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无来打理官服的花语,嘴角边有着极度的不情愿。她不希望见到花怜。这个女子让无来瘦了好多,而最重要的是,无来的手起了很厚的茧子,作为妻子,她对于花怜给无来带来的操劳和麻烦感到怨恨,而作为亲人,她不愿意给花怜下跪磕头。
“不要生气了,就轻微的路一下,好歹她也是皇上。”无来看到嘟着嘴看自己的宝贝,无奈的笑了起来,他就知道。花语会生气,对于皇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的她,才不会买花怜的帐呢!好歹苍龙国七成的经济来源都是靠月牙,这个是他都意料不到的,方逍遥给了他一笔巨大的财富。
“说得轻巧,你准道很习惯跪她吗?迟疑的看着无来,花语最清楚无来,对于花怜给他带来的麻烦,己经让他有些不看好这个女子了,她比起昕宁更加优柔寡断。赐皿瞩删赐赐低头轻声笑了下,无来将官帽戴整齐了。这次是他最后一次帮花怜了,解决了她最厌恶的两个政敌,给她推荐了许多治理国家的能人,他相信自己给花怜的帮助到达底线了。”呵呵,她给了十一个洲给我,单凭这个我就要跪她啊!语儿,到了云中你就是那里的女王了。”若有所思的看着花语,无来的话让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次你别相将云中的事情交给我打理,不要不要忘记了,云倩才是这个方面的老手,而且有你这个混官场的人在,如果你不管理,我想隐庄的女孩子都不会放过你的。”狠狠的瞪了无来眼,花语直接将他推出门外。
从接到圣旨后,无来就用心准备着,花语她心理明白,无来非常重视云中这块地方,他是势在必得。城门口站满了官员和百姓,他们都迎接着圣主的到来。无来首当其冲的在最前面,陪同他的还有花语和司空文青。这两个女子的面部表情形成了非常巨大的反差,好姐妹的到来,让司空文青非常的开心。可是对于花语,皇族欠她和她娘亲的血泪,不是血脉可以整合得了的。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无来才看到浩浩荡荡的队伍朝一洲这边行来,那庞大的队伍,让无来知道花怜到来的气势,也明白这个女子带了很多的官员来了。看了眼在一边交头接耳的黄名德众人,无来知道从文太师再次失利后开始,这些人都不敢惹他,也让他过了很长时间逍遥的日子,现在花怜来,如果他们不将这个女皇给侍候好,恐怕以后都没有他们活命的日子了。
“大人!皇上的队伍马上要行过来了。”打搅了无来的思索,周邦成在一边轻声说道,托无来的福,他这次非常幸运的可以看到皇上长什么样。
看到皇家的队伍在接近,停在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无来带头跪了下来。”臣!无来,恭迎圣驾。”最先磕头,花怜在轿子上看到了无来的身影,眼前的人晒黑了,身子更加健壮了,再看到他身边的花语和司空文青的时候,她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起来吧!无来,寡人住你的隐庄。”一想起庄子里欢乐的气氛,花怜有些怀恋的提出了要求,也让无来有些不知所措。
在后面轻轻的推了无来下,花语叹气的让这个人应酬下来。毕竟现在的花怜是皇上,她手上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得到花语暗示的无来,轻声的应酬了两下,就让开路,让花怜的队伍进入先冲的地界。
一路上,看到长长的官道上跪着的百姓,花怜没有想到先冲会如此繁荣,比起那些官员形容的十年九不收的情况来看,要好上千百倍。这也让她非常佩服无来的能力起来,忙如此多的事情,无来居然还顺利的依照时间将堤坝给修建了起来,这样个人她真的要如同父皇所说的一样,好好的利用下才好。
快马加鞭的派人让隐在准备,花怜进入隐庄的时候,柳如絮己经带着庄子上下的人出来迎接她了。看到祈月身边还有个小孩子,花怜才记得柳如絮在来先冲前就怀孕了。
“时间过得真快明!上次寡人见夫人的时候,还大着个肚子,现在居然小孩子都生出来了,是男孩还是女孩。”明知故问的话语,让宋云倩略微的皱了下眉头。
“回万岁的话,是个男孩子。”小水非常规矩的回答,却让随行的公公将脸冷了下来。
“皇上!这里的侍女不懂得皇家规矩,是无心插嘴的。奴家生了个男孩子,相公给他取名子固,子巩远。”轻柔的话语飘进每一个人耳朵里,柳如絮的温婉贤惠,让花怜非常学识。
看了眼吃着糖果的祈月,花怜只能说这个女子非常有福气,可以得到无来千般的宠爱。”夫人的确是有福之人啊!原本就很得无来宠爱了,现在又给他生了儿子,我看他以后会更加宠爱你才对。”花怜的这个话,在无来进入得时候,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也让花语不好发作的冷看了无来眼。
“是圣上您太器重如絮了,相公对我们这些人都很宠爱,他不会因为奴家生了男孩偏爱分毫的。”看了紧张的无来眼,柳如絮彻底的松了口气,花怜那强大的气息,快要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了。
“无来!寡人一路上走来,百姓都对你的业绩赞赏有加。当初我许诺过,只要你可以治理好先冲,我将封你做云中十一洲的王爷,让你管理十一洲的一切事物。现在看来,的确是朕要实现诺言的时候了。”对上无来,花怜才发现这个男人的双鬓有了银白色的痕迹。
低头没有说话,无来只是跪在地上默默的谢恩,一切都不需要言语,无来知道花怜会明白自己的意思。他既然要云中这个地方,就会保证江湖中人不会威胁到朝廷,一直以来朝廷中的许多官员都和江湖中人有关系,而云中十一洲又是江湖云集的地方,无来去管理,会让花怜少更加多的后顾之忧。
