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官人有心了。不过,本尊修的乃是天道**,却不可轻易受人。非有缘者不收。非有资质者不收。非有恒心者不收。如今,柴大官人问得本尊名号,诚心赶来,也算是有缘。只是柴大官人的资质,却是非修大道之人,本尊却是不想误了柴大官人的前程。”李民琢磨了一下,还是放下了对柴进那份厚礼的心思。一本正经的婉拒着柴进。
毕竟,李民如今玻璃的财路已经打开了,以后更有茶叶、马匹的贩运,那银钱大大的,足够李民运作的了,却是不需因为柴进的这笔钱。跟柴进扯上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柴进闻言,却是不甘心。柴进自小到大,金钱无敌,自家又有着丹书铁卷,什么祸事也不怕,就是窝藏江洋大盗,也没有官差敢跟他生事。从来都是事事顺着他,哪有人违过他的意,如今他备下重礼,更亲身跪拜李民,在他柴进看来,那已经是折节下交,礼贤下士的典范了。
柴进当即忍不住站起身来,红着脸,梗着脖子,质问道:“国师!我柴进虽然不堪称绝世奇才。可我柴进自幼习武,也访过不少的名家。却是均说我资质过人。而今我柴进,更是武艺娴熟。绝非不堪受教的庸才。我今诚心来拜国师,就算国师惜技,不欲传授与我,却也不该这般奚落与我。却是敢问国师,何等的资质,才可堪国师收用?”
李民闻言,更是觉得不收这个柴进对了。当下笑道:“柴大官人勿恼。本尊怎会奚落与你。只是,大道难寻,就算有缘,非有大资质。大恒心,也万万难以触及。人生苦短,百年不过弹指一挥间。而这大道却需要一生来追求的。君不见,古来修道千百万,成仙哪有几人知。本尊是不想柴大官人选错了路,误了自身啊。不过,既然柴大官人问了。本尊也不好不说。敢问柴大官人可能天生操控雷电?”
这柴进原本被李民的那句:古来修道千百万。成仙哪有几人知。说的消了几分火气,有听闻可能天生操控雷电?当即又是消了几分自傲,有些泄气的说道:“不能。”
李民也不着恼,也不变色,依然平和地问道:“那柴大官人可会操控火焰?”
柴进再次泄气几分的说道:“不能。”
李民依然平和的问道:“那柴大官人可曾天生异象,有什异能之处?”
柴进闻言精神一振。有心想说:我母生我之时。梦有金龙入体。可此等说法犯禁不说,那做梦毕竟也是做不得准的。他柴进长这么大,却是的的确确什么异象,异能都没有的,若是他柴进夸口有了,李民让他当长演练,那岂不是再次丢人。他柴进可丢不起这个人。
故此,柴进越泄气了几分说道:“却无异象,异能。”
李民至此,这才和颜悦色地说道:“柴大官人。我大徒弟徐知常。自幼修仙,拜我之时,已是道法小成,今更修得天眼神通,我二徒弟,也是道法有成,修得五雷正法。我三徒弟徐神翁。酷喜丹道,可点石成金。我四徒弟王文卿,天生神通,可控风水,我五弟子黄裳,悟性过人,自创养生之法。此等人修道,本尊尚不敢保他们必能成功,不会空费百年。柴大官人半点异象、异能皆无,本尊如何好误了柴大官人一生。”
李民此话一说,柴进就不仅仅是泄气的问题了,更是深受打击。不过,柴进原本想拜李民为师,也不全是要学李民的神通**,更主要的想和李民攀上关系,长久结交下去,把李民收为知心人,以为奥援。
故此,柴进虽然深受打击,没了傲气,也没了脾气和不满,可却还不死心的说道:“国师美意,我心领。可据我所知,国师门下弟子众多。非只那几个入门弟子。余者,一两千人,难道也都是大资质者不成?我诚相拜,国师又何必厚此薄彼。”
