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叮当第一次约会我的日子,可是老天爷却不作美,阴霾的天空上见不到一丝阳光。
叮当正站在那棵大树底下等我,这棵树都成了我们的秘密接头点了,远远的我看到了叮当,她的穿着很简单,长袖的白色的开领衬衫,一条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如今在西大已经很难见到好像叮当这一类型的女孩子了。
以前没上大学我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大学的女孩儿们恨不得把自己打扮的跟花儿一样,有句电影台词说的多好啊:女人是奇怪的动物,她们一生中有时间都是裸着身体的,还有剩下的那时间她们会用来选购那些有着华丽外表的衣服。
来啦。叮当笑着向我挥手。
她的笑容真美,我心里感叹着。
对不起,迟到了,等很长时间了吧我挺郁闷,手机上明明显示着三点,怎么就来晚了呢
不会啦,是我早到而已,呆在宿舍里又没人陪我,所以就早早的过来了。
们去哪我可从来没有约会女孩子的经历,在南吴待了那么多年,最常去的地方不是酒吧就是网吧了。
去游乐场吧,我要坐摩天轮叮当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亮了。
摩天轮看着游乐场那高高悬挂在天空中的摩天轮,我咽了咽口水。这让我想起前不久前看的美国恐怖电影死神来了故事就是生在游乐场里的。
在看什么呢叮当见我半天不往前走,回过头看我。
没有我就任由着叮当把我卖票口,话说起来,这游乐场的人还真是不少,大人小孩儿,一堆堆的往里涌,我就纳闷儿,这又不是什么节假日,也不是什么黄金周,人都是打哪来的呢
坐在二人的舱位中,摩天轮慢慢的启动了,我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向窗外看,不知怎么的,我对这种大型建筑天生有种恐惧感。
叮当不然,这丫头正兴致勃勃的向外挥手大喊,似乎在宣泄着什么。
过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叮当跨过来,坐在我身边,双手揽着我,将脑袋轻轻放在我的肩头你知道摩天轮的意义吗
我摇摇头:我从小到大都没玩过这种东西,也没来过游乐场。
它代表幸福,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幸福好幸福,以后我们每次约会都来这里好不好一个女孩儿的要求,尤其是一个美女的要求的确让人很难拒绝,我苦笑一声没答话。
机忽然响了起来,我取出一看,是海盗的。
怎么了我问。
赶紧回来,东东士多出事儿了。海盗的声音异常急促。
我正愁着没法开口呢,叮当已经知道生了什么事儿,她笑着对我说:没关系,你去吧,我想在这里多玩一会儿。
那我下次
们下次再来玩,不过下次我可不希望你的手机还开着叮当调皮的冲着我扮了个鬼脸。
出了游乐场打了辆的士就向不管村开去,到了巨大的牌坊处,我走下车,就见东东士多门口围着数十名警察,还有一大群的小混混,海盗也在其中。
我凑上前了什么事儿
海盗如同见了救星似的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拖到一旁:你总算来了,还记得水牛不
我点头:就是那个胖子吧
海盗说:是他,他今天来找老大谈判,让老大把你交出去,老大不肯,结果两帮子人就打起来了,咱们伤了十多个兄弟,死了两个。水牛放出话来,他说,如果老大不把你交出去,就派人踏平咱们不管村。
我摸了摸嘴巴:老大怎么说
盗骂了一句:老大这个人虽然胸无大志,但也不会出卖自家兄弟,这笔钱是老大让我给转交给你的,拿着他,出去避一避。海盗将一个牛皮纸袋塞进我的手中,他看了看附近,没现什么可疑的人,便小声说:等风声没那么紧了,我就主动联络你。
我捏着那袋数量不少的钞票,真是被感动了,我笑着说:带我去见老大。
海盗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见他,现在水牛的人都在村里呢,你要是进去,就别想出来了。
我抬起手,将那袋子钱交到了海盗手中件事,我知道怎么处理,你只要带我去见老大就可以了。
子真是服了你海盗领着我从村旁边的小巷中七转八转的来到麻将东的住所,就听麻将东在吵吵:水牛给脸不要脸,拿长乐帮吓唬我,真正弄起来,不一定谁怕谁呢
另外一个声音冷笑道:麻将东,为了一个小弟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搭上去不值得。
麻将东没了声音,海盗冲着我比划,并小声说:水牛这个王八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的长乐帮,换成以前他不敢跟老大这么说话的。
就贴着墙边站了差不多十分钟,水牛扔下几句狠话,气呼呼的带着人离开了,他的人手还真不少,至少有二十多人。
水牛刚走,我们便进了麻将东的院子,麻将东看到我,狠狠地看了海盗一眼:,我不是说了让你把钱给小天,让小天先走么你把他带回来干什么
海盗这个委屈劲儿,让我看了都心酸,我上前一步,解释道:老大,海盗都跟我说了,是我自愿回来的。
麻将东死死皱着眉头,原本油光满面的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色泽:小天,说实话,这次的事情闹的挺大,水牛找到长乐帮做靠山,以后不光是你,就连我的日子都要难过了。
我拉过椅子坐下:长乐帮是什么来头
麻将东示意小弟将门关上,缓声道:长乐帮是八大帮会之一,势力中等,老大的外号是乐哥小弟大多都叫他垃圾谐音个不折不扣的大流氓,对付他容易,但要对付他身后的东方氏族,那就难了。他们长乐帮是东方氏族的直系打手帮会,万一因为这种小事儿惹怒了东方氏族的几个元老,我们真的会死无全尸啊。
三大家族在晋西所有人的心中果然拥有着屹立不倒的形象,虽然这种形象并不是那么光辉。
除了跑路,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我问。
麻将东沉思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
东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说。
麻将东点点头:你说。
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三大家族做靠山
麻将东笑了笑:在别人的房檐底下做事,看别人眼色,哪有自立门户来的舒坦做了一辈子大哥,不喜欢被人当成小弟的那种感觉。
我明白的点了点头,道了句谢,转身离开了。
麻将东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做兄弟是选,选他做大哥嘛,似乎不能给我什么机会接近三个家族的任何一个,他这个人太自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