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邪的印象中,聂明远应该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巫族才对。他只是好奇怎么弄了一副这个德行。实在让人有些无语。不过更加让人无语的是这个家伙竟然在这里等自己,自己跟他相差至少有几百岁了,有人竟然能够预料几百年后的事情,夏邪当即对启王肃然起敬。夏邪开口问道:“你怎么弄的今天的这幅样子?”
聂明远仿佛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麻木的,他只是淡淡的道:“启王归天后后羿临朝,我作为启王的人他如何能够放过我。他派人一路追杀我到东海之滨。正好有一条蛟龙羽化成仙,不过没有渡过雷劫元神被毁。当时我重伤奄奄一息,巫元出窍后跟正好遇到天雷渡劫。阴错阳差之下就进入了他的躯体之中。那蛟龙已经有了一些道行,所以我也得以延长了寿数。后来就悄悄的来到魔界完成启王的使命。”
夏邪急忙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启王已经知道我会来这里不成?”聂天远摇头道:“启王没有明说,只是下达的命令让我等候护鼎之人。说我遇到此人,巫族必然岌岌可危,让我助他一臂之力能够让巫族亘古恒昌。”说完就把徐州鼎拿了出来,当即三座九州鼎聚集在一起迸发出了闪耀的金光。顷刻间把整个洞穴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
一段段繁复的符咒纷纷的从三个九州鼎中冒了出来,然后缓缓的进入了夏邪的身躯。丝毫没有准备的夏邪猛然感觉身体之中被从此了大量的能量,那些符咒一枚枚的落在他的皮肤上顿时就冒出一股股的青烟,随即跟他的身体融为了一体。夏邪茫然的看着这一切慢慢的发生,不一会的功夫夏邪浑身就布满各种奇异的文字,瞬间散发出一阵阵的耀眼的血光。三座九州鼎此刻开始发出了一声声的梵唱,猛然间夏邪听见这些梵唱声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当即开始运行九鼎诀。
以前夏邪修炼的九鼎诀残缺不全,所以在巫力的运用上完全是毫无根据,都是自己一点点揣摩出来的。就如同做了巫很多后暮然发现原来巫力完全是是用来控制灵力,而不是用巫力去作战。当这些梵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夏邪突然感觉到九鼎诀原来跟自己修炼的方法差异很多。虽然还是残缺不全的九鼎诀,但是当梵音停止的那一瞬间,夏邪喜极而泣。如今他越来越像一个巫了,也越来习惯像一个巫一样去战斗。随后夏邪开始旁若无人在山洞中开始反复的演练自己所悟到。一招一式浑然天成,四周的灵力在巫力操控下完全成为了自己的武器。许久之后夏邪才停止,双手放下后夏邪还在回味刚才的那种人剑合一的感觉。
聂明远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应该离开这里。上面的湖水已经被泄完,魔族随时都能够发现我们。”夏邪这才笑道:“我都给忘记了。妖若心还在外面。我们走。”说完聂明远给夏邪带路,不一会的功夫两个人从一座山头的半山腰出口出来。这里距离刚才的那湖水并不太远,往昔的湖水已经干涸,一些水草有气无力的躺在淤泥中。
夏邪心里记挂妖若心当即加快步伐,大约一个多时辰两个人才赶到了妖若心带着的山洞中。只是夏邪一来到是你洞口就看见四周血迹斑斑,地上凌乱的散落着一些魔族的铠甲跟兵器,地上脚印也是乱七八糟,十多米外还有几十个大坑,可见这里刚才有一场激战。夏邪看到这场景冲进山洞一看,山洞中早就已经空空如也。聂天远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邪道:“魔族把我的未婚妻给抓走了。我真是该死。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随即他释放出元婴开始在四周搜寻,而聂明远道:“十有是威远魔君干的。这一片都一直是他封地。不过我们一旦暴露目标十有永远都无法离开这里了。魔族的数量要远远的比我们想象的更多。就凭借我们两个人向巴他从威远魔君的手里抢出来很难。”
夏邪着急的道:“那个什么威远魔君在什么地方?我必须找见那个孙子。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聂明远一愣,看来是夏邪已经铁了心了,所以干脆伸手一指道:“威远城在距离这里一百里的魔音之地。我们要赶去那里很容易就被魔族发现。”夏邪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自己去就可以。带着你反而逃跑麻烦。”说完瞬间就消失影踪。聂明远惊讶的目瞪口呆,心里一个劲的琢磨这他修炼的是什么巫术竟然能飞?
