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想去过自己的生活,我不想每天都被人盯着,不想被别人安排自己的人生啊!”想不到,一个十五岁大的小姑娘居然会说出这么有觉悟的话,这的确让我对这个本以为只是娇生惯养的孩子有点刮目相看了。
“其实你说得对,我也不喜欢这里!”弄清楚了影琳琅的真意后,我立刻肆无忌惮地投其所好。
“真的?你说的是真心话吗?”似乎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在我坚定地选择了立场后,影琳琅烦恼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期待的神色。“哎话是这么说,但我也和你一样,想走也走不了啊”眼见机不可失,我立刻装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为什么啊!你又不是影家的家人,为什么也走不了呢?”对于我表示出的无奈,影琳琅果然很有兴趣。
“你看,你妈妈之所以把我留在这里,就是因为我有利用的价值,所以在把我身上的利用价值用完之前,她是不会让我离开这里半步的”说完,我向房门的方向努了努嘴。
“你看那两个女佣,明显就是来监视我的啊”“真是的!妈妈竟然对你也这样!”或许是找到了可以同仇敌忾的战友,影琳琅可爱的小脸上也露出的愤愤的表情。老实说,要不是因为她是仇人的女儿,我真要真心赞美她的这种可爱了。
“哎所以啊,我不仅不能离开半步,更不能陪你到处去玩了我本来还想带你去城里走走呢”
我的目的很简单,如果能说动影琳琅,让她偷偷带着我离开这间别墅,我就有时间和机会去房子后面查一查那间废旧的工厂了,但影琳琅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的愿望很快泡汤。
“虽然我也很同情你也很想让你带我出去玩玩,可妈妈决定的事情没办法改变啊我们也只好同病相怜了”从影琳琅的话音中不难听出,抱怨归抱怨,她还是很畏惧自己的母亲的。
“哎”心知自己刚才的设想太多理想化,在影琳琅说完后,我只是轻叹一声,装作失望地躺在了床上,并用余光偷偷看着她。“这样吧!我们来讲故事吧!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这样我虽然足不出户,也能有所收获啊”苦恼了半天,影琳琅似乎找到了解决自己烦恼的办法。“外面的世界?你虽然没出去过,难道就没听别人给你讲过么”继续装出一脸不耐烦的模样,我懒懒地回应。
“根本没有啊!以前来我们家的人,大多都是这片影乡里面的人。少有的几个外乡人,妈妈也从来不让我去见他们!”
或许是被我说到了痛处,小姑娘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想必也在为了自己从来没有机会接触到外人而感到烦恼吧。
“过去来这里的外乡人,影凤凰都不让她去见那么今天她又为何能来见我?”又从影琳琅的话里听到了一丝不对劲的蛛丝马迹,我仔细琢磨的同时,也忘记要回答这个小姑娘了,忽然,就在我思索之际,我忽然感觉到影琳琅的小手抓住了我的裤子。
猝不及防之中,运动长裤连同内裤被一把扯了下来,让我顿时大惊失色。“喂!你要干什么!”被吓了一跳的我,立刻伸手去推她,但没等我的手碰到她的手,影琳琅温热的小嘴巴就一口吸住了我还软绵绵的肉棒。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以前我想让妈妈给我讲故事,都会为妈妈吃棒棒”影琳琅含糊地回答着我,从她平静中的语气中,似乎真的对这种做法毫不介意,甚至不觉得有一丝一毫的不自然。
“记得上次在刑场,影琳琅说自己早已看过好几次这种变态的刑罚了看来在这片价值观扭曲的土地上,这个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的小姑娘真的被同化了”虽然不敢说自己是正人君子。
但一来身处险地,二来真的对于这个十五岁年纪,还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真的心存怜悯,我还是一把推开了影琳琅,并迅速提上了自己的裤子。“好啦好啦!我给你讲就是了!”因为怕影琳琅被我的反抗吓到,我赶忙安慰着面前的小姑娘。
“是吗?太好啦!”看着影琳琅激动地又蹦又跳,我都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了,一个只想听到别人给她讲外面的故事的纯真少女,居然对于给陌生男人口交毫不在意。一个内心里显然还未被腐化的纯洁处子,却从小到大看过无数次处刑仪式。
这其实是影琳琅的悲剧,更是这片罪恶的土地的罪孽。整整一天,我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为影琳琅讲着外面的故事。诸如上学的经历、打工的经历,甚至是在城市里的衣食住行,我都讲得面面俱到。这个可怜的小公主,似乎对地铁和飞机特别好奇,她自己说。
