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军盯眼道:“谁说四月那批?我指十二月份,也就是一周后那批!这样,面试我帮你想法子,文化考试和体能你就得自己过了。”
吴建军想了想说:“这样啊,那你考特警吧,下周那批有招两名特警。考上了以后,我打报告调你过来失物招领科。不要急,你瞧我的证件,是国安的,给朋友家人见到,也不会没面子对不?不过就很高危啊!”“不方便!”白墨条件反射的回答:“再过两天,你知道,我不是没这钱,是警察要我帮手协助调查一个事,不是拘留!你想到哪去了?是帮他们出主意,你不信我让他们找你说去,你信?那就这样,过两天你再打电话给我了。”
挂了电话他叹了一口气,这租金的钱他还是有准备的,问题现在工作没了,电脑也坏了,动了这笔钱,这个月不知道怎么过!吴建军问了他怎么回事,笑了起来说:“没关系,我那不是还押着巧手堂两个家伙?让他们赔你电脑钱!”
“对啊!”白墨一听,高兴地一拍大腿,不料牵到伤口,痛得直哆嗦。
白墨揣了那两个家伙赔的三千块,自己慢慢走回家了,突然在路上见到三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围着一个少女。白墨只见那大眼睛的女孩子有点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但无论如何,一个男人总不能见到身边的朋友或认识的女孩子,让流氓欺负吧?
所以他走了过来问:“小姐,我们好象在哪见过?”
那三个流氓大笑起来说:“干!你从外星来啊?这年头还用这个籍口泡妞!”那个女孩子认真地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白墨心想这少女也太纯了点,说认识自己还能帮她忙不是?白墨回忆了一下,一时也想不起在那见过这少女。
因为这女孩个虽不高,也没有颜茹妍那种高贵出尘的气质,但她长了张娃娃脸,那大眼睛会说话似的,给人感觉很是可爱,让人忍不住生了保护她的心来。白墨相信一定见过她,所以立了心帮她。白墨点起一支烟,望着那三个流氓说:“你们缠着人家干什么?”
这时那女孩笑了起来,说:“我记得在哪见过你了!你不在医院呆着,跑出来干什么?”
“对对,护士小姐!”白墨想了起来,这不就是那个抢了他的烟的小护士么?
白墨这下更不可能不管了,对那几个小流氓说:“滚不滚?不滚我教训你们!”白墨虽然这时用不上内力,但昨晚刚刚经历大战,活生生干掉两个对手,这时身上自然有一种凛人的气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本来憨厚朴实的脸,顿时显出一种冷傲的神采,他的眼中战意如刀!什么是江湖人?见路不平,拔刀相助!白墨没有拔出那把得自黄一刀的刀,这没有必要,尽管他不敢使用内力,但内力决不是唯一的因素,他的信心与斗志,才是一往无前的战意的根源。他冷冷地笑了,他已经习惯,在毫不迟疑出击之前,露出那冷若冰霜的浅笑,把无穷的战意和无尽的怜悯,一起给予对手。白墨动了。
他只向前踏了一步,那三个小流氓就退了一步,他们哆嗦着双腿,他们需要互相扶持才能勉强的站立,这种人,他们招惹不起,这是他们心里共通的想法。这三个纵横街市的流氓,不知为何,已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有意义的话,居中一个染了黄毛的小子,算是见识过大场面的,用力咬破舌尖,才急急的强摄心神道:“大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有意冒犯你的,不过,她是我的妞啊。”
白墨回望了一下那个小护士,小护士都急得快要哭了说:“不是!不是!他乱讲,人家以前和他是邻居而已!”
这时白墨又上前一步,只一步,那三个小流氓已经吓快要跪倒在地,哪里能答得出话,白墨抬起下巴,如同望着屠宰场的动物,他慢慢地吐出一口气,退了两步回到小护士身边,他绝不是杀人狂,也并不好斗,他只不过为了匡扶正义,才不顾自己身上有伤,准备以一敌三,此时听到是邻居,心中自然没了战意。
“邻居?昨天我才给了你三千块啊!”黄毛对着小护士吼了一声。
小护士被吓得哭了起来道:“我要给我弟弟交学费,说好了三个月后还你的”
“开什么玩笑嘛!”黄毛对白墨讨好地笑道:“大哥你说对吧?这年头不是我的妞,我借钱给她做什么?”
