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笛珀利一下子慌了手脚,原本的从容与镇定一下子全没了踪影“叭”地又跪在我面前,惶惑地道:“属下刚才了冒犯大人的威严,实在罪该万死,大人若要责罚属下,属下绝无半句怨言,但求大人收回成命。”
他还是挺聪明的,一下子就猜到了我说这番话的原因,看他诚惶诚恐地向我道歉,我的怒气立即消退了大半。
“起来吧!”我道。刚才只是一时气愤才会冲动地说出这些话来,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非要做我的手下,但他毕竟掌握着我暗害休特的秘密,若是可以的话,我也不愿意与他撕破了脸皮。
“谢大人!”笛珀利欣喜万分地站了起来。不过,我明显地察觉到他嘴角浮出一丝微笑,显然是早猜到我不会真的赶他走。他这成竹在胸的表情再一次激起了我的好胜之心,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我已决意要与他斗上一斗。比智力,谁怕谁啊!
这一刻,我决心收下这个危险的手下。事实上,按目前的情况下看,他是蓄势已久,容不得我做其它的选择,不过,我并未认输,把他留在身边才能让他处于观察之下,这样要比对付隐在暗处的对手要容易得多。
同时,我奇怪不已,看来他是真心想跟着我干了。自己的功夫不及他,而他却愿意做我的手下,难道他想从我这里得到荣华富贵吗?可是,以他的实力,只要肯投入到几位王子门下,肯定能得到极好的待遇,远比跟着我这个还未完全在恩达斯帝国站稳脚跟的准驸马要有前途得多。再说了,他早在我未通过生存之路前便开始盯着我,那时的我还不像今天这么有势力呢,所以,这个可能也是不存在的。
真不知他为什么会如此,我想问他,刚一张口我便意识到自己的不智,对方既然是另有所图,那又怎么会明白地告诉我呢,若是开口也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最后,只是从鼻子中“嗯”了一声,然后重新闭上了嘴。
“大人,你想问什么吗?”笛珀利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表情,问我道“只要不是涉及到我的族人的秘密的事,无论什么我都是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虽然觉得问了也不过是白费唇舌(要不他何必要如此神秘),不过,这个疑问与艾斯特塞九世对我的奇怪态度及那个助我通过生存之路的神秘老者有关,再加上又想到提出这个问题也可以看出他对我有多少保留,最后,我终于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当我的手下呢?”
“那是因为大人可以给我们全族人带来希望!”他道。
傍他的全族人带来希望?我皱起眉头,这个回答也太笼统了一点,不过,我没有再多问,只是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以他的智力不会不明白我想问的究竟是什么,若是愿意说的话自然会直说,若是不愿意说的话勉强的结果多半是得来一个虚假的答案,我当然不会做这种傻事。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做着无声的较量。
这一次,没有输赢,在一段时间后,他故作沉吟地低下头,巧妙地避免了精神层面上的继续争斗,以一种极为轻巧的口吻道:“大人是传说中的‘命运之子’,是一个可以左右曼德费尔大陆前途的人,所以艾斯特塞九世会选择大人作女婿应该是因为此种原因,而那天帮助大人的人则是玛法先知的后裔,只有他们才会知道谁是传说中的命运之子,他们历代担任过恩达斯帝国的皇家星占师一职,艾斯特塞九世知道此事肯定也是他们说的,我族是在无意之中得知此事,所以,为了族人的将来,我才会甘心为大人所用。”
我全身一震,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虽然隐隐感觉到了一些可能,但还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至此,我对艾斯特塞九世的感情荡然无存,若是换了其他人是所谓的“命运之子”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玛莲莉下嫁吧,虽然明知每一个政客都会这么做,但是,我还是大受伤害,这一刻,爱上玛莲莉的我甚至对他有种刻骨的恨意。
说真的,我不相信命运,若是以前或者还有一丝犹疑,但从空间错乱中重回曼德费尔的我现在只相信自己,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有什么能操纵我,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算是神,我也绝不允许。
这样想着,一股沉实凝重的气势不知不觉中随着我火焰般高涨的自信扩散开来,夜色都似乎惧怕了,畏缩着躲开,让皓月将银色的光芒投射到我高大的躯干上,在体表形成一层懔然不可侵犯的神圣光晕。
当我从如水的思绪中挣脱出来时,看见面前的笛珀利眼中居然隐隐带着一抹难得的敬意。
想不到他居然肯说出这么大的秘密来,我对他刚才所说的话已经信了八分。
望着他,我忽然忆起他刚才的话中用的是“艾斯特塞九世”这个不敬的称谓,敢于对这个大陆最强大的国王不敬的人绝不会是简单的人,我对他的身份起了极大的好奇,不过,知道他不会说,我将提出这个疑问的念头压了下去。
直直地盯着笛珀利,我将他任何细微的动作都摄入眼中,沉声道:“若我不是那所谓的‘命运之子’呢?你还会想要当我的手下吗?”