夏邪的元婴要比夏邪的速度快的很多,瞬间的功夫威远城就已经被夏邪的元婴窥见。威远城的的规模要比蚩尤城小的多,但是繁华异常。城内流动的商队跟商贩多不胜数,酒肆茶馆比比皆是。街道上的魔族也不像蚩尤城那般脚步匆匆,一个个悠然自得。不过夏邪对这些并不那么关心。他关心的是到妖若心在那里。
从时间上说前后相差四五个时辰,刚才抓捕妖若心的那些魔族应该回到城内才对。可是夏邪的元婴在城内却没有丝毫的发现。难道这群畜生没有进城?夏邪这样的暗想道。于是他的跟他的元婴开始围绕着城外四周开始搜寻。威远城四十里外有一座魔族的兵营,兵营的规模并不小,大概有一万的士兵驻扎在这里。兵营不远处就是一条魔族的官道,官道道上设立有一座哨卡。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要接受这哨卡盘查,显然是这里是一个交通的要冲。夏邪琢磨是不是妖若心是不是在军营中。于是直接转身向军营飞去。
元婴到了军营外围就再也无法进入,魔族营防显然更加的严密一些。即便是在这种没有战争的环境下还是事先布置了封印。这样你若是一个不太熟悉他们营房的人,很容易就被掉落进他们的封印中。军营的封印一班都异常霸道,这种封印不是用来擒拿刺客的,而是用来击杀敌人的斥候。斥候一般进入军营会探听很多的秘密,所以这种封印也没有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
无法进入封印也就无法找见妖若心的踪迹。妖若心都怀着自己的孩子,夏邪怎么能够不着急?可是如今硬闯的话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昨天跟地魔交手跟夏邪心里很是震感。平常以为不堪一击的魔族根本就不他以前想象的那个样子。魔族很强大,强大到了已经威胁道了巫族对九州的统治。然而这才是魔族中的一些下三滥当即角色,夏邪是真的不敢想当初逐鹿一战会多么的惨烈。要是想潜入进去至少要先弄清楚魔族的布防。于是夏邪把目光放到敌人哨卡边上的一座营房中。
哨卡的规模并不大,驻扎在那里的魔族只有一百多人。而且都是军营中的士兵。夏邪猜想这批士兵应该是几天一换岗。于是夏邪躲在一边慢慢的等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刻到来。今天自己必须从这些该死的魔族嘴里探听出来什么消息。不然一旦暴露,要找到妖若心那就更加难了。
炎淼走在军营的大路上,夏邪这一走都十多天了,音讯全无。如今的情况对于他们还真是十分的不利。不说其他,这场瘟疫已越来越严重,而且蔓延的规模越来越大。夏邪走的时候只死了几个人,如今每天都十多个十多个巫族士兵死去,这个让众人都引起了恐慌。纸是无法抱住火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迟早士兵们都会知道发生的事情,最可怕的结果就是引发一场混乱让亚特兰蒂斯有可乘之机。
炎淼刚刚中了没有几步,随即军营中就被抬出了一名巫族士兵。那个巫族士兵已经奄奄一息,两色异常苍白。显然是已经病入膏肓了。随即有几个黎巫殿的执事就来接管了这一切。四周的士兵顿时议论纷纷。
“兄弟,我看在病来的太邪乎了。好好的人怎么说病到就病倒了?”另外的一个士兵接着道:“听说军营中已经发生了很多这样的事情。前几天我的一个同乡也这么离奇的死去了。我的一个叔叔是咱们的传令兵队长,听他说在其他的军营中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我猜一定是有什么瘟疫发生了。”顿时几个士兵就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一个小队长也凑过来道:“听说咱们的主帅已经悄悄的离开了军营。我才八成是这病没治了先跑了。咱们还是小心一点把。”
炎淼叹口气,如今这样的声音在军营中随处都能够听见。气氛也越来越显得紧张。士兵们若是都无心恋战,对士气也是一个极大的打击。炎淼忧心忡忡的转了一圈就回到了黎巫殿中,临时建立的黎巫殿依旧忙碌。远处的蘖霖馨蕊一脸的倦容,眼眸中充满了血色,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如今她秀眉微蹙,神情凝重。地上摆放了大量的书籍跟草药,显然是发愁不已。炎淼进来就问道:“可有进展了?”
