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二

    “敢问,你们口中的二皇子可是羌国的白苏?”莫寒拱手问道。
    闻言,二人皆是怒目相向。其中一人龇牙咧嘴,怒骂道:“找死,二皇子的名讳岂是你能称呼的。”
    果然是白苏,莫寒压住了心中的狂喜,神色不变,淡然说道:“我是大皇国的莫寒,还望二位前去通禀。”
    两人激动的看着他问道:“你是为我国请来雨水的莫寒,莫王爷?”
    莫寒轻而又轻的点了点头。两人立刻将钢刀一扔,啪的一声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莫寒连忙说道:“举手之劳,莫寒怎受得起二位如此大礼。两位还是快快起身吧。”
    二人齐齐起身,抱拳说道:“王爷请在此稍后片刻,吾等这就去请二皇子过来。”
    侍童纳闷的看着二人消失的背影,道:“王爷,他们为什么给你磕头?”
    “待会儿,你可以去问他们。”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有片刻的松懈,莫寒的语气轻松。侍童嘟着嘴巴应道:“我才不去呢,一看那两人就不像什么好人。”
    莫寒斜了他一眼,:“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不然,你会连你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侍童惊慌失措的抬头望着莫寒,莫寒紧绷着脸,严肃的神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威胁他。侍童有气无力的应道;“我知道了。以后,能不说话,我就绝对不会多说一句。”
    不一会儿,一匹青骢从穿过浩浩荡荡的军队,在莫寒二人面前停下。白苏身着一身雪白色狐裘披风,与天地溶为一色,莫寒微笑着朝他招手。
    白苏翻身下马,抱拳一揖道:“莫寒。”
    莫寒笑着回礼:“二皇子。”顿了顿,又道:“莫寒身体不便,有不敬之处,还请原谅。”
    “可是,出了什么事?”白苏关切的问道。
    莫寒笑着摇头:“那倒没有,只是生了点小病,不能受凉,也不能吹风而已。”
    白苏沉吟了半响,道:“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坐车。”将缰绳塞在侍童的手中道:“马儿,就麻烦你了。”
    侍童闷闷的点头。跟莫王爷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真的会沾染到他的晦气。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他还要牵马?可想着王爷刚刚的警告,实在是没有反驳的胆量,牵着马匹愤然的跟在他们身后。
    短暂的静默后,白苏笑着问道:“莫寒,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不是为了等你们。”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走这条路?”
    “不难猜啊。昙域要去岩城也就只有此路能走。”
    白苏打趣道:“莫寒你做什么事情都是用猜的么?”
    莫寒认真的点头:“嗯,全凭第六感。”
    白苏浅笑道:“如此说来,你的第六感当真是无人能及啊。”
    莫寒大方的承认:“确实是如此。”
    两人闲话家常了半天,才开始扯到正题上面。白苏道:“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赶上修罗国的军队,先一步到达此处吗?”
    莫寒摇摇头道:“定是二皇子你足智多谋、锦心绣肠,用了什么神谋妙策。”
    白苏连忙摆手,道:“你可别损我了。比起计谋来,莫寒你更胜我一筹。”
    莫寒勾唇浅笑。
    白苏接着说道:“说来也巧,修罗**队出了边境后,就遇到了千千万万难民抢他们的粮食。”
    莫寒心道,莫非是言小小跟顾雍二人的杰作。心中虽然疑惑,脸上却是没有半点不妥之处,笑道:“他们还真够倒霉的,竟然遇到了这种事情。”
    “我看不止是倒霉那么简单。如果难民身后没有高人指点,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去抢军队的粮食。”
    莫寒挑眉:“哦?二皇子有何高见?”
    “这个,莫寒你心中应该比我清楚。”
    眼看着二人又要开始打太极拳,莫寒连忙转移了话题。道:“二皇子,你可知道莫寒为什么要在此处等你?”
    白苏道:“必是有事相托。”
    白苏说得直接,莫寒尴尬不已。僵硬的笑笑,道:“二皇子聪明过人,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打我认识你开始,你从来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专程在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等着我们,若不是有事相求,难道,你只是想找我喝喝茶?”
    莫寒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道:“喝茶?莫寒自认还没有如此的闲情雅致。明人不说暗话,莫寒的目的只有一个。”
    白苏笑道:“上次,你留下的东西,让我受益匪浅。这会儿,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要求我什么。你放心,既然羌**队来了岩城,不说不损皇国一兵一卒,但是保护皇国的殿下,却是毫无问题的。”
    莫寒感激的笑笑:“多谢二皇子。”
    白苏道:“先别急着说谢。你之前答应帮我查出我三弟的死因,现在可是有眉目了吗?”
    刚好,莫寒也想问问他白芷死前曾有些什么明显的特征,遂道:“我想请问二皇子,令弟死前的半年可有不妥之处?”
    “不妥之处倒是没有。听侍候他的宫女说,他曾有一段时间格外的嗜睡。”
    “哦?”莫寒微微的皱眉。
    白苏眼神迷离“听说,最长的一天,他可以睡上个一天一夜。”
    莫寒心道,前段时间自己同样的嗜睡。难道,两人所中的毒是同一种毒?可是,上次剑尖上的毒早就被铜鼎上的东西解掉了。可是,铜鼎上到底涂抹了什么东西,他又不得而知。
    白苏见莫寒眉头紧皱,忙问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莫寒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摇头说道:“没有,他除了嗜睡以外,还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白苏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才一拍大腿说道:“对了,我还听说他经常噩梦。”
    “噩梦?”莫寒惊呼。他倒是没有过噩梦。
    白苏用力的点头:“听下人们说,白芷他经常梦见自己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在羌国的客栈内,莫寒也曾听人说过,白芷死得蹊跷,并说皇宫内有鬼之类的事情。只是,因为天萧的意外,他也忘掉了那茬。现在这事又过去得太久,他也忘了当初那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白苏见他神色有异,忙问道:“这其中,可是有什么关联?”
    莫寒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摇头说道:“没有,就算有,一时之间,我也猜不透。”
    “猜不透就算了。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班师回朝后,你慢慢去想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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