他身子猛地一颤,显然是为我的话震惊不已,不过,他很快便平静下来,沉吟道:“不会!”
他还真是老实,听他说出这极难让自己接受却又理所当然的答案,我反而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段对话。
不理我的感受,他缓缓接了下去“不过,现在我既然决心成为你的手下,那我会遵守我的誓言,无论你是否为‘命运之子’我也将永远跟随你,就算有一天你与我的族人对阵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这边。”
不论他这番话是否出于真心,但的确说到了我心里,这种完全以我为中心的手下我是最需要的,点点头,我道:“好,只要你有足够的忠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但若是你暗中玩花样的话,那你绝对不要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说到最后,我的话里已经含着冰冷的杀意。
不过,在这种强势的压迫下,笛珀利并未现出半点慌张,他神态自若地道:“我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他内心任何的活动,这让打算从他的神态变化中寻找种种蛛丝马迹的我有些失望,不过,他高明的表现反而更激起了我的斗志,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当我的对手嘛!
“大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直截了当地道“我做事不讲究仁义道德,绝对算是一个邪恶的人,但我有自己的原则,既然说了要为大人效力,自不会反悔,再说了,我对大人办事的方法与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很希望能在大人手下办事,大人尽可放心将一些事放手交给我去办理。”
想不到他会直承自己邪恶,虽然从他的刚才办事的方式中我便能感觉到这一点,但他毫不掩饰地说出来,还是让我不由得大为惊讶,同时,对他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不少。一个肯说实话的手下应该是每个领导者都欣赏的吧。想到他这话中所含的意思,我更是大为心动。
在这个地方建立起自己的势力绝不是依靠空口说白话可以办到的,要想以一个并无任何后台的准驸马组建起一支足以保护自己和所爱之人的强大力量,像今天这种阴毒之事今后肯定还得做不少,可我又不可能每件事都亲自出马——无论是从精力还是从掩人耳目的方面来说都是如此——苏拉格他们那种荣誉感特强的骑士也完全不适合这份工作,有他这样一个聪明人帮我来干事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突然想到,他早在我通过生存之路之前便开始跟踪我,但直到现在才出来跟随我,除了因为现在的我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外,是否还是因为到现在他才发觉了我为人极度阴暗的一面,才觉得我值得他这个“邪恶”的人依托呢?
