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摇摇晃晃的前行,隔着车窗夏邪望着天空滂沱的大雨心中异常的压抑。回头反问道:“你是说那个后羿带着一万羽巫杀进了安邑?以勤王的名义夺了政权?怎么可能?我六岁时去过安邑。那里城墙高大坚固。而且有巫族精英部队镇守。加上巫庙也在那里。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安邑失守了。那巫庙干什么去了?怎么他们也不管?”
“你说的都没错。区区一万有穷族的羽巫想杀进安邑那是痴人说梦。就算是再退一万步说那些羽巫攻下了安邑城,但是只要巫庙振臂一呼天下大巫过来勤王,那一万羽巫最多支撑半个时辰。但是现在的事实就是后羿已经称王三十年。巫庙的态度你可想而知。”莫少卿说完脸上满是愤愤之色。看见夏邪跟他离的很近急忙向边上挪动了一下。狭小的马车中两个人实在拥挤。
夏邪仍旧是一脸疑惑的问道:“那巫庙为什么对这件事不理不问?难道他们被后羿收买了?但是怎么可能!”
莫少卿长叹一口气道:“确实不可能。巫庙的权利要比大夏王庭的权利还有大。即便是后羿倾尽全力去讨好巫庙怕是巫庙也不为所动。”
夏邪问道:“那巫庙为什么默许了后羿的做法?我虽然知道巫庙高于大夏王庭。但是夏朝就是巫庙一手铸就的,中间的关系千丝万缕。再说没有大夏也没有今天巫庙的辉煌。他们怎么就不念及一点旧情?”
莫少卿伤感的笑道:“王爷说的固然没有错。巫庙确实跟大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巫庙也确实对大夏的王庭失望透顶了。禹王、启王的功绩自然不用多说。但是从太康开始一切都改变了。启王年老之后淫湎康乐,疏于朝政。大夏王庭**之风已经兴起。启王死后他的五个儿子为了夺权发动的“五子之乱。”更加给大夏王庭雪上加霜。然而太康继位之后昏庸无道。只知道贪图享受。也沉湎于声色酒食之中,政事不修,促使内外部矛盾日趋尖锐。所以后羿发动了政变巫庙才无动于衷。后羿篡权之后并没有改国号。可见这是他跟巫庙达成的条件。”
夏邪怒道:“这如何可以。那巫庙不是再向奸人妥协?再说了,后羿也不是大夏王庭的正统啊?”
莫少卿冷笑道:“什么正统?真是可笑。禹王之前都是禅让。尧禅让舜,舜禅让禹。德高者治理天下!禹王弥留之际本来是想把政权禅让给伯益的。但是禹王的儿子启却把伯益给杀了成为君王。从此禅让制结束。公天下也变成家天下。巫庙这么做无可厚非。无非是再次把家天下变为了公天下而已。什么天子,什么正统真是可笑。可是巫庙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后羿跟太康没有什么区别。不止昏庸无能而且残暴异常。”
夏邪一愣问道:“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巫庙不把后羿给干掉。重新再立夏王?”
莫少卿摇摇头道:“这些事情我也只是偶然从干爹嘴里听道一点。至于为什么巫庙不把后羿干掉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吧,谁知道呢。”说完又向边上移动了一下。因为夏邪情不自禁的随着马车的颠簸又向他靠拢了不少。
夏邪听到这些事情都是莫少卿听在即父王说的心理不免有几分的伤感。看来朝廷的事情远远要比自己想的复杂。自己要报这个仇怕是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了。不由的叹了口气。随即一低头就看见了莫少卿那的一双手白皙的小手顿时一愣。莫少卿的这一双手晶莹玉透。十指芊芊如同葱白一样十分诱人。夏邪不由都想去摸一把。心跳暗道:“这个莫少卿还真是个娘娘腔。怎么男人竟然长的这么一双小手。老子看了还对这双手想入非非?罪孽啊罪孽。”急忙也把身体向边上移动了一下。
车厢中的气氛有些尴尬。连个人都把视线向车窗外转去。而就在这个时候申屠急急忙忙的架着坐骑来来到了车窗口道:“王爷。我们的四周发现了很多平西王的探子。估计前面的路怕是不安全了。”
夏邪听完回头看了一眼莫少卿,他们这一路上逃的实在是有些顺利了。按照大夏王庭的作风从来都是斩草除根的。这次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夏邪平缓了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问道:“大概有多少人追我们?”
申屠雷道:“约莫有一千多。他们半个时辰前就开始尾行在我们身后。一直都不曾靠近。”
夏邪沉吟一声道:“距离前往的军营哨卡还有多长距离?”
申屠雷回禀道:“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估计明天早上就会抵达前沿哨卡。”
夏邪不安的看着手中的地图沉思道:“他们一路上跟着我们不动手看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从昆吾到南蛮可还有其他的路可走?”