蘖霖馨蕊摇摇头道:“没有丝毫的进展,我看试药的最后也没有什么用了。最近疫情是越来越严重。对了,你那里有了夏邪的消息了没有?”炎淼摇头道:“还没有什么消息。听闻最近他出现在南疆。不知道他那里有了什么进展没有。”蘖霖馨蕊道:“今天会传送一批物资进来。我得回黎巫殿一趟。这些书籍上记载都是一些没有用东西,而且缺少一些极品的药材。”炎淼摇头道:“不行,现在军营中任何人不能离开这里。现在瘟疫已经遍布整个军营,我不敢保证你身上没有携带瘟疫,万一你回到九州把瘟疫携带回去,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你自己是黎巫,这一点应该比我清楚。丫头,我也活了一把年纪了,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再等等,夏邪就算是不救其他人,他一定会回来救你。我从见到那个小子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一个痴情的笨蛋。”
蘖霖馨蕊俏脸一红道:“谁说我想他了,你要是再胡说小心把你的胡子一根根的揪下来。”炎淼哈哈笑道:“我现在有些佩服你爷爷了。他是如何知道夏邪会把你的面具给摘下来?”蘖霖馨蕊一把揪住了炎淼的胡子道:“老鬼,你再说。”炎淼疼的呲牙咧嘴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你也多少矜持一点。要是被夏邪知道你是一头母老虎,还不怕他吓死了?”说完一把甩来了蘖霖馨蕊逃之夭夭。而蘖霖馨蕊气的跺脚道:“老不死的,你要再敢乱说我看我不收拾你。谁说我回到华夏去找他了?不过他现在那里呢?”
浩瀚星空中再那肉眼看不见的地方,一个巨大的太空站出现在太空中。上百架航空母舰在太空站附近停泊。四周无数的战舰护卫,此刻各种起起落落好不繁华。这就是亚特兰蒂斯耗费了全国之力建造太空堡垒。天空堡垒规模宏大,远远望去如同银河一般的壮观。在天空站的指挥室中,嗜天魔背负双手,低头望着远处的蔚蓝色的地球。亚特兰蒂斯最终计划已经达成,现在他等的就是时间。现在即便是巫族攻陷了亚特兰蒂斯他们也无所畏惧,因为这里是任何人无法抵达的。如今他的高高在上,宛若天神。在这里可以随意毁灭他一切想毁灭的东西。从此无人能敌。谁还是他们的对手?
他现在拥有了一切,可怕的力量,无上的荣耀,掌握着地球上所有的人生死。可是他的心理却有一丝的落寞。这并不是自己想过的生活。至少不是自己一直向往的生活。如今没有吉安娜陪在身边,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重要。他清楚的知道,他已经失去这辈子最后的幸福,而此刻的嗜天魔再无牵挂,也再无破绽。人们常说,无欲则刚。如今嗜天魔已经再没有,完全沦为残杀的攻击。或许他还有一丝怜悯,一丝慈悲。但是那只是在怀念吉安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