不过,有这样一个邪恶的手下的确不错,下面我还要对付朵坎,有一些事可以交给他去做一做,这样,一方面看一看他的能力,一方面可以试探他的诚意。微笑着,我道:“好!我正好有些事要托人去办,现在就交给你了。”说着,在笛珀利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知道了!”笛珀利点点头“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把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向我行礼道别,他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山坡的尽头。
谁也不知道,我俩今天的这番对话在后来居然被史学家定义为“魔鬼契约”而作为当事者之一的笛珀利则被称作“恶魔的黑翼”
第二天早朝,得知皇卫府“失火”的艾斯特塞九世询问起此事,被波克姆以“天干物燥”一词搪塞过去,接下来,塞凡丁元帅公布了小儿子休特出国远游之事,其实休特“当街调戏妇人而被抓入皇卫府”一事人人皆知,而皇卫府乱成一团的事也已尽入众人耳中,谁都猜到了两者之间的联系,许多有心计的大臣早已将此事看成是两位帝国重臣的暗中斗争。
不过,连“心知肚明”的国王陛下也对此故作不知,他们当然不会想开罪这位高权重的两大家族——只是,在他们都自以为是的过程中,一手策划此事的我则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些“聪明人”于皇宫大殿中上演了一出出令人难忘的“聪明戏。”
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参与了“大闹皇卫府”的那些年青贵族们一个个或升或迁地被调离了重要职位,而本该帮他们出面的塞凡丁元帅居然在这个问题上出人意料地与波克姆完全保持了沉默,这件事让众多大臣大跌眼镜,一时间,又引来了无数疑惑的目光
与此同时,塞凡丁元帅收到了远游国外的小儿子休特的第一封家书
而这段时间里,在上一次冲突中身负重伤的朵坎在皇家治疗师的强力治愈咒语下,也一日胜过一日地好了起来。
想一想,我也该为我们红枪中队的“英雄人物”准备一个声势浩大的欢迎会了,我相信,他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这个欢迎会的。
于嘴角勾勒出一道微向上翘的弧线,我禁不住得意万分。
这,便是闻名于世的“恶魔的微笑!”
红枪中队全体二队排开,列成欢迎阵势,我则与莫本他们三人站在队伍之中,今天是朵坎伤愈归队的日子,我们一大早就在这儿迎接他的到来。
红枪中队这三名小队长是一个十分有意思的组合,哈姆鲁莽冲动,凡事都喜欢打前阵,而特珀则谨小慎微,事事万般小心,但这三人中看来最平淡无奇的莫本才是真正的领头者,不显山露水,却深沉多智,从上次在泥蛇猎场突围时显出与众不同的从容不迫时我便开始注意他,到后来知道莱尼大将军率众杀来时也是他想出的计谋时,我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等到教他的功夫时,我更发觉他的不同寻常,虽然他每招每式的威力都不大,却破绽极少,看来很像是受过良好武学教育的人,以他的目前的水平,换到其它部队去至少也可以当上中队长,这让我有些奇怪,同时也对他的身份有了几分好奇。
正想着什么时候去调查一下莫本的身份时,一阵马蹄声远远传来,朵坎回来了。
放下此事,我遥望远方。
其实不用看我便从马蹄声中知道来的只有朵坎一人,虽然经历了之前的暗杀,但他还是那么地倔傲地独来独往,似乎天地间没有人配得上与他同行,正因为如此,我才做出了种种设计,若不先将他的高傲摧垮,他是永远也不会为我所用的。
当朵坎终于出现在我们视线中时,我一声令下,红枪中队全体长剑出鞘,一道道银色的长虹化破长空,幻化出令人炫目的华光。
这是对勇士表达敬意的礼仪,朵坎虽然没说什么,但眼中却明显地浮现出一抹得色,看来对我的安排十分满意。像他这种骄傲的人往往最是好名,我这么做就是故意试探一下他的反应,看来猜得一点不错,后面的设计也就可以有针对性地展开了。
在泥蛇猎场的出色表现,再加上我还是他名义上的上司,对于我,他还是表现出了一定的尊重,一见面,立即就下马行礼。
赶紧拉住他,我直道免礼不已。他本来就不想行什么礼,也就半推半就地收起了架式。
接下来,我们往营区内走去。
一进营区,朵坎的眉毛立即皱了起来。原来,此处的练武场已经大大地改变了,原本空无一物的操场此时杂乱无章排着一些样式奇特的物什。他不满地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摆到这里来的?”
莫本等三名小队长一脸窘态地将目光投到我身上来,都不知道如何说才好,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我为了给他们练功而特别设计的。
微微一笑,手指点着那些“奇特的物什”我地对朵坎道:“这边这个叫‘木人’,那边那个叫‘沙袋’,是为了帮助他们练功而准备的,都是我亲手设计的东西。”
听到我的话,朵坎的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要知道,这是他的权力范围,现在的我相当于未经他的允许胡乱干涉他权内之事,虽然身为他们上级的我有权这么做,不过,以朵坎的骄傲来说,这绝对是他无法忍受的事。
看来他还是顾念着我们之间的一点情分,他没有当场发作,在莫本等三人满心紧张中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往营内走。
我可不希望他这些放过此事,要知道,后面的计谋还得依靠此事作进一步推动呢。
对着暂时没有做出任何进一步表示的他,我道:“我觉得你以前的练兵方法有些缺陷!”
