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哥,你怎么回来了,不去了么?”鲁玉比较纯,见鲁智深回转,径直好奇的问道。
鲁智深尴尬的一笑,对鲁玉说道:“弟妹,洒家忘了点事,和兄弟交待一下,这就走。”随即又向李民说道:“兄弟,借过说话。”
李民好奇的上前问道:“哥哥,还有什么事?”
鲁智深正中的对李民说道:“兄弟。我走之后,那林冲得家小,还请兄弟派人多加照看。虽说那高俅已应了兄弟,不再去找林冲家小的麻烦。可那高衙内却是一个痞子,行事无忌的很。切莫让他口上应了,却暗中害了林冲家小。”
李民当即心里一惊。李民自高俅作保之后,本就以为此事了了。还真没考虑过高衙内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如今听鲁智深这么一说。顿时知道自己有些大意了。同时也有些感动:交朋友,还就得叫鲁智深这样的,这真是拿林冲得家人当自己的亲人了。
李民当即向鲁智深保证这事就交到他李民身上了,并当着鲁智深的面,叫来了王六,让领三十人,分作三班,轮流守在林家外面看护,单有异相,立马返回通报。
鲁智深这才放心的离去。
而就在鲁智深走后不久,为卢俊义庆贺的酒宴刚开席几杯的工夫,徐知常和林灵素散朝回来了。
卢俊义当即邀请他们一同饮酒。李民对此也没拦着。毕竟徐知常和林灵素虽然算是他李民的俩徒弟,可每一个年龄比他大不说。也是各自有真本领的。而卢俊义他们跟李民,更是半朋友半门客性质。而且还是那种门客花钱供养主家的那种。大家坐一起喝顿酒,增进一下感情,倒也没什么。
而徐知常和林灵素虽然不屑和卢俊义这些凡人,而且还是没什么身份的凡人一起喝酒,可冲着李民这师尊的面子,却也不好说什么。当即也就坐在了李民身旁。
并随口饮了一杯,就向李民说起了朝中的事来。对徐知常和林灵素来说,朝中的事,没有什么可保密的。尤其是万法大会和艮山,更是早晚都会被世人知道的。而且这里的人,不是李民的半拉属下,就是钻营李民门路的无回枪之流,实在没什么好瞒得。
而卢俊义等人一听这是朝中的事,当即也不闹了。甚至张氏三兄弟这样的一根筋,也都在老大的压制下,不说话了。要知道,张家老大,现在可一门心思的想见皇上,想让皇上说他们是好汉,圆了父亲的遗命。
只是,如此一来,本来好好的为庆祝卢俊义康复有望而热闹的喜庆气氛,却全都因此压抑住了。不过,没人为此在意。甚至就连卢俊义本人也不在意。不就是一顿酒么,什么工夫喝不行,哪能和朝廷的事相比?
当然了,若是鲁玉在此,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只可惜,她送别完鲁智深,一回府,还没等开席呢,就被他老爹赶一边去了。对于鲁雄来说,女人不上桌。别看鲁雄平常宠着鲁玉,可这方面却严得很。庆祝卢俊义康复的酒宴,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跟着参合,跟他这老爹同席,让外人看着没家教。故此,鲁玉也只能无奈的找月茹和李师师玩去了。
而徐知常和林灵素把今天朝中生的事说了一遍之后,徐知常还很是气愤地说道:“这宿太尉等人却是不知道好歹,竟然还想请张天师来压师尊。真是不知死活。”
而一旁的林灵素,反倒笑嘻嘻的说道:“师兄何必与那些愚夫置气。我看倒是一件好事。如今我正帮着官家筹建神霄派,准备一统天下道门。收集天下的道藏典籍好供师尊借鉴。正缺个因由。这万法大会一开,三山的道派一来,有师尊坐镇,你我二人联手,正好把这天下道门全都镇慑住,从而一领三山,统帅万门。岂不快哉!”
李民无语了。虽然林灵素上次也提过,李民也默许了。可那是让林灵素借皇上赵佶得力量去运作,李民可从来没想过和天下道门为敌,一统万门的。这什么东西,别管大小什么事,只要一沾上天下两字。那在李民的印象中,那可没有不出人命的。尤其是这万法大会,李民怎么听,怎么觉得就像一个武林大会。而他李民还是南霸天那种要一统江湖,千秋万代似的反派大boos,这就更让李民心虚了。
可奈何徐知常听完,不禁没表示反对,还认同的点了点头。李民就更郁闷了:你们俩人有着心思没什么,别拿我当靠山啊。若是你们俩人的这些特异功能都不管用,我出来也照样白给啊。
只是,李民早先装逼装惯了,此时即使坐了腊,却也说不得什么。真是为人末装逼,装逼遭雷劈啊。
不过,若仅仅是如此,却也顶多郁闷一点罢了。最少,就算徐知常和林灵素都真的不行了,他李民也是还有后手的,那鲁玉可是一个实打实的实战派,又会了天雷拳,以她蒙事,李民就不信一帮老道,就还有人能打得过鲁玉。最少李民坚信就是十个林灵素拿霹雳子蒙人,也绝对奈何不了鲁玉分毫。而鲁玉一个天雷拳,绝对能让林灵素立马四分五裂。只是无能到要让自己的女人出手,李民确有些寒惨。只能当后手。
可除了这事,更让李民郁闷的是,徐知常和林灵素这两个笨蛋,跟本没有领会他李民的为民为国之心。朝会上,一个把承恩宫,推倒了神霄宫上,一个只要艮山的兴建,与己无关就行。实在是让人可闹可恨,这根本只是怕有天劫而随意应付的行为!
