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这这么说你是星元哥的弟弟?"
""
郑星翰一句话也不说。我有些着急,于是忍不住抬起了郑星翰低垂的脸庞。
"喂!-o-星元哥的弟弟"
""
"你你怎么了?"
难道是我说错什么了吗?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悲伤?
"那天我在郑星元面前发誓,我要替他保护你。我答应他了我要保护你。"
""
"其实嘻嘻那句话倒是没错。我并不想成为郑星元的替代品,但是至少在我见到你之前,我答应他,替他照顾你,保护你。真的很好笑。"
""
"也许你已经不记得我,也许郑星翰这个人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但是希望你能记住我刚才说过的话。"
郑星翰的眼神是那么认真,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双蓝色的眼睛。他抚摩着我的脸,他的手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小心翼翼,就像在抚摩一件贵重的宝物,我实在不忍心推开他。
"我真的很喜欢你。"
""
我之所以如此紧张和激动难道仅仅因为郑星翰和星元哥哥长得像吗?如果不是的话?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我此刻狂跳不已的心脏和拥在郑星翰腰上的手,到底是为什么呢?
"恩雅呀恩雅呀恩雅呀。"
""
我的喉咙哽咽了说不出话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郑星翰很自然地拥抱在一起,紧紧相拥,沉浸在温暖的体温中。时间仿佛停止了。突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柳振赫的面孔。"我是如此爱你,池恩雅,谢谢,谢谢你。"啪!"啊!"
"啊,啊!对不起!"
郑星翰痛苦不堪地把缠着绷带的胳膊挪到一边可是,不知为什么,郑星翰的嘴角却露出一缕淡淡的微笑。
"你,你笑什么?--;"
"我喜欢。^_^"
"喜欢什么?==;"
"喜欢你"
"你胡说什么?"
"呃?_你的脸怎么红了?现在还不行,不能再有过火的行为。"
啪!"啊呀。"
"啊!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那我也喜欢我们恩雅打我了。"
"你嘴巴上涂了整箱的黄油吗?腻死了,你呀!"
"谢谢。>_<"
天啊,我这是在骂你耶。
"现在我该回去了。"
"这就要回去了?"
我该去上学了,于是我站起身来,郑星翰焦急不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哦,我该走了。我得去上学,还得去看看柳振赫。"
""
郑星翰一时无语。
"星翰呀,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知道你喜欢我我很感谢你可是我不能没有振赫。"
我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我不能没有柳振赫。当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柳振赫的脸庞时,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以及郑星翰温柔的抚摩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一心只想快点儿见到柳振赫。
"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不,我希望和你做好朋友。也许是我太自私了,所以请你好好考虑一下。"
""
"我走了!"
最后我得笑着离开才行,只有这样,下次见面的时候才不会尴尬。
"就这样了吗?我是郑星元的弟弟你对我根本不在意吗?"
""
郑星翰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句话,我刚要离开病房,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我以为如果我说出自己是郑星元的弟弟,你会像从前那样叫我郑星元我以为你会哭。"
"不,我不会的,你是郑星翰,不是星元哥哥。我真的要走了!"
"好吧,路上小心!"
"而且我答应过星元哥哥以后再也不哭了。"
""
"那么真的拜拜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病房的门关上了,面无表情的星翰嘴里流淌着轻轻的笑声,说道:
"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我绝对不会放弃的!而且,以后你每天都会看到我。"
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单人病房里,星翰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34
从医院出来,我刚想去学校,突然想起妈妈说过的话,于是我转移了方向。"恩雅呀,从明天开始,爸爸妈妈要出去旅行,四天三夜。你和哥哥好好呆在家里。"嘿嘿嘿嘿嘿,自由从现在开始!出发!(请联想一下某电视广告的背景音乐,嘻嘻--)
"天啊,这个女人怎么了?亲爱的,你看看这个女人。"——一个过路的女人。
"现在的世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从旁走过的一位叔叔。
"嘿嘿,咳咳。"
哦哦,我真的有点儿丢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是我的心里却在想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你屁事!哼!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我走到了家门口。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去哪儿了?"
这这个声音?
"振振赫呀?"
我转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柳振赫嘴里叼着一支香烟,趾高气扬地站在那里。
"现在你干脆连学也不上了?--^"
喂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呀?
"你你才是呢,这个时间,你在这里干什么?!==;"
"哎哟?现在还学会顶嘴了"
"不不是的我我你怎么不上学,在这里干什么"
真该死,我老老实实别说话就好了,顶什么嘴呀。我真不喜欢他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不不是的我是说,你为什么不上学哦哦啊哈哈哈"
振赫没理我,用脚把烟蹍灭。我真想狠狠掴他几个大耳巴子。
"学校因为世界杯提前放学了,你以为我是你吗?"
"呃,呃?对不起"
反正去上学也没什么用,整天睡大觉,真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壮的底气。脸皮真是厚得很,说不定涂了几层油漆呢。
"哈哈哈天气真好。"
我尴尬地笑了半天,柳振赫看了看我,突然抬起手来。
"_;?"
呃,哦哦哦哦哦?你你抬手做什么!难难道你还想打我不成?
"啊啊!是我错了!"
