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年呢!”洛翡翠的脸色很不好,他只要一想起,之前看到的满身是血的顾经年,她就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碎了。
“放心吧,他也很好,全都是皮外伤。还有就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于可盈有那么的一丝犹豫。
“还有什么!”然而在洛翡翠这里,她只是迫切的想要知道顾经年的真是状况。
一说到这里,就来气!于可盈闷着一口气骂道:“哼!贺兰那个阴毒的女人!知道自己不会引起顾经年的注意力,就在他的身上用了……用了加倍……化学药剂……”她实在是说不出口那药的名字,不过洛翡翠应该能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因为是加倍的,并且一直到最后顾经年甚至用自残的方式来克制药剂的药效,所以……很伤身……”
洛翡翠的眼睛有些生疼,她深深地闭了闭眼睛,碍口问道:“他醒了吗?”
“还没有。”
说着,洛翡翠就要起身,她身上的伤虽然都会小面积的,但是因为那天她摔了不少次,就算表卖弄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里面的肌肉却还是受到了损伤。所以只要随便乱动一下,都会疼痛难忍。
“嘶……”刚刚起身到一半,洛翡翠就有重新到了下去。
看的于可盈又是心急又是不忍心:“你这是要干啥,伤成了这幅德行,还不老老实实的呆着!”
“带我去见他!”
于可盈有些为难的说道:“你就算是过去了,他也是醒不过来,不如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
“带我去见他!”洛翡翠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的嗓音比起上一次更加的坚定。
于可盈没辙了,只好轻轻地搀扶着她,将她扶到了隔壁的vip病房。因为身上的伤,每走一步都是抓心挠肝的痛楚。
顾经年的病房中为了很多人,每一个都是阴沉沉的表情。洛翡翠站在门口,看着躺在床上呼吸浅浅的经年,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伤口,看起来很好,只是脸色苍白的可怕,让人知道他现在是个病人,身体很虚弱。
洛翡翠又想起了他满身是血的样子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是那样的无助。
洛翡翠上前走了两步,她的脚步声沉闷,引起了坐在床边的柳茹的注意。她一看到是洛翡翠走了进来,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刻薄了起来,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野猫一般,咋呼了起来:“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还有脸过来!要不是你带过来的霉运,我家经年每一次跟你在一起就都不会有好事儿发生!”
她现在真是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扫地出门,一开始她就是不同意经年跟这个女人订婚,结果没有一个人听她的,现在好了,订婚宴上就让经年除了这么大的事情。
洛翡翠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冷言冷语一般,继续一步一步的走向顾经年,她渐渐地松开了于可盈搀扶的手臂,一步一个停顿的走向病床的方向。
于可盈本来还因为柳茹的不分青红皂白而气愤,但是碍于洛翡翠,她并没有顶撞柳茹。但是没想到,下一秒,柳茹就把她们的不做声,当做了好欺负,直接上手一个推搡,就把洛翡翠推到了地上。
看到摔在地上的洛翡翠,于可盈再也忍不住气了,连忙上前去搀扶起倒在地上的洛翡翠,一边眼神像是盯住自己的猎物的豹子一般,透着阴森和恐怖:“洛洛是扫把星?我看你是真没有良心啊!也不想想今天顾经年之所以还能躺在这里究竟是谁就出来的!他收了这么严重的伤,又是谁害的!你不去找那个公开下药,用着如此低贱手段试图破坏洛洛和你儿子婚姻的荡-妇,你还有脸在这里欺负洛洛?真当洛洛身后没人,就一定要扒着你们顾家不成!”
他一向是个暴脾气,尤其是落在洛翡翠身上的事情,她就更是要比平时还要着急上火一百倍。这个柳茹根本就是故意的,什么脏水臭水都要往洛翡翠的身上泼!
“好了,可盈……别说了……”
“凭什么!我就要说!我就要解开这个女人的伪善面具!”于可盈将洛翡翠搀扶着扶到了桌边的软椅上,安置好她,心里的火气还没有消下去丝毫。
“让我来说说,你为什么会这么的看不上我家洛洛,一心想要那个恶毒阴狠的女人做儿媳妇吧。贺兰是贺家的女儿,这贺家恰好是你的娘家表亲!也不知道贺家能许给你什么好处,你一心一意的为他们家的女儿铺路,甚至不惜泯灭自己亲生儿子的意愿。或者,昨天发生的一切,你应该都知道吧?只是你因为自己的私心,即便都知道,也只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乐于见成顾经年要了贺兰,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破坏掉洛洛和顾经年的婚事,然后再顺理成章的把贺家的势力留在身边了。
“顾太太!我到底该不该夸你,你的算盘打得可真不错!”听着她一连串的推论,洛翡翠欣慰的垂下了眼眸,没有想到平时看于可盈这么大大咧咧的,没想到也会有这么心细如发的时候,就连这么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能看的这么清楚!
“你……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柳茹被说到了心坎上,自然觉得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羞怯,她看向坐在最里面沙发椅上的顾忠南,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老……老爷,不是这样子的!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断地争辩着,想要获得顾忠南的信任。可是在顾忠南的面前,她说任何的谎话都已经无所遁形了。
“你早就知道?昨天会发生的一切?”顾忠南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不是他宁可相信一个外人小丫头的话,也不肯相信自己的老婆,而是柳茹这个人在他心里的信用度已经完全超额,于可盈说的那些事情,真的很有可能是她所能做出来的!
“我……”柳茹脸色僵硬,她感觉得到,顾忠南在她身上的眼神,是那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