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何?”一股凌厉的气势从南门跃天身上传来,情绪激动下,让他不经意的显露出了自身的气势,听闻此话,却是比他自身之事还要堪忧。
感受到那股子压抑的气势,东方樊也不敢卖关子了,速速的解释道。
“只是想要恢复到原来的水平,却是需要古武大成之人,用自身的内力配合我的治疗,否则的话,那前辈膝盖一下的经脉已经部分损毁,想要重生经脉,活血化瘀”东风樊顿了顿道:“我想世叔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东方樊的意思不言而喻,那就是通常所说的运功疗伤,用外者的真气推拿疏通,就好比当初花痴帮那苏老头治疗半废的腿一般,重新酝铸经脉。
“这点倒是不难。”听了东方樊的解释,紧张的南门跃天神情这才缓和下来,说道:“倒是还望世侄严明,对这古武大成之人,可是有什么样的要求?”
如今之计,需要万般小心,南门跃天的心思,可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就是一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古董,估计就是让他废去一身的功力救助那南门弈,他也绝对不会皱个眉头。
“呵呵,这事说难不难,说容易却已不容易,”东方樊说话从来都是留有余地的,这也是大多数医者的通病,他回答道:“世叔您恐怕知道,论道这行医治病,真气疗伤,恐怕着华夏之地没有哪家能比得上我东风家的了,我倒不是王婆卖瓜,这真气疗伤推拿之术,恐怕我怕东风家能掌握此道之人,都是寥寥无几”
古武中落,科技盛行,小说电视上演的真气疗伤却也不是天方夜谭,可也并不是有个真气的武者就能轻易办到的,花老头的资历和手段子是个例外,如今哪些手段,却是不知不觉,早已失传。
真气何等的宝贵,想来习武之人和不习武之人都能明白,如今之际,习武本就不易,又有谁会舍得把自己的真气用作他人的疗伤,再者来说,如此年代,受伤这样的事情本就愈来愈少,后果可想而知。
听东方樊的话存在很大的余地,很显然,东风家却是有这样的人存在,可真要请了这个人,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就算上次的南门山岳受伤一事,也只是几株百年人参、龙蛇、汇草入药了事,就算南门家的‘月阴圣药’,按照规矩都是没有拿出来。
而这次倒好,仅存的几枚极品月阴已是拿出了一多半给老祖宗吃了下去,听闻老祖宗的口气,如果他独自运功疗伤的话,部分功力分出用来疗伤,那恐怕就再难突破先天之境了。
这也是为什么南门弈不惜放下脸面回到南门家,和南门跃天如此心急火燎的原因所在。
而这一切,似乎都是拜那个叫陈风的小子所赐,就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陈风就已经成了南门跃天不惜发动整个家族都要抹杀的对象,无论对方是何方神圣,必死无疑。
看到南门跃天为难的表情,东方樊也多少猜到了一些这个南门家主的忌讳,那人的身份还有待考察,自己家族里能达到要求的,也就那么几位,估计不是这南门家主亲自出马的话,十有八九自己是请不来的,也不知道这南门家主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所以,东方樊也不着急,打算静观其变。
只见南门跃天斟酌再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东方樊眼神闪烁,这老头恐怕是有主意了。
“这么半吧,小毅,咱们别的不说,就说这救人一事,我的筹码也不多,一枚极品月阴丹,你看此事如何?”南门跃天释然的说道,几枚都下去了,也不差这一枚,况且是为老祖宗治伤,也不算坏了规矩。
“世叔此话可是当真?”东方樊眼神铮亮,一副惊若天人的表情,似乎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南门跃天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决不食言,我想我的意思小毅你应该能明白”南门跃天说道。
“哈哈”明白人好办事,南门跃天一看便是有意隐瞒那人的身份,他也不会亲口道破此事,有了这颗极品月阴丹,那么一切事情就变得再简单不过了,东方樊马上换做一人一般信誓旦旦保证道:“世叔大可放心,这是就包在小侄身上!”
送走了东方樊,南门跃天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半颓坐在了靠椅上,门外的李微朴也急忙见机走了进来。
“微扑,我吩咐的事办得如何了”南门跃天缓缓端起茶杯,也只有面对自己这个老伙计之时,才会找到些许的真实感。
“家主放心,老奴都已经安排好了,计划很周详,绝对不会让傲少爷知道,更不会让他看出些什么迷端来。”站在一旁的李微朴轻声回道,看那自信的表情,西湖已经了然于胸。
他们这些人办事,从来不是闹着玩的,平时不显山不漏水,一旦玩真的,那可就好玩了。即便是一个可能连老祖宗都对付不了的人,如果那人没有靠山没有什么其他的依仗的话,不管是明的暗的,冷兵器或者热武器,十八般杀人武艺似乎没有失手过。
南门跃天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心思再次的回到了老祖宗的身上,马上又问道:“傲儿那里怎么样,没有什么动静吧?”
李微朴点了点头:“傲少爷自从那事之后,就一心扎到了后院的石林里,呵呵,说来也是惭愧,现在就连老奴也是无法看清傲少爷的虚实了。”
李微朴一脸的自嘲,眉宇隐隐流露而出的那一丝的欣喜,却是被一旁坐着的南门跃天敏锐的捕捉到了。
南门跃天啐道:“行了,微扑,像你这么说,我这做爷爷的岂不是老脸都要丢到家去了,几十年的修习岂不是都修到猪身上去了。好了,这些日子你多多关注一下傲儿,他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他,还有”
李微朴把南门跃天交代下的事一一记下,末了不做片刻停留,独自的离开了这块府邸。
刚刚结束了英语四级考试,陈风仿佛感觉自己再一次的恢复了自由之身,那层无形的枷锁似乎也被那考试结束的铃声,震碎了。
想起那张晴,陈风想不汗颜都不行了,暗暗庆幸自己无意间交下了这个‘好人’的同时,也是多出了一丝言不由衷的矛盾了。
女追男,隔层纱。
那日张晴咖啡店的变相表白,和他之后轻描淡写饿拒绝,再到后来想也不想的和那黄芷凝谈情说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曾经的愿望很简单,能有辆车,能有个美女女朋友,能有个独居一室的房子,其实陈风最大的愿望是哪天人品大爆发,或者说走了狗屎运中了彩票,那也就一步升天了。
什么暗恋,什么韩沫尘,什么爱情,那也不过是一件完美的寄托罢了。爱情,陈风似乎只从法尔特那里隐约的体会过,他内心之中的那点喜爱,他自认为那绝对不是爱情。
爱情他不懂,这个世间也应该没有多少人真正明白,陈风是这么认为的。
又是一个周六,随着节气的推移,天空也逐渐的变得澄清湛蓝起来,清爽而不凉,温热而不酷。
海滨气候的江浙就像一个和蔼的圣诞老人一般,你想要的天气,她就会准时的送给你。
在陈风的带领下,杨德胜也出奇的起了一个大清早,一天的内容开始了,两人昨天就已协商好,并且已经给那经理打去了电话———他们今天的目标是信恒会馆———两人曾经在其开业大吉时,表演过魔术的地方。
天气好,心情也好,几天之前的阴霾再也不在,陈风似乎感觉到自己的魔力也随之愉悦躁动起来了。
可天有不测风云,暗地里发生的事情,永远不会像眼前的天气这般美好,杀戮也在蠢蠢欲动中浮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