可是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哼!
"哦?"
"饭桶,你在想什么?你的头发上粘了一片树叶。"
刷啦。
"啊啊,哦,谢谢谢你。"
这是怎么搞的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笨蛋,你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是?"
"没没有啊?"
"看你结结巴巴的样子,我肯定没说错。"
"==;"
什么叫胡思乱想想什么?胡思乱想胡思乱想。
"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想起了郑星翰对我说过的话。
"池恩雅,你怎么了?脸怎么红了?"
我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嘴巴。呃,呃?我怎么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场面了?
"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啊,没什么!"
啪!"--?"
我红着脸,用力推开柳振赫的手。柳振赫发了会儿呆,终于开口了。怎么办呢!
"你!"
35
"你!"
他要说什么呢?我好怕呀!
"哦,哦?怎么了?"
千万不要像我想象的那样!千万不要!
"你是不是想那些色情的事情了?"
"啊!对不起!其其实,这个!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看着不像啊难道女人都这样吗?冷不丁地胡思乱想?"
"振赫呀?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你现在想解释也没用了,你说实话吧,想到哪一步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柳振赫突然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露出严肃的表情。我才想问呢,男人都这个德行吗?
"我问你想到哪一步了?"
"我现在很累,我要用凉水洗洗脸。"
"什么?你不是在幻想色情场面吗?"
"求求你了不要让我说话好吗?"
"不是吗?"
也不知道他又从哪里弄来一支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不耐烦,动不动就冲我大声嚷嚷。啊我真的好累。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天气热得像蒸笼,我越来越烦躁不安。我抬起头一看这个家伙也汗流满面了。
"啊他妈的热死了,呼"
他还是老样子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根本不理睬我。但是,我不能再继续这样胆怯下去了!越是这种时候,我越是要用爱情的力量战胜炎热!
"你不会是来看我的吧?哎呀搞不懂啦"
我小声嘀咕了几句,柳振赫嘴里的香烟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难道是我猜得不对?不过他说不定是因为害羞才这样的呢!(此刻,背景音乐突然响起——朴敬琳的错觉的泥沼)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不早说呢!"
"你想挨打是不是?"
"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气氛太冷清了。"
"我快要热死了,你让我更烦。"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我对柳振赫还能有什么指望?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的嘴巴撅得老高,都能挂上油瓶了。
"我要到这里来,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啊!"
"_?"
"我为什么来这里呢你知道吗?"
"什么,知道什么?"
柳振赫突然把脸探到我面前,鼻血都要流出来了,臭小子。
"韩荣高中要和良成女高合并了!"
"真的吗?哇,好羡慕呀!"
"--^"
突然,柳振赫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怎么了?为什么皱眉头?难道我又说错话了?等一等,韩荣高中是男校,而良成女高是女子学校,两所学校合并以后,就是男女共校了?哇,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也上良成女高就好了哦?良成女高?韩荣高中?
"那不是你们学校和我们学校吗?"
"你才反应过来吗?"
这是什么话?
"也就是说,啊!你们学校和我们学校合并在一起,成为男女共校!"
"是的,你们学校和我们学校合并在一起,什么?"
"合并在一起,更简单地说,就是变成一所学校了。"
你这个家伙这么说,我的脑子就更乱了。
"为什么?"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学校的理事长说两所学校的校服很像,所以休息三天,处理合并的事宜。"
等一等?如果韩荣高中和我们学校合并,那就是说,以后我每天都能在学校里见到柳振赫了?
"你现在是不是在偷着乐,因为以后可以每天在学校里见到我?"
"哦?不,不是的!"
这个家伙可以靠这个本事吃饭了。
"可是"
"什么?"
难道他看出来了?他看出我脸红了吗?
"呼"
柳振赫突然抬起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他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啪嗒!突然,他用力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到大门上。
"你你想干什么?你弄得我好疼!"
"我开心。"
"开心什么?"
这个家伙怎么又脸红了?先不管这些我的肩膀好疼啊!
"以后每天都能在学校里见到你,我好开心。"
他他说什么?柳振赫他说他开心?
"振赫呀。"
"怎么了?"
"你哪儿不舒服吗?"
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我开始有所戒备--)
"你现在要把我的感情向你"
喀哒!
"什么?"
呃呃呃呃!
"呃?"
"池恩雅!"
我的身体大门开了咣当当当当当!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天空显得那么昏黄。
"池恩雅,你没事吧?"
"啊呀呀呀呀。"
我的头快要炸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靠在大门上?--;"
我睁开眼睛,看见了我那个混蛋哥哥。我刚刚回过神儿来,柳振赫就大声喊道:
"恩煦大哥!你为什么要突然打开大门!"
"什么?你现在真是目中无人了?你怎么敢对前辈这么大声说话?"
"对不起,我的大舅子,可是你为什么那么用力开门呢?"
"谁是你的大舅子?"
"你是。"
"什么,臭小子!"
啪!"大舅子,你的拳头好厉害呀。"
"谁是你的大舅子!天啊!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之后,我那个混蛋哥哥和柳振赫之间的幼稚对话就再也没停下来过。我不用上学的三天时间里,只能头上缠着绷带在家里痛苦地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