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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一番心中思绪,江志轩正要上前去,却被人拉住了衣袖,回头一看,是自己的爱妻小小,不由投去询问的一瞥。wenxuemi
小小递给他一个无限赞赏的眼神,然后嫣然一笑,从袖子里递过来三个银锭,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一会儿别忘记打赏报子!”
江志轩这才反应过来,心中对妻子的细心周到感慨不已。然而此时不是温存的时候,只好暂时先放下心中感激,在李如松的催促下,艰难的分开围观人群朝内走去。
在这个时代,中举的士子,可以在家门口竖一杆举人旗,府宅门楣上面,可以挂上“举人第”的牌扁。这已经是件足以光宗耀祖的大事。一个县甚至一个府,每隔三年才有那么寥寥数人产生。因此,但凡听闻有人中举,总会有无数的民众围观。
江志轩一边费力的往里挤,嘴里一边艰难的喊道:
“麻烦众乡亲让一让,让一让!”正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解元郎风范的民众不乐意了:
“凭啥让你啊?就你想看?”一个壮硕汉子瞪圆了眼睛。
“就是,咋这么不晓事理捏?白生了一幅好相貌!”一个抱着小孩的妇人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挤那么卖力干啥?你又不是举人老爷”这是一位颤巍巍的老大爷。
“呃大爷,晚生马上就是了!”江志轩艰难的说道。
他这话音一落,身边骚动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话听着咋有些不对味儿呢?人群还没回过神来,却看见不远处的县太爷不停的往这边招手:
“志轩,你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过来,不要让上差久等!”瞧他那焦急的模样,旁边的喜报连连摆手:
“无妨无妨,大人无需催促,容解元郎慢慢过来吧!”
这边的人群这才反应过来,感情这白面相公就是解元郎啊!先前瞪了江志轩一眼的壮汉,心眼儿倒是异常灵活,当即扯开喉咙喊了起来:
“快让让,让解元郎进去!那谁,你咋这么不晓事呢?挪个地儿啊!”“喂,那妇人,抱孩子的那个,对,说的就是你,你别挡着道儿啊!”在这名壮汉如同扩音器一样的嗓门下,人群终于慢慢的分开了一条缝,江志轩这才得以挤了进去。李如松见他挤进来了,忙过来拉着他的手,兴奋的说道:
“志轩,我的好女婿,你可为咱们华阴县,为本官这张老脸增光了啊!”接着又转回头对三名报子笑道:“三位上差,快快请进入府内奉茶!”
江志轩已经从最初的狂喜当中平静下来,此时正是春风得意。听见李如松的话,本想抬步就走,却又突然觉得身边少了一些什么。下意识的回头一望,却见小小那娇弱的身影,被人群远远的隔离在外,正努力的踮着脚朝自己这边张望。无奈人头攒动,虽然她挤得满面汗水,却依然什么也看不见
那一刹那,江志轩的鼻头没来由的一酸。想着小小为了他,拖着孱弱的身子,恬着脸到大伯家借钱;想着备考的那段日子,他每日读书到深夜,小小亦为他端茶送水,伺候笔墨到深夜;想着乡试期间,小小为他细心准备的厚实褥子,柳条细盐,爱心早点;想着三年来夫妻之间的相濡以沫再也不愿意想下去了,江志轩的心中无比自责!才仅仅是中了个乡试解元而已,为何就一下子忽略了她呢?想到这些,江志轩停下了脚步!
李如松正挽着三名报子朝县衙内走,见江志轩突然停了下来,奇怪的说道:
“志轩,还愣着干什么?走啊!”“岳父大人,请稍候片刻,容小婿等一个人!”
“谁?”
“您的女儿,我的爱妻:小小!”
李如松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他知道小小在江志轩心中有多宝贝。这样重要的时刻,怎么就把这茬儿给忘记了呢!
江志轩没有理他,而是返身往回走去。在那里,小小还在艰难的踮着脚尖翘首以盼!李夫人脸上虽没有表露出什么,但是心中对这个女婿却有些不满。都说妻凭夫贵,可这毛脚女婿平日里口口声声疼小小,这么重要的时刻,却把娇妻给忘在了外头!
她这个念头刚刚兴起,就见到一个壮硕的大汉卖力的拨开人群往外面钻,一边钻,嘴里还一边吆喝:“让让,让让,解元郎的夫人给挡在外面了,解元郎来接他的夫人了,诶,俺说你这人咋回事啊?让让不行么?”
小小已经挤得一身香汗淋漓,几缕秀发被汗湿了,黏黏的贴在饱满的额头上。听见那壮汉的吆喝声,娇柔的身形一下子停了下来,眼巴巴的望着被那壮汉硬挤出来的狭窄通道。
江志轩慢慢的从通道里走了出来,深邃的眼眸一动不动的凝望着小小。见她满脸的汗珠,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感情,在身上四处乱摸一气,却没摸到手巾。当下只好卷起袖子,轻轻的为她擦拭脸上的汗水。一边擦,一边心疼的柔声说道:
“傻丫头,瞧你都成什么样了”
那一刻,小小的心弦狠狠的颤了一下。这个男人,果真是如此在乎我么?在如此的重要时刻,心中还惦念着我
动作轻柔的将小小脸上的汗水擦干,江志轩停下来。拉起小小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当着近千名围观民众,无限深情的说道:“小小,若没有你,为夫何至于有今日?此生有你,夫复何求?来,和为夫一起经历这个重要的时刻!”
小小抬头望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半晌,才从鼻子里轻轻的发出一个声音:“嗯”然后任由他拉着自己的小手,一步一步的朝县衙走去。这一次用不着那个彪形大汉开路,人群主动让出一条通道,安静的站立在两旁。
短短十多米的通道,江志轩和小小二人,愣是走了近一分钟。这让小小有些恍惚,这种夹道相迎的场面,在自己的印象中仅有一次。那是和范杰举行婚礼
直到江志轩拉着小小走到了县衙门口,人群这才嗡的一声议论起来:
“想不到解元郎如此有情有义,这么重要的时刻,竟也不忘娇妻!”
“那是,我听人说,解元夫人曾生过一场大病,解元郎为了替夫人治病,竟然连乡试都不愿参加呢!”
“有情有义是不假,可俺辛辛苦苦的替解元公挤了个两进两出,弄得一身臭汗,他咋就不犒劳俺一下捏?”
众人回头一看,可不就是刚才在人群里来来回回为解元郎开路的那个大汉么。一怔之后,众人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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