而更有气的是,这两人说完一幅沾沾自喜的样子不说,酒桌上听完的人,也没有一个认为修神霄宫和艮山有什么不对的。反倒一个个惊赞朝廷果然大手笔。
李民彻底郁闷的无语了。合着就我一个人瞎操心啊。
不过,这也却是李民下意识对他们的要求太高了。且不说,徐知常和林灵素这两个出家人,本就没有什么国家和金钱意识,前半生更是在骗财蒙人中度过,指望他们能有什么觉悟,这根本就不现实。就是李民现今结交的这帮人,别说鲁雄和张氏兄弟等人,根本就是不缴税的,更不知道这些大工程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反正不花他们的钱,建了也就建了。就连卢俊义等缴税的大户,对此也没有什么感觉,反正钱也交完了,国库的钱,是官家的,怎么花,自然随着官家意了。
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认为国库的钱与他们有什么关系,自然也就听了就算。当然了,若是听到蔡京他们贪污工程款的话,他们也会气愤。只不过那种气愤,也绝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那种,恐怕更多的是我没沾上便宜的同仇敌忾。
故此,李民也就只能成为一种孤人了。这,也许就是觉悟者和先驱者必然的悲哀吧。
李民郁闷的自我安慰着。不过,李民的面上,却还保持着神秘莫测的微笑。只是思想在压力下,微微的溜号。
而李民在没有什么办法的情况下,只能装着沉稳的沉住气,保持高人高深莫测的风范。
可一旁的鲁雄和卢俊义,却全都坐不住了。鲁雄先不安的问道:“女婿,怎么这张天师也来么?那可是活神仙啊。”
李民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徐知常已经自傲说道:“什么张天师,一小儿亦!仗着家传的道法精妙,四处张扬。不用师尊出面,凭我的大日神光,就可败之!”
李民正在郁闷当中,却也不禁被徐知常得狂言说的好笑。要知道,龙虎山的张天师,那可不比别的老道,那名号可是世袭的,即使在二十一世纪,那都有着传人存在,数千年的传承不衰,若是没有点真道行,那岂不是早就被历朝政府打假了?
如此这么一个家族,即使李民在现代不信神鬼那会儿,也是如雷贯耳,保持半信半疑的观望态度,如今亲身经历了这些神异事,却也更新张天师他们绝对有些真本领了。即使不是仙道,最少也是一个特异功能传承的家族。
故此,李民忍不住喝斥道:“修要瞎说!你那神光能打几次,能裂石开山么?那张天师是何来历,是你比的了得么?”
徐知常当即有些面红,连连认罪。
而一旁的林灵素,没有如徐知常一般的练出过异能,却也同样没有自大。此时听李民很是重视张天师的样子,连忙谨慎的问道:“师尊可是听说张天师的来历?莫非这张天师的祖先,真的飞升天庭,成了天师不成?”
林灵素此一问,徐知常当即一激灵。耳朵也竖起来了。就连其他的人,也全都停住了杯筷,看向了李民。
李民虽然对张天师一脉有些敬仰,可此时却不是资敌的时候。若是帮了他们说话,长了他们气势,以后万一对敌,再往下贬,那可就不容易了。
故此,李民摇头说道:“我在山上修炼时,却是没有听过什么张天师。各界天主,无一不是勤修亿万年的大能之辈,除了几位圣人,何人能当他们的天师?即使有,天地开辟已不知多少量劫,天界修行亿万年者无数,怎么轮也轮不到一个千年前的小辈当天师?若是他百年修为能比的上天界前辈亿万年的道行,如此**,天主也让他做了。何况,他们又不像我有命数缠身,连轩辕成道,还可附龙飞升三千人,天主之师,举家飞升,皆作天人不好,那还用的到在凡间苦捱。”
李民此言,当即让所有人都极为认同:就是啊。仙道又不同于凡间,这天主没有大能,能镇的住那么多仙人么?怎么可能让一个修炼百年的后辈当天师?
徐知常率先松了一口气,耻笑道:“那小儿,崇宁年间来朝,傲得很。自以为家祖是天师,连我都不放在眼里,说我是什么左道之人。却原来他的先祖也只是吹出来的。却不知他那正一**,却是什么左道还是外道。”
林灵素奇道:“师兄,怎么你见过此任天师么?”
徐知常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可张天师的名头,在如今这些人的心目中,那就是神仙,哪怕是李民的权威和分析,让他们对张天师的个人崇拜消失了,可却依旧不妨碍张天师在这个时代的名人效应。
顿时所有人都让徐知常说说。最后,就连李民也张了嘴,让徐知常介绍一下当代天师,好做到知己知彼。徐知常这才无奈的说了。而徐知常说完,几乎所有的人,全都被震住了。而说是几乎,那是因为李民面皮的功夫太好,已经达到了心面分离的境界,没人看出来李民也被震住了。
不过,这也怨不众人。实在是徐知常说的,太有传奇了。敢情这代的张天师,乃是第三十代天师,名叫张继先。字:道正。乃是天纵奇才。九岁的时候,就道法玄妙,继承了天师道第三十代天师的名号。十三岁做法求雨后,被赵佶封了虚靖先生。且不说这先生,在当时可已经是道界最高封号了。更曾有洪太尉请其出山做法。途上曾有龙虎拦路,启见后,洪太尉更是亲见张天师驾云而走。而且,不到一个时辰,这个张天师就到了京都见了皇上。而徐知常,更曾亲见张天师召唤出了关帝爷显圣,刀劈巨蟒。而他当时有心较量下暗使的惑心**,更是根本对那个十几岁的张天师没用。还被轻视为左道之辈,没被人看在眼里。
故此,徐知常有了天眼神通后,听人提张天师,才有那么大的反应,想和张天师,再别一别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