由于影乡里没有配备电视,她只是在妈妈的口中才知道过这些东西,而对于游戏机这种玩意儿,影琳琅甚至无法想象它到底是什么样子。令我颇为意外的是。
当我讲到自己和哥哥的感情时,影琳琅似乎若有所思,或许她心痛于姐姐影舞那疯狂的性格吧。而当我起哥哥去年去世时自己的难过时,影琳琅甚至难受地流了两滴眼泪。
“如果我也有一个心疼我的哥哥就好了”当时,影琳琅是这么对我说的。中午的时候,女佣们为我们端来了丰盛的午餐。我们就一边聊着,一边吃着,而早上还接待我的影凤凰,整整一天都没有露面。问那些守在门口的女佣,她们只是告诉我,影凤凰在会客厅接待客人,所以无暇顾及这边。
我承认,自己在上学的时候,因为过于独立的性格而有些孤僻,尤其在哥哥去世之后,我变得更加特立独行,在城里可以说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也正因如此,讲着讲着。
我竟然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似乎在讲故事的过程中,也回味着已经不可能再拥有的,和哥哥在一起的幸福快乐的时光。
虽然,我只是讲过去的故事,尽力避免谈及现在,免得被这间屋子里可能存在的窃听器听出蛛丝马迹,但即便如此,能够找到一个真心听我一吐为快的听众,我还是打心眼里对这个小姑娘存有了一丝好感。
“反正也要假装是真心实意来投诚的,如果这些话被影凤凰听到,她只会更相信我才对。”想到此节,我也干脆放下了负担,继续为少女讲着故事。“聂晨先生,太太有请您去村政府共进晚餐。”直到门外的女佣催促,我才终于不再继续讲了。
“哎呀呀我还没听够啊”此时已经变成趴在床上,一直都饶有兴致地听我讲故事的影琳琅,自然大声抗议着“太太太太特意吩咐过,务必让聂聂先生过去。”似乎颇为畏惧影琳琅的威慑,女佣有些胆怯。
但显然她更害怕影凤凰本人,因此颤抖着继续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好了,琳琅,你要乐意的话,晚上等我回来再给你讲吧。”虽然也很想继续为影琳琅讲故事。但一想到影凤凰专门邀请我去,我还是能分清孰轻孰重的。
“说好了啊如果你没回来,我可会恨你的!”见我也执意要去,影琳琅最终气鼓鼓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再气鼓鼓地走出了房门。
“一上来就是鸿门宴吗希望我还能回来为你讲故事吧”心知必须得去,又心知前途充满凶险,我望着影琳琅离去的背影,内心中不免五味杂陈着,当我来到那座熟悉的村政府之时,天色已经渐暗。依然是那间熟悉的餐厅,如今到场的人却有了变化。
“聂晨,坐这边来吧”当我走进房门,坐在首座的影凤凰,笑盈盈地招呼着我,她莫名的友好态度多少还是让我有点不适应。在影凤凰的右手边,是为我留出来的座位,她的左手边,坐着依旧衣冠楚楚的张书记,而在饭桌的下风口,则坐着两个我并不认识的人。
“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从城里来支教的毕业生聂晨。这两位是省电视台的夏莫芸和大卫先生。”
顺着影凤凰的介绍,我终于看清了这两位陌生人的模样,也想起了早晨在宿舍门口的公告板上,曾经看到过这两名外乡人的名字。“你好,我叫夏莫芸。”两人之中,夏莫芸是个身材极为高挑,目测估计快有一米八的大个子美女。
夏莫芸的身上穿着一身干练的t恤和牛仔短裤,比我认识的任何女人都要又长又直的两条大长腿就这样裸露在空气里。
她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梳着便捷的马尾辫。美女的脸是标准的锥子脸,鼻梁挺拔,双眼炯炯有神,嘴唇微厚,似乎流露着性感。
“我是大卫”坐在夏莫芸身边的,是一名金发碧眼人高马大的外国人,不过不同于夏莫芸的礼貌,这个老外似乎对我不太友好,当然,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外国人全名叫大卫。戴维斯,是名英国人。
“你们好,我叫聂晨,只是个没什么特长的年轻人。”看到大卫趾高气昂的模样,我多少心里有气,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了一句,然后便坐到了影凤凰的身旁。
“这两位是省电视台的领导,专门来我们这里拍片子,要做个地理类节目。”从张书记对夏莫芸和大卫的谄媚来看,他倒是很在意他们,毕竟一部片子如果能够对他歌功颂德,无疑对他的官场之路用处极大,张书记如此殷勤也就不足为奇了。
“既然是为两位接风,那么我提议,大家一起先喝一杯吧”张书记说完,影凤凰便主动举起了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