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一放学,李笑天就打电话把八大金刚召集到了一起,九个人在海鲜馆的一个包厢内讨论起了如何解决学校学生交保护费的问题。
“不行,***,就来硬的,以前在三小的时候不是连*带打的吗?”肖宝田不在学校,不知道中学学生的情况,第一个提出了一个没经过大脑思考的建议。
“对,就这么干,动手解决。”钟卫勇也退学了,举手支持肖宝田。
“肯定行不通,这些都是中学生,如何*急了,他们会报警的,到时候,我们就更麻烦了。”林学武不同意肖宝田的建议。
“你们别争啦,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宝田,你现在就去把刘作兴,蔡金标和贾朋举给我找来。”李笑天想出了一个计策,就对肖宝田说。
“找他们有什么事啊?我们兄弟办不到吗?”肖宝田不解地问。
“你只要去把他们三个找来就可以了。”李笑天没有说明找这三个人的原因。
肖宝田就带钟卫勇,郑腾和谢飞化出去找人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要找的三个人都到了海鲜馆。
“李老大今天请客啊?感谢李老大还记着我们。”蔡金标嘻皮笑脸地走近了李笑天。
“你们坐下来,学武去叫菜,搞一箱啤酒来,我们边喝边谈事。”李笑天没有回答蔡金标的问话。
“李老大,是不是要收我们跟你一起混啊?”刘作兴笑着问李笑天。
“没有的事,我需要那么多人干什么?”李笑天反问道。
“老大,我们单车党现在从来都不去学校门口了啊,我的兄弟现在都去干苦力了,唉,赚钱好难啊。”蔡金标哀叹地说。
“今天找你们来,就是要你们去各中小学门口闹事去,是抢是打,由你们自己看着办,但是不能被公安抓去了,如果谁被抓了,要自己负责。”李笑天说出的话令在场的三个小老大都一头雾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人说话。
“你们听不懂老大的意思吗?老大让你们去抢一次,你们就抢一次,老大没说,你们还是不能到学校门口抢学生,听清楚了吗?”肖宝田补充说道,声音很大,很有老大的派头。
“哦,是这样啊,是不是吓唬学生啊?”贾朋举问。
“是,就是让你们去吓唬吓唬学生,抢钱不是目的。”李笑天说道。
第二天,下午放学,蔡金标,刘作兴和贾朋举三个人就带上自己的兄弟分别对城里十几所中小学实施了抢劫,而且蔡金标在八中还把八中的治保主任给打伤了,八中的学生怕了,一个下午被蔡金标抢劫的就多达三十几起,大多数被抢劫的都是男生,学校虽然报了警,但是蔡金标他们只抢一次,公安局上哪里找他们去,学生们被吓坏了,尤其是女生,干脆交上保护费买个心安,这样,在十几所中学里暂时就解决了学生交保护费的难题。
又到了李笑天去邵朋广的别墅汇报的时间了,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如果邵朋广告了自己,那么他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那样的话,对于他的家庭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好不容易父亲也回来一家团圆了,现在家里可谓是其乐融融,李笑天珍惜这个家庭的天伦之乐,所以他必须按照邵朋广的要求去做。
邵朋广因为李笑天日后对付他老大的儿子洪金宝,所以虽然和李笑天打过吵过,但是事情过后,待李笑天仍然如上宾一般,李笑天一到,邵朋广一定会立刻重新沏上一壶好茶,邵朋广喝茶是很讲究的,从他沏茶的那份娴熟和老练的手法上就能看出一点来,先是将旧茶倒出来,再用清水将紫茶壶洗干净,烧一壶开水把茶壶和茶杯冲洗一遍,尔后,再拿出一小包茶叶来,搁在茶壶的边上,等着开水。
虽然步骤跟别人的不差什么,但是他那份老练的样子,或者说他故意做出的那份特别熟练的样子绝少有人能够做到。
“别小看这泡茶,功夫,知道吗?每个人泡出来的茶味道都不一样,就象每个人的脸,有两张脸是一样的吗?没有吧?绝对没有。”邵朋广笑吟吟地跟李笑天说。
“说得这么神秘,不就茶水吗?还不一个味道,什么话到你嘴里好象就成了功夫似的,你比我们政治老师都会讲话。”李笑天不以为然。
李笑天还没有达到邵朋广的这个享受的年龄,要不就是李笑天性格大大咧咧的,不会搞这些精细的玩意儿,有水就能喝,矿泉水,饮料,茶水或者白开水,什么都能对付,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如果非得要说出李笑天有什么讲究的话,那就是不愿意把头搞乱,打架的时候,都会注意自己的头,往往打他几拳,他准要抹几把头,李笑天自己认为那不是表明他爱美,那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可是别人似乎不相信他的这个解释。
“还别说,我以前差点就当老师了,就是因为我爷爷的成分太高,报到上面没批,加上我老头子不愿意找关系,就这么给耽误了。”邵朋广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的滑稽,好象是在嘲笑什么人似的,嘴角那一点点的笑意让人看了就觉得很讨厌。
“什么是成分?”李笑天不解地问。
“成分就是解放前后,国家按照每个家庭的财富多少给定的一个身份,我爷爷以前是做生意的,据说很会赚钱,赚了钱就到农村去买地,正好到解放前一两年买了几十亩地的时候,就碰上了划成分,我们家被划了个地主。”邵朋广愉快地解释着,特别是讲到他爷爷会做生意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很骄傲的神气来。
“地主好啊,地主不就是有地吗?”李笑天突然说。
“你年纪轻,你哪里懂这些个事,算了,别说这些个陈芝麻了,来,喝喝看,香,这时候喝下去,特香。”邵朋广递了一杯茶到李笑天面前,自己也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咂了砸嘴,说道。
“的确有点香。”李笑天喝了一口,夸奖道。
“什么叫有点香?没人泡出我这味来。”邵朋广说得很骄傲,接着又给李笑天加了一杯,然后问:“书念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