,但仍似被一个枷锁卡住了脖子。
毕竟只是取巧的办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道无形的枷锁会越来越紧,直到彻底勒死维尔。
维尔大概推算了一下时间,大概是二十天。
二十天内她都可以勉强忍受这样的束缚,时间足够了。
“抱歉了,主人。您并不应该参与这场冲突,请您在边陲市里好好地待着吧。如果这一次我能拯救黑庭并且活了下来,那么我一定会回到这里,永远的当您的仆人,再也不会有二心。”
维尔最后在无人的客厅说道。
然后合上门走了。
属于蜜儿的那一间屋子突然被打开了一条缝隙,她小小的脑袋探了出来,确定无人后才走了出来。
“我可一点也不傻,我只是看着矮了一些,但又不是心智不成熟,哼。”
蜜儿在餐厅看到维尔拿起牛头人之盔的那一刻,就差不多明白了维尔想要做什么了。
她当时没有轻举妄动,毕竟已黑教皇的能力,能很轻易的让自己闭嘴。
所以干脆示敌以弱,装傻充愣之后溜回了房间,伺机向姜秦告状。
她走到书房门口,正准备敲门叫醒姜秦,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也说不出来话。
一个人从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很温柔,但匕首却抵在了她的心脏喉管前。
维尔抱着小巧的蜜儿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
维尔做事滴水不漏,她当然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稍微动用了少量的法力隐匿在了黑暗里,等待蜜儿。
这点法力应该不会惊醒姜秦和阿希娅。
她对自己的控制能力还算自信。
“小丫头,和我争斗,你还差许久了。”维尔在蜜儿耳边说道。
“这倒确实。不过蜜儿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他从维尔的身后搂住了维尔,一条黑色冰凉的小蛇缠住了她的腰肢,毒牙随时能能划破维尔的肌肤。
现在就像是一副套娃。
男人抱着维尔,维尔抱着蜜儿。
一动也不动像是三个木头人,从高到矮。
维尔感受着身后宽厚的胸怀,轻轻说道:“主人,您还没睡啊?”
“你都不睡,我有怎么睡得着。”
如同耳鬓厮磨,姜秦的口气像是恋人一样。
对面的们也被打开,阿希娅半睁着眼被他们吵醒了,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唉,你们怎么抱一起了?”
维尔松开了蜜儿的束缚,蜜儿立刻就跑到了阿希娅身后,好巧不巧的打了一个小小的可爱的嗝儿。
可乐的味道瞬间被阿希娅灵敏的鼻子捕捉到。
她本来还迷糊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也不管姜秦和维尔,直接揪着蜜儿的耳朵把她拉近了屋里并狠狠关上了门。
屋内传来的训斥声。
“主人,您生气了吗?”维尔将散乱的发丝撩到了耳后,还算是冷静地逗弄了一下腰上的小蛇儿。
她现在大概明白了,自己刚才的一举一动都处于姜秦的监控之中。
“想不到您还有偷窥的癖好。”维尔自以为讲了一个不错的冷笑话来缓解现在古怪暧昧的气氛,“主人,您抱得稍微有些紧了,我喘不过气。”
姜秦的胳膊稍微松了松。
他其实也不算太生气,毕竟本就没有指望着维尔一直能跟在自己身边。
毕竟是黑教皇,她不可能永远真的和自己待在一起。
“以后不要对家里人动手了,你刚才的匕首可是差点划破了蜜儿。”
“可是您的小蛇儿也差点咬了我一口。”
维尔掐住了腰间的蛇头,微微用力就让它重新变回了惊惶雾。
她环顾四周,原来整个公寓早就被惊惶雾覆盖了,这里是姜秦的神国,她又怎么在神灵的眼皮底下偷走属于神灵的神器。
“看来是我太自大了,我没想到您竟然真的让玄璃折服了。”维尔自嘲道。
不幸中的万幸,姜秦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逃跑而愤怒。
他对待自己的态度仍然没有变化,甚至还多了几分爱怜,或许是出于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