“陈公公,将寡人的诏书公布天下,无来正式接管云中十一洲,那里的一切事物全部都交给他打理,他无须通过寡人的意见,一切都由他做主好了。”认真地看着无来,花怜知道这个人不会造反,为了他身边的这些女人安全,他绝对不会做如此危险的事情,所以她也才敢如此放心地让无来治理十一洲,让那些江湖中人回归朝廷的管制。
“万岁不去看堤坝吗?臣保证它的气势不比皇城差。”无来买关子的话语,让花怜原本转身想休息的步伐停止了下来,她对上了无来和睦的双眸。
摆手让宫女去准备住房,花怜朝无来走过去。”你陪寡人去好了,只带几个侍卫就可以,我不想惊扰百姓。”想去看看,无来亲手建造的东西,花怜一直都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会选择和百姓同甘共苦。
搂着花语,在这个宝贝脸上亲吻了下,无来将隐庄交给了她,他相信同为皇族中人的花语,在这些宫女太监眼里,多少有点气势,可以压抑住他们。
快马奔腾,花怜在闹市看到并不比京城逊色的叫卖声。无来曾经说过的话,现在都兑现了。也让她从内心里感叹上天给苍龙国带来的希望,无来的出现,让已经垂死的国度慢慢的恢复了生机,长出了新的枝叶,也让她更加有勇气继续治理下去。
“你还怪我攻打月眠吗?”看着不说话的无来,花怜希望可以打破沉默。
“皇上,这个是两国的决策,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说得算的。不过,苍龙给月眠带来的伤害,我相信将来如果不流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看着花怜,无来亲自扶着她登上了河堤。让她感觉下那堤坝象征王者的气势。
转身看着无来,花怜的目光变得怪异起来。”如果没有你的资助,我不相信她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平安度过。”严肃的语调,让无来轻柔的笑了起来。
“皇上!您看这个堤坝像什么?”指着面前高耸着的堤坝,无来看着花怜。它在皇上眼里,或许只是个防御洪水的工具。可是在先冲百姓眼里,它是希望。是可以让世代子孙免除洪水侵犯的希望,所以先冲的百姓,才那么的配合我,和我一起将它修建起来。月眠也是如此,昕宁的出现,让世代被苍龙欺压的百姓看到了希望,这次苍龙国的妥协,不但告诉了月眠的百姓,他们也可以强大起来,也告诉了他们,想不被人欺负,就要发展得比对方更加好,让他们自己害怕。”认真的告诉着花怜事实,无来相信,将来月眠和苍龙国边界一定有战事。
被无来的话堵的哑口无言,花怜才发现自己决策上的错误,会带来多么大的损失,如果那时听冷面的话就好了。
“没有补救的办法了吗?看着无来,花怜真不相信他没有办法,昕宁好歹也是他的夫人,就算成为了月眠的君主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没有办法,战争只会增加仇恨,如果可以的话,除了古名风,将那些欺压月眠的百姓,和做出禽兽不如事情的人都交出来,或许!可以缓解两国之间的矛盾。”无未说得轻巧,却让花怜非常难办,如果真得如此做的话,那么苍龙国的士兵又会人心惶惶,到时候她也没有办法了。
“万岁不觉得军部要调整了吗?现在苍龙国的士兵,赎无来大胆说句,简直和流氓没有区别,唯一有区别的就是,他们身上穿着官服,是拿着朝秃禄的流氓。”轻笑的裂开嘴,无来清楚得指出了苍龙国军部最大的危机,如果不好好的治理下,总有天烈火会最先发动对苍龙国的战争,到时候,月眠在参与进来,情况就非常不妙了。
看着河堤修建得美而坚固,花怜也知道无来心目中的苍龙国样子了。她默默的点头,表示接受无来的意见,同时也给无来带了个消息。
“我会让冷面整顿军务的,而且为了和月眠正式和解,我决定交出对月眠犯下不可饶恕罪行的官兵,交给月眠全权处置,不过有个不好的消息给你,古名风在我派人去捉拿他的时候逃跑掉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里了。”看着无来,花怜有很多的抱歉,被这个搅得苍龙国政务一团糟。
“早该想到他会逃的,在月眠做出那么多禽兽不如的事情,如果不走,他一定会被月眠的百姓乱刀砍死。”轻声的笑了下,无来的扇子晃动着,他早就派人好好地监视着这个人,对于去云中的大礼,无来可要好好的将他送给苍龙国的子民,让他可以顺利地进入月眠的皇宫。
“皇上,去了云中后,我想以使节的身份去拜访下月眠,缓解下两国的压力。”说得非常认真,花怜明白,无来去月眠绝对不会如此的简单,那里有个妖娆的女皇陛下等着他宠幸呢!
暧昧地看了无来眼,花怜不多说的点头,只要免除苍龙国的后顾之忧,她可以放任无来去胡闹,因为这个人不会威胁到自己的皇族的利益。
“寡人决定三天后起程,这次走水路好了,正好你也可以直接到云中,不用回京城复职了。寡人也决定批准文太师和季宰相养老的奏折,他们的确老糊涂了。”一想到这些人在自己面前的保证,她就有气,说好不争斗,他们居然来拉自己后腿,幸好这次无来没有计较,否则,她真得不知道该如何挽回了。
“那陛下一切小心,有成大人和岳相帮忙辅佐圣上,无来相信苍龙国会非常平安。请陛下带名话给太上皇,无来一定办好云中的事情,实现历代帝王的梦想,让江湖中人全部规复朝廷管制,不会再有胡乱杀人的事情发生了。”拱手地说道,无来的目光变得异常深冷,也让花怜跟着肃穆起来,她明白,云中的所有江湖人,都逃脱不了地来的压制,而她要做的就是放手让这个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