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荒谬!即心怜万民,何再起刀兵?且,人心难测,时日一久,又焉知尔等欲建之大同之国,没有如今日宋朝一般?”
段誉微微笑着看着朱武说道。这段誉也许别的还差点,可这博论,却绝对的是强项,当即反言责问。
朱武当即微微有些哑口。
要知道:吏治,吏治。终究还是以人为治。再好的理**,再健全的法制,若是管理人执行人直接无视,那也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的。而这等行径,却绝不是假象出来的,而是现今大宋就普遍存在的。多少县官,府官,根本就无视,甚至不知大宋律法,直接以各自心性在治理一个个的州城府县。似这等行径,也许李民初始建国,也许好上一些,可谁又能保时日一久,那些掌权者不**,不堕落。若是到了那时,那他们跟着李民起义,岂不是全都成了无用功?
这朱武本就是极爱推算之人,被段誉思路一引,却是陷入困境。
李民眼见朱武被段誉问住。也是明白朱武困惑什么。不过,这等人员**堕落的问题,别说是这个时代了,就是李民那个时代,也是难以避免的。多少老一辈的打下的全民资产,却让那些**份子侵蚀了。多少人民,顶着国家主人的身份,却是连住房都买不起。连法制时代都无法彻底杜绝的问题,在如今这全民尚没有开智的愚忠时代,就像彻底避免,那绝对是不现实的。在这种事上犯轴,那绝对是自寻烦恼。
李民原本见识就不少,这几年钻研异能,也是接触了一些道家的思想。对此更是顺其自然。眼看朱武陷进去了,当下朗声笑道:“段王爷好见识。深得无为而无不为。不争而无不争之精义。然,此乃劝世之说。盛世行此,可少争执。减恶行。但世之恶事,非不争,不理,即可自亡。世有恶事,置之不理,则恶事滋生。故。见恶不除。即为恶。今宋室腐朽。我心怜万民,不起刀兵,这宋室**必更加猖獗。虽有可能不如刀兵之乱,一时所害之大,却如那温水煮蛙,害百姓于水火,而无力自救。长期以往危害更甚。而至于那人心难测,自古有之。岂能因其而不行义事。若我建之国,也自腐朽。自有天命之人,领民奋起。又岂用我来多加操心。本尊今只需秉持本心,见义而为。无愧此生。为民为国,足矣!”
朱武闻言,当即惊醒,确实,此生无憾,已是幸事,却还考虑那些飘渺无稽的干什么。
而段誉闻言也是皱眉。若说从辩术上,段誉却是还有可辨之言。不过,李民已经是表明本心。却是再好的辩术。也难动摇根本。何况,段誉本性善良,也说不出愣叫别人见恶不理的言论。却是不知他已经被李民利用他责难朱武的语意,偷换概**,已是把大宋定位到了恶的地步。伐恶即为义。段誉心性善良,自然受自身潜意识的义理束缚,不知该如何驳斥李民。
而李民眼看段誉无语,随即说道:“段王爷受邀而来。不论出自何等目地。终属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本尊若硬要王爷反戈一击。归顺本尊,却也是有些不禁人情。然,本尊统帅一国,非个人也,却也不能漠视我自家军卒性命,以为人情。故,本尊绝不会放弃地利与段王公平一战。今,段王或归顺于我,活你十万大军性命。或为之情分。拖你十万子民同死。段王一言可绝!”
段誉本还正自思索李民刚才的言论,还没筹措好言辞。却有被李民的霸气一逼。当时顾不得想什么李民善恶什么的了。立时把思绪转回自家军兵处境上。若是他段誉不降,人家火烧山谷,他这十万大理军兵,那可是性命难保。
段誉本就不是什么性情极端刚烈之辈。虽然固执。却都是针对自身。如今因为自身。却是牵连到了自家大理国民十万之众。段誉当时就犹豫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投降。为了他十万地大理子民。段誉却是不在乎什么面子地。
可段誉不在乎自身面子。那朱丹臣却是在乎。主辱臣死。那大理历经磨难。即使面对大宋。也只是以大宋属国自居。而没有彻底归顺大宋。而今如何能就这么轻易地归顺李民。
朱丹臣当即朗笑道:“李教主。而自称仁义。可你之属下。今落我手。若教主行不义之事。必累其丧命。教主又如何自称仁义?”
