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作为当今天下绝无争议的第一人,东方不败并非浪得虚名,一枚小小的绣花针在她手上,犹如妙笔生花、画龙点睛一般,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只见她东一刺、西一刺、上一刺、下一刺、左一刺、右一刺,每一刺都是神出鬼没,仗着天下第一等的速度,飘飘忽忽之间,任我行等人只能艰难地防备、被动地格挡,有时不得不使出两败俱伤的无赖打法,以此去博得保命的机会。
提着剑上场,望着那轻如鸿毛又重如山岳的小小绣花针,听着那静寂无声又响彻云霄的呼呼破空声,林寒不得不小心面对。尽管答应了任我行上前帮忙,心中亦有乘着最后一次机会与东方不败交手的念头,林寒却不会傻到主动去招惹东方不败这个妖孽。
为了防备事成之后,任我行等人的过河拆桥,林寒必须要慎之又慎,不能与东方不败拼得两败俱伤。如果林寒真的傻到在东方不败手下身受重伤,任我行等人一定不介意将他连皮带肉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更何况还有一个在旁边虎视眈眈的令狐冲,他可不认为令狐冲能够豁达到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心念电闪间,林寒已经打定主意:等,开始时只要防守就好,甚至可以主动替其他几人防守,让他们可以放心地进攻,将两败俱伤的机会让给他们。等到任我行几人伤到再无力留难于自己的武力时,才出手将同样累得不轻的东方不败击伤甚至是击杀。
主意已定,林寒再不犹豫。正好瞥见东方不败一针刺向令狐冲眉心,林寒箭步上前,呲地一声,一剑直直刺去,这一剑没有任何花哨,就是一个‘快’字,快如风驰电掣,快到剑在破空声之前。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见到林寒这雷霆般的一剑,东方不败不及脸色大变,她也真是了得,在如此高速的对决中,仍然能够自如地掌握绣花针的走向,丝毫不受惯性的影响。
就这一点,便要比林寒高出一筹。林寒虽然也能做到这一点,但还是比不了东方不败这般的圆转自如,匆忙之间,东方不败甚至是做到了不带一丝斧凿的痕迹、不带一丝烟火的气息。
尽管心中佩服,林寒还是全力运转内劲,一股灼热的气息喷薄而出,已是将十二成的赤火真气全部灌注于长剑之中。
面对着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林寒可不敢有任何的托大,如果他真的那么傻,东方不败并不介意将他的小命替阎王收去。林寒可不认为他能在阎王的手里侥幸地逃脱一次,还能够有第二次的机会。
泪痕剑上一股焦躁的气焰吞吐着,那剑尖之上,隐隐有一丝红中带着白色的火焰在奔腾,远远地,东方不败就感觉到那致命的高温,当即脸色再变,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若说之前对林寒还有一丝轻视之心,那么这一刻,她已经完全将林寒当成了任我行那一级别的对手。
在东方不败眼中,林寒长剑上那红中发白的火焰,已经能够抵得上任我行吸*星*大*法的威力,甚至在她看来,比之任我行的威胁,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转瞬即逝间,东方不败竟是毫不顾及令狐冲刺出的长剑,右手绣花针上,再次加上两成功力,仗着全身八成的功力向林寒的剑尖点去,之后才骈指成刀,左掌犹如闪电般刺出,甚至比之之前的绣花针还要快捷一筹。
令狐冲也没有想到,在林寒的攻击之下,东方不败竟然敢再次攻击自己,虽然判断出她掌上仅仅有两成功力,只是速度快些而已。但令狐冲还是不得不收招防守,绝了偷袭的念头。
说时迟、那时快,这看似缓慢实则快速绝伦的一击之中,东方不败、林寒、令狐冲各自出招或是攻击、或是应对,离得稍远一些的任我行、向问天、上官云甚至还来不及救援,更遑论在一旁打酱油的任盈盈。
砰,一声巨响,长剑与绣花针相交,针尖对剑芒的碰触,竟然传来如锤、杖等重兵器剧烈碰撞的爆鸣之声。第一次,东方不败主动退后一步,错愕地望着林寒,场中诸人都看到他眼中的惊诧之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骗不得任我行、向问天这般的高手。
“少年郎,你很不错!”勉力压下心中的激荡,东方不败点点头,赞叹着说了一句。
“能得天下第一人称赞,能得东方教主的这一句话,小子也足以自傲了。”林寒在三步之外笑着说道。
事实上,刚才那一击,不只是东方不败心中惊诧,林寒心中更是骇然不已,以他全部的赤火真气对上东方不败八成的内功,虽然成功地将她逼退一步,自己却同样退了三步。
别看林寒表面上云淡风轻,心中已经开始骂娘:是哪个王八蛋说的,东方不败只是速度快、内力一般?
