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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含元殿,太宗皇帝陛下李世民处理完一天的政务,准备回太液池,尝一尝心爱的观音婢为自己精心准备的点心。正要动身,却听见宫人来报:
“陛下,御史中丞秦遗风秦大人求见!”
“这么晚了,何事?”李世民有些不悦,这一天到晚,忙得是脚不沾地,眼看着可以下班了,秦遗风又跑来凑什么热闹?
“回陛下,秦大人说,是奉陛下之命,呈送今年京兆府乡试三甲的考卷给陛下御览的!”
“哦!”李世民一拍额头,这才想起来,赶紧挥挥手:“快让秦大人进来!”
不一会儿,秦遗风双手捧着三份考卷,踏着风骚的小碎步,快速走了进来。一见到李世民,纳头便要拜下去,却被李世民急切的阻止了:
“这是内朝,爱卿不必多礼!”说着瞟了瞟秦遗风手里拿着的三份考卷:“这就是今年京兆府乡试三甲的考卷?”
秦遗风双手抱拳,恭声答道:“回陛下,正是!”“快快呈上来!”秦遗风点头称是,然后双手将考卷递给伺立在旁边的大太监王德,王德接过之后,再转交给李世民。
李世民接过考卷之后,并没有急于观看,反而笑道:
“秦爱卿,这可是本届乡试,朕拿到手的第一份三甲考卷。如若所取士子确有真材实料,朕会重重赏你。如若不然,朕当重重罚你!”
秦遗风成竹在胸,夷然不惧,当即也面带笑容的回道:
“陛下金口既开,臣自当从命!”
李世民见他如此笃定,心中暗喜,看来本届乡试,起码京兆府的成绩定是相当理想!
当下,迫不及待的翻阅起第一份考卷,但见考卷字迹工整,对经义理解也相当透彻,且行文流利,一首七言律诗做得严丝合缝。一翻看考生名字:凤翔吴俊!李世民满意的点点头,第三名就如此优秀,想来亚元和解元定然不会叫人失望。
翻开第二份亚元考卷,入眼是一手漂亮的行楷字体,龙飞凤舞、铁画银钩。光看这一手字体,就足以让人陶醉了。再看经义蒙题和理解,见解虽有独到之处,但是和第一份比较,也就是仲伯之间,看来点这份为亚元的原因,定然是最后面的诗文了。当即再往下看,一首工整的五言绝句跃然纸上:
修条拂层汉,密叶障天浔。
凌风知劲节,负雪见贞心。
“不错,不错!”李世民不断的点头称赞,这亚元的文章诗词的确不凡,一看名字,京兆阎立本。
前两份考卷,让李世民非常满意,也使他对第一名解元的考卷更加期待起来。放下前两份考卷,李世民端起茶水浅浅饮了一口,这才在秦遗风目不转睛的注视当中,缓缓的拿起了第三份考卷。
前两份考卷,就卷面来说都可以拿满分,解元郎的考卷当然也绝不会差。果然,一手方方正正的楷体字,一看就让他觉得赏心悦目。接着看经义,第一题的题目即是孟子那句流传千年的古训: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往下看这名士子的理解: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故贤德之君,当施仁德之政、顺万民之心、修德于天下。如此,方能使家国兴隆昌盛,社稷风调雨顺,万民安居乐业;反之,施暴政,失民心,失德于天下,则必失天下!
李世民被深深的震惊了,这名士子对经义的理解,几乎和他自己的理解一模一样。这样的士子,恐怕是万中无一了。再继续看后面的各项经义,无不精辟透彻至极。仅凭这份见识,即使授一个同进士出身也不过分了。当下,李世民按耐住这个念头,继续看后面的诗词。但见这解元郎的考卷最后,却是一曲词牌。
李世民不由一怔,立马来了兴致。前两份考卷,一首五言绝句,一首七言律诗。再加上这一曲词牌,这京兆府今年的乡试,可是把诗词都占全了。再看那曲牌名:满江红!
“好名字!”光看曲牌名,李世民就已经异常满意了,大气磅礴,全无一般士子那种酸腐之气。当下,一字一句的细看起来:
巨掌拏空,高山顶,
巍然挺立。倚巉岩。
根深叶茂,虬枝似戟。
荣与竹梅为诤友,
羞与艳李争颜色。
擎亭亭一伞好荫凉,护征客。
雨露恩,常沾泽;
向天心,坚如铁。
此身必异,樗材蒲质。
啮雪餐风曾经惯,
粉身碎骨又何惜!
望天朝广厦万千间,腰甘折。
李世民先前只是坐着看,接着缓慢的躬身站了起来,再接着来回踱步,最后终于忍不住高喝一声:“来人,拿酒来!读如此好词,岂能没有美酒相佐!”
秦遗风一直在仔细的观察着他的反应,此时见他如此高兴,一首词竟然来来回回的读了五六遍竟然还不放下,和他第一次读到这首词时全无二致。当下拱手一笑:
“陛下,此人点为今科京兆府乡试头名解元,您看是否妥当?”
李世民这才暂时停了下来,认真的翻看了一下这士子的名字,然后笑望着秦遗风满意的说道:
“如此见识,如此文采,如此拳拳报国之志,如果不点为乡试解元,岂不寒了天下士子之心?依朕看,即使授他一个同进士出身也无不可!”
秦遗风先前还非常高兴,谁知皇帝陛下兴致一起来,当即就想要授个同进士出身。这一下吓得不轻,连忙跪下来急声说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李世民见他反应如此之大,不由奇怪的问道:
“秦爱卿,这于这名士子来说,是好事啊!需知这乡试头名解元虽好,可春闱之难人所共知,所以民间才有五十少进士之说。朕授他同进士出身,有何不可?”
“陛下,同进士虽好,但怎可和金榜题名考出来的进士同日而语?如若陛下授他同进士出身,此人日后难免为他的昔日同窗所嘲笑啊!此外,臣坚信,此人定能金榜题名!”
李世民听他前面的话,也觉得甚有道理。但是他后面那句话说得如此笃定,却让他感到有些奇怪,当下不解的问道:
“秦爱卿,你似乎对此人相当了解啊!”秦遗风闻言,坦然答道:“回陛下,臣和此人,有些转弯抹角的亲戚关系。臣也见过他两三次,对他的人品才学也算是有所了解!”
李世民闻言呵呵笑道:“甚好!秦爱卿举贤不避亲!此次乡试,必将成就一段佳话呀!这同进士出身之事,朕就不再提了。不过如此青年才俊,如若不赏,朕着实觉得不妥,这样,朕就钦点他为今科京兆府乡试的头名解元,爱卿以为如何?”
秦遗风闻言,有些纠结的说道:“陛下,历来就只听说过钦点状元,何曾有过钦点解元之说啊?”
李世民哈哈大笑起来:“朕就来做这个开天辟地头一个,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吧!哈哈,就这么定了,命将作监赶制一面解元及第旗,上书“钦点解元”四字,命人连夜往”说道这里却忘记了这钦点的解元郎是哪里人氏,于是再度拿起考卷看了看,这才接着说道:“命人连夜往华阴县报喜!”
既然大老板这样发话了,秦遗风当然不会去自讨没趣,况且他心中也着实高兴,当即点头称是,然后告辞去将作监传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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