李民对此。早有准备。却也不恼。微笑道:“本尊之属下。皆从容就义之辈。为减少军兵死伤。自身犯险而无悔。绝不会怨恨本尊不义。不过。本尊但有可能。自也是要救助他们。尔今即以此要挟。必有所求。不妨说出听听。若是本尊觉得可行。自无不应之理。”
朱丹臣当即有些气馁:若是不可行。你岂不是全不答应。
朱丹臣没想到自家王牌。如此没用。不过。朱丹臣也是博学之人。自知道史上汉高祖刘邦。为了成就大业。连项羽威胁要吃他老爹。都能坦然面对。这刘和慕容博虽然都是大将人才。可以此来要挟一代霸主。却是份量轻了些。故此。朱丹臣也是重新振作。
当下,朱丹臣肃穆说道:“李教主。而今我等兵马困守山谷,我等也不求教主撤兵,教主只需答应不火焚山谷,我等自放二位将军归去,与贵军生死一战。”
李民闻言,当即一笑:“好!就这么说定了。”
朱丹臣当即有些傻,不知道李民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不过,朱丹臣却也是知道似李民这般的霸主,全都是一言九鼎之辈,尤其是有当着这么多的军兵面前所说,自然不会食言。当下连忙把慕容博和刘放了。
刘和慕容博被段誉解了**道放回,全都羞愧的来到李民面前请罪请战道:“主上,末将无能。累主上相救。损主上战机,敢请主上容我等领军杀敌,弥补过失。”
李民闻言笑道:“尔等不必心急,且各自回军,统帅尔等军旅。听本尊调用。”
刘和慕容博当即不敢纠缠,各自领命回转自家的部队。
而李民待慕容博与刘走开,随即向段誉和朱丹臣笑道:“尔等不觉的本尊适才应的快么?”
段誉尚还没明白李民此话何意,那朱丹臣当即色变,厉色喝道:“李教主!你虽起兵做乱,可也是一方之尊,莫非要出尔反尔不成?”
段誉听得明白,也是色变。若是此时李民变卦,他们真是一点招都没有。
不过,李民却是笑道:“莫恼。莫恼。本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无反悔之理。不过,你们二人,难道不觉得离本尊过近了么?”
朱丹臣闻言又是一惊。可对于段誉逃命地功夫,却是极端放心。当下反言道:“我家殿下神功无敌。若非我家殿下仁厚,如今恐怕是教主要担心过于靠前了。”
李民当即笑道:“莫逞口舌之威,且看本尊拿下尔等。尔等准备了!”
朱丹臣闻言,知道李民要动手,当即叫道:“殿下快走!”说着,朱丹臣随即奋不顾身的冲向李民。
可朱丹臣的度再快,却又如何能快过重力与闪电。朱丹臣刚一飞身,身子就已经是重若千斤,随即压地他坠落在地,运集了全身气力,苦苦支撑,不想被压爬在地上,而随即,一道小小的电弧从李民的手指激射而出,打在了朱丹臣的身上,朱丹臣当即被电的全身毛直立,四肢抽搐,一口真气当即泄了。立时没了力气被强大的重力压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那段誉,在听了朱丹臣的呼喝后,不仅没跑,反而直接冲向了。
说实在的,对于段誉那步伐,李民其实也是看不透,猜不准。可奈何李民重力域张开之后,重力域内,皆是李民的精神感知在操控,却是不用李民用眼去看,即无不感知掌控。段誉步伐虽快虽奇,可在李民地重力域内,却也是躲不开那无所不在的李民感知。
段誉也是抬腿走了半步,还没闪到李民跟前,就已经如朱丹臣的一般,被李民的重力压制了。那后半部就再难踏出。
不过,与朱丹臣不同的是,段誉却是还有六脉神剑。当即在被李民重力压制的时刻,双手急挥,如弹琵琶的轮指一般,数十道剑气就奔着李民激射而出。
幸亏李民早早就张开了再与白马寺一战之后领悟的本尊护身法相,一层薄薄的能量护罩隐隐地护住了李民周身。这才在段誉的几十道剑气下,安然无恙。可这也让李民惊心不已。这段誉的剑气若是再强上少许,或者若是再多上那么几十道,他李民这本尊护身**,也是必然崩溃。而没有那护身的能量罩,单凭李民的度,却是闪不过段誉乱射的。
不过,而今,却是李民一举拿下了段誉与朱丹臣。李民当即朗声喝道:“大理王段誉,现已被擒,大理军兵,还不投降,等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