“我是讲道理的人,三千块你拿去。”白墨想了想,毫不犹豫地掏出还没捂热的三千块道:“借条拿来。”他可不想当冤大头。
拿过借条白墨三两把撕烂,在那三个家伙走远以后,对小护士说:“快回家吧。”说着他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那小护士连忙扶住他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了。”白墨苦笑道:“住院不要钱,可吃饭要钱,还是回家吧。”
“那我送你。”小护士扶着白墨,不容拒绝地说,神情如同她早上从白墨手中抢走那根烟时一样。白墨刚才吓走小流氓,一激动伤口又溢出血来,此时也颇为虚弱,如果没人扶着,怕走到家里得天黑了。
一到家,小护士见他家中大乱,就主动帮他收拾了一下屋子,又一再感谢之后,告诉了白墨她的手机:“你一个人,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叫我吧。那钱,我得过两个月才能还你”“别和我提钱的事!”白墨一挥手道:“你放心,大哥我来钱的路子多着呢,放心,啊,手头宽松了再说。”
等那小护士一走,白墨就打通了吴建军的电话:“大佬,再弄点钱行不?”
“不刚给了你三千么?”吴建军奇怪地在电话那头说,因为白墨不是一个看上去会乱花钱的人。
白墨只好把刚才事和他说了,然后涎着脸笑道:“要不,再让那两个家伙赔?”
“见鬼!我到底是警察还是黑社会?没门!这样,我私人借你两百。”
挂了电话,白墨开始拿了笔列起表来,在这个城市的同学名称,收入,和他们的关系
然后过了半天,拿起电话,拔通了以后白墨扯着嗓子道:“老三啊,我是老五啊,大家一个宿舍的老五白墨啊,近来好吗?能不能借我五百块?你也手头紧啊?那两百行不行?行是吧,谢谢了啊。”他在纸上一个人名后面记下:200。再次拿起电话拔通了:
“老四啊,我是,你知道我是谁?什么,你结婚?这周未?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不是,说了打错了,我不认识白墨,再见。”
“老张,我是白墨啊,我们中学同班来的,记得不?对对,怎么样,近来还好吗?借个两百行不行?啊哟,真谢谢你了!”
白墨终于捱过了饥寒交迫的一周,这些天伤口好得很快,因为黄一刀斫中他的时候,已经被他打断了颈椎,所以他的伤口并不深,只是长了点。也许因为经脉间那些断断续续的内气的关系,他昨天去医院换药,医生就让他拆线了。白墨踏上了考场。文化考试他是过关斩将,为什么呢?因为很多题都和网上通行的测智商题一样!(作者注:非瞎编,有不信的,去瞧广东05年的卷子)。
这对于常年网上混的人来说,哪个没去玩过测智商的题?这规律早摸得一清二楚,什么长方形边长五十米,沿边每米种一颗树,总共几颗树。还不是随手就能答上的东西?
他出考场刚想找个地方蹭饭,就听见有人叫他,白墨回身却见那个小护士向他挥手,那种青春的气息也打动了白墨,他笑着走了过去,问那小护士说:“小护士!不用上班啊?昨天去医院也没见你。”
“讨厌啊!人家又不是没有名字给你叫!”小护士鼓起腮帮子,不高兴地把一个胸卡举到白墨面前。
白墨搔着头笑道:“何小丫?你咋不干脆叫王小丫得了?”何小丫一甩头道:“你这家伙太坏了,我不理你了。”
白墨笑起来,拉着何小丫的辫子说:“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专门来等我考试吧?”
“才不是呢!”何小丫笑了起来说:“我发了工资,先还你八百块。”
白墨高兴地道:“好啊,那我请你去吃饭好不好?”
在一条老街的面档,白墨坐在塑胶凳子上喊道:“老板,两碗牛腩面,一碗牛腩多点,一碗面多点!”他叫罢对何小丫说:“这里的面很好吃的,正宗老字号,就是环境差了点。”
“没有关系啊。”何小丫很开心地用茶水涮了两对筷子,递了一对给白墨。
面很快就来了,白墨把那碗加了牛腩的推给何小丫,就埋头吃了起来,吃着吃着,他瞧了一眼边上的何小丫,也吃得和他一样开心,但他心里却无端地发堵了,因为他知道,不论他是不是江湖中人,颜茹妍都不太可能和他一起,在这路边的面摊开心的吃面。
可是,一见钟情这玩意,却又不是理性可以解释的,白墨摇了摇头,大口地吃着面,何小丫惊诧道:“你怎么眼角这么红?”
“这辣椒酱劲儿足。”白墨含糊应了一声,使劲把面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