你娘的,就算葵花宝典再怎么是速成的武功,被东方不败十几年不分日夜地修炼下来,那炼出来的葵花真气是盖的?更何况在修炼葵花宝典之前,东方不败就不比任我行逊色多少,否则他的副教主之位岂能坐得安稳?
一击之后,林寒是再明白不过,东方不败已经完全将原本的真气与葵花真气融为一体,再不分彼此,以东方不败现在的内力,比之方证、任我行等人绝对要高出一筹,甚至比风清扬都毫不逊色!
林寒心中叫苦不迭:坑爹啊,不知道被哪个大忽悠给忽悠了,一次就够了,再不敢傻到去与东方不败比拼内力。
就在林寒愣神之际,东方不败再一次主动发起了进攻,好在她这一次攻击的是令狐冲,否则,林寒也不敢保证在分神之际能够不受伤。老太太挑柿子、专挑软的捏,看来东方不败同样明白这一道理。
场中六人,任我行、林寒两人是一个档次的,向问天、令狐冲是下一个档次,上官云、任盈盈则是最次的一档。东方不败若要改变被围攻的命运,就必须仗着飘忽的速度,行那各个击破之事。
既然任我行、林寒两人是硬骨头,一时难以啃下;上官云、任盈盈又是以打酱油居多,根本就不靠近;东方不败只能拿向问天、令狐冲两人开刀。而在向问天、令狐冲两人之中,令狐冲虽然有着高明的独孤九剑,但毕竟是重伤之下,元气大伤之身,反应、速度都有不及,在东方不败以快打快之下,是最容易被干掉的。
东方不败再一次攻来,令狐冲是肝胆欲裂,急忙仗剑刺向东方不败握着绣花针的手腕,又一次使出两败俱伤的无赖打法。
此剑一出,东方不败是气得咬牙切齿,见令狐冲当真是对指向眉心处的绣花针不管不顾,她也不得不将手腕下压,以绣花针点向令狐冲长剑。东方不败明白得很,只要她敢坚持攻击,令狐冲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废了她一只手臂,谁叫同归于尽是以弱打强的不二法门呢!
吱......
一阵尖锐刺耳的金铁摩擦声响起,令狐冲一声惨叫,当啷一声,长剑跌落在地,趁着东方不败招式用老,急忙以左手捧着右臂,连连后退,直到撞着前来接应的任盈盈,才停下身形。
在东方不败的阴笑声中,众人骇然回顾,只见令狐冲整条右臂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染,犹如在血水中捞出一般,更是有鲜血不停地嘀嗒流淌着。当任盈盈将令狐冲的右边袖子扯去后,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令狐冲的整条手臂,从手背开始,到手肘为止,已经被划得皮开肉绽,隐隐有白皙的肌肉翻出。
见东方不败不再进攻,众人齐齐围到令狐冲身边,任我行运指如飞,一通连点,将令狐冲左臂之上的穴位点住,之后又有任盈盈扯下衣襟,撕成布条给令狐冲包扎伤口。
良久之后,任盈盈扶着令狐冲到一旁休息,林寒叹息一声:竟然如此轻易地就丧失了两个战力,虽然令狐冲、任盈盈两人无法帮上大忙,对付东方不败,终究要靠任我行与自己两人,但有人牵制着东方不败也是好的。
任由任盈盈将令狐冲扶到一边,任我行神情极为严肃,现是看了看借机调息的东方不败,然后走到林寒身前,沉声道:“林少侠,不管我们之前有何误会,我希望你能拿出全部的本事来,先将东方不败解决,否则,若是被他各个击破,所有人都无法幸免。”
向问天也走过来,恳求道:“林少侠,我知道你的本事不只如此,何不放手一搏?”
面无表情地看了任我行、向问天一眼,再扫了一眼上官云以及任盈盈、令狐冲两人,林寒突然笑了,点头道:“可以,下面我会全力防守,不让东方不败有伤你们的机会,你们只管进攻。至于能不能杀了他,就看你们的了。”
然后又道:“无论你们相不相信,就算这房间里的人都死绝了,我也能够逃得出去。”
“这......”任我行、向问天两人面面相觑。
林寒突然面色一整:“希望任教主记住之前的承诺,待会我会全力出手,不要让我失望。”
三人犹豫片刻,眼神一正,俱是点头,与林寒一道,向着另一边的东方不败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