申屠雷叹口气道:“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要想去南蛮只有经过前沿哨岗这一条路可走。当年王爷选址这里就是因为攻可进,退可守。我们现在已近被他们给盯上了。看来要有一场恶战。”
大雨依旧下的不停。可是夏邪在车里已经汗湿重衣。因为他知道前方的大峡谷乃是通向前沿哨岗的必经之地。而前沿哨岗也是通向南蛮的必经之地。一旦敌人在那两处设置陷阱还是真实插翅难飞。难怪这平西王看自己逃脱了丝毫不着急。原来是早就布下了这天罗地网在等自己上钩。夏邪抬头问道:“若是我们强制冲关有多少把握?”
申屠雷沉凝一下道:“若是我们突围有五成把握。可还您跟少卿怕是十分的危险。”
申屠雷他们都是已经有了鼎位的大巫。他们若是是集体冲关突围因为是不成什么问题。但是自己跟少卿都是凡人,他们夹带着自己怕是很难从重重包围中杀出去。弄不好就会全军覆灭。这些血煞卫都是父王留给自己的东山再起的希望。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他们覆灭。不然东山再起就是一句空话。夏邪沉思了片刻道:“这样。他们的目标是我们。一会找两个身形跟我差不多的人坐在马车里。我们来一个金蝉脱壳。你们冲过关卡之后在兰亭集等我。”
申屠雷顿时一惊问道:“我们先走?那您怎么办?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有什么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王爷?”
夏邪怒道:“这是命令。他们的目标是我。前方有条小河,我们一会直接跳入河中。你们继续向前。要不惜一切代价冲出重围。前方的守将公孙狼乃是父王的亲手提拔起来的将领应该不会十分的难为你们。但是有我在你们也跑不了。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快去。”
申屠雷依旧不放心的问道:“那您怎么办?属下不敢从命!”
夏邪故作轻松的笑道:“你们放心。我自有妙计脱身。你们跟着我反而是累赘。”
申屠雷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看见夏邪脸色一变也不好说什么。他现在已经继承了王位。心里暗自打定了注意一会自己悄悄的跟着他。让公孙战带领大家突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于是抱拳道:“属下遵命。”随即策马追赶到了队伍前方让队伍的行进速度缓慢了下来。
莫少卿紧张的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脱身?快说来听听?”
夏邪无奈的耸耸肩道:“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你放心。父王把你交给我,我必然要保护你的周全。”
莫少卿一愣,随即看见夏邪眉头紧皱再也不是以前那胡闹任性的摸样心里突然感觉轻松了几分。心里暗道:“看来他真是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算了,既然命中我注定有此番劫难。听天由命吧。”他心里清楚夏邪这么做是为了保存王府这最后的实力。或许他真的有脱身之计也说不定。
不一会就到了前方的那条小河岸边。今天的雨格外的大,河水比平时暴涨了不知道多少。马车在河边稍微停顿了一下。夏邪拽着莫少卿就直接跳入了河水中。而血煞卫已经得到命令所以一行人继续向前进行。大雨之下也没有人注意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
夏邪从小水性就十分的不错。但是莫少卿跳入了河水之中才想起来自己不会水性。一股水进入了鼻子直接呛的咳嗽连连。一张嘴河水又涌入了嘴巴里。夏邪闭气回头一看才发现莫少卿在那里痛苦的挣扎。急忙托起他露出河面让他深吸一口气后再次拖着他前行。莫少卿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水里手忙脚乱。夏邪一个劲的咒骂自己该死。事先也没有问问莫少卿的水性如何就草率决定。万一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如何跟父王交代?所以夏邪在水里把吃奶的力气都给用上了。无奈水流太过湍急,两个人在暴涨的河水中如同两片落叶一般迅速的的向下流冲去。
莫少卿在河里挣扎了一会渐渐的也就有习惯了。他紧紧的拽着夏邪的衣衫,夏邪也不是的把他托出水面让他换气。大概半个时辰后他们发现了一颗横在河水中间的枯树。夏邪急忙起身一跃抱住了树干。然后用力的莫少卿给拖到了岸边。两个人以上岸都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许久后夏邪回头怒道:“你不会水性早说一声。你要是挂了我怎么跟父王交代?”
莫少卿惊魂未定,现在也懒得跟他计较。喘息的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夏邪挣扎起来道:“走,先离开这里,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估计血煞卫应该已经把他们的目光吸引过去了。我们脱身就容易一点。”
莫少卿也急忙挣扎的站了起来。现在不是勾心斗角的时候。他们脱离了血煞卫的庇?去。
仔细一看莫少卿的衣服还在不停的把下滴水,芊瘦的身体已经缩成了一团。脸色一点血色也没有,嘴唇都有些冻的发紫。“也不知道你这是受的什么罪。”夏邪心里这么想这就把手放到了他的衣带上,心里琢磨先把他这外套给脱了晾晒一下明天早上也能穿不是?
夏邪刚刚解开了莫少卿的外衣轻轻的把对襟的两边各自拉开。不过随即就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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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的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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