李民看柴进还是不死心,却是笑道:“柴大官人问的是。我那外门弟子众多,却非都是大资质者。不过,本尊却也说过,修道却是要有机缘,有资质,有恒心。须知,天心最慈,万事皆有一线生机。即使天资不够,有机缘,有大恒心,也是未必不能修道有成。故此,本尊上体天心,却也是留下一线机缘。即使没有大资质者,只要能见到我,就是有机缘,只要再有大恒心,我也绝不会阻他修道,更要助他一臂之力。给他一线机缘。所以才有那些见习弟子在。柴大官人今日能见到本尊,也是与本尊有缘,若是柴大官人真有恒心,本尊就是收了柴大官人也是不无不可。”
柴进闻听,只以为李民先前乃是作态,不过是想多索礼金罢了,当即大松了一口气。对柴进来说,只要是能用钱解决地问题,那就不是问题。要知道,他老柴家,打从先祖后周世宗柴荣起,那就是有经商地天分。后周开国皇帝郭威的军资,那就是柴荣经商赚来的。而后手,虽然老柴家的江山,被老赵家篡夺了,可赵匡胤,却还算有几分良心,给了老柴家丹书铁卷,世代为王,这大宋百多年来,老柴家仗着特权,经商买地,别的少,可就是钱多。就算不是富可敌国,也绝对没有几个家族能比得。
故此,柴进当即高傲的说道:“国师务要说了。我柴进别的没有,就是有恒心。只要国师收我为徒,我这就派人回家备重礼谢师,以表我恒心诚意。”
李民一笑道:“柴大官人毋须如此。钱财于本尊,不过是身外之物。只是修道的器具罢了。有他不多,无他不少。柴大官人要展恒心,只要通过本尊给那些资质浅薄者订立的试炼就是。”
柴进虽然惊愕李民竟然真的是个不爱钱财地人,可自认武艺娴熟,却也不惧什么试炼。当即就说道:“就依国师章程。”
李民一笑,随即命人准备电椅伺候。而后,又对柴进言道:“本尊这恒心试炼,本是那诚信者,在我二龙山服侍半年,方可试炼地。不过,柴大官人的诚心,本尊已经是知之甚深,自然也就免了那半年磨砺。不过,这大恒心,却是人人都自认有的,只是不经试炼,却是人人都不自明的,却是免不得。稍后,本尊那试炼之物取来,柴大官人只要能安坐于上半个时辰不动,就足以证明大官人的恒
柴进当即肯定的说道:“我必坐稳半个时辰,以证我之恒
不多时,电椅摆下,柴进稳坐其上。可随着李民手下的道童一摇,电椅刚一通上电,柴进腾愣一下子就被电地站了起来。
这倒不是柴进一点恒心都没有。实在是人地条件反射。毕竟,这世上能有鲁智深一般,以自身执着的意志,克服本能反应地人,实在是太少了。就算如李民和武松、林冲等人,那初坐电椅时,那也是捆绑于上的。这柴进本是大贵之家的出身,练武能吃苦,已经是不易了。又如何能受的了这个。
柴进当即满脸羞愧的辞别了李民。
而柴进走后,李民身边随即有人来为柴进游说。
只是,此人却不是受过柴进恩惠的武松和林冲,而是李民手下的情报头子郑鹏。
这郑鹏,虽然因为大庭广众之下,不好违李民的话语。可他却是有心成全李民成大事者。故此,柴进一来,这郑鹏可就动了心了。郑鹏可是知道柴进实力的,且不说柴进的名号,与那宋江相仿,就是柴进的财力,以及当地的家奴势力,那也是郑鹏心中李民的好臂力。
于是,郑鹏在柴进走后,却是有心为柴进说些好话,与李民私下道:“老板。柴进虽无资质,也无恒心。可确有诚意。其家产又众,老板何不收他一个挂名弟子,以用其家业?”
李民根本没想过郑鹏的小心思,只是以为郑鹏见事不明,当下挑明道:“我今财路已开,却是无需横财。更何况,柴进树大招风。与他结交,只恐未见其利,已遭其害。”
那郑鹏却是通透人,当即明了。更是佩服李民的大局观。
然而,李民和郑鹏不知道的是,此事过后不几日,东京的梁师成,就已经收到了柴进意图拜李民为师的线报。
天开始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