忽地望向我,朵坎脸色铁青。看来他对我的容忍已经超过了极限,我暗喜不已,口中还是如前般平静地道:“我觉得按我的方法可以将红枪中队训练得更好!”这等于是当众挑战朵坎的权威,他满脸怒气,沉声对莫本他们道:“你们立即把这些破烂东西给我扔出营区。”
若在以前,他的话肯定没有一个红枪中队的队员敢违抗,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变化了,除了因为我已经在这些队员心目中树下极大的威信外,还有一点就是他们觉得我所说的话是正确的。
所以,当朵坎说完这番话后,所有的人都是你望我,我望你,显出十分为难的模样,却没有一个人去遵从他的吩咐去动那些
这种表情落在向来在红枪中队中说一不二的朵坎眼中,立即引燃了他更大的怒火。
“怎么?”他冲着红枪队员怒吼“我几天不在你们就要造反了吗?”
“快把那些东西撤了!”我一副息事宁人的表情。
“不用了!”朵坎喝住了那些听到我的话后迅速跑向练武场中的红枪队员。
我一脸“尴尬。”早知道他会如此。以他高傲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接受我的“好意”既然我伤害到了他的尊严,他一定不会就此了结此事。
“你倒是说说我的训练方法怎么有问题了?”盯着我,朵坎一字一顿。
“这个这个我们待会再谈这个问题吧!”我依然是一副“息事宁人”的模样。
“不行,你现在就说!”朵坎步步紧逼。
此时,在众人眼中,我这个“道理十足的上级”为了顾全大局而极力“委曲求全”但原本十分让人尊敬的中队长朵坎则毫无道理毫不放松地穷追猛打,这让不少原本是无比敬佩中队长的红枪队员不由得流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
忍让得太久只会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再说了,过度的退缩反而会让了解我性格的人心生怀疑,看看火候已到,我故作受不起激的模样,作色道:“你只与他们过招但却不教他们招式,这种方法完全不对,什么‘招式都是些无用的东西’,真正的招式皆是无数前人千锤百炼后提炼的精华,我承认你很优秀,但千百年积累的智慧结晶岂是一个普通人能轻易应付的,就算你再优秀又如何,你那套方法根本是误人前途,跟着你训练,他们根本不可能学到真正的功夫。”
“你说什么?”朵坎眼中闪着狂怒的光,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早知道这种人经不起激,看他已经要失去理智了,我于是将早已备好的圈套抛了出来。
“你不要不承认,虽然我代理红枪中队不过十数日,但在我的调教下,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了长足的进步,”故意不理朵坎可以杀人的眼睛,我继续道:“就说特珀吧,他以前远不是你的对手,但在我的训练下,现在已经拥有了足以与你媲美的实力。”
混然不觉这是我给他下的套,他怒道:“好,那就让我看看你都给特珀教了些什么!”
“中队长!”意识到朵坎话中的含义,特珀急忙开口告饶。
“你不用怕他,”我对特珀道“只要你运用我教你的东西,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输给他。”
“哈哈哈哈”朵坎怒极反笑,大声道:“特珀,你出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厉害了。”
“大大人”特珀脸都白了,张惶地望着我,声音开始打结。
早知道他会如此,我对特珀道:“不用担心,我再教你几招,到时候,你一定可以打败他的。”
“可是我不是”特珀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完全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些什么。
这其实正常不过,对他来说,朵坎的威严已经沉植心中,他根本兴不起对敌的心绪,更谈不上要打倒了,若是真打起来,我估计他能不能站稳都大成问题。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问题,我胸有成竹,不过,面上却没有任何表露。不理还想说什么的特珀,我对身边一名红枪小队的队员道:“去拿两把木剑来。”
听到木剑,朵坎不由得犹豫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我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不用最称手的武器,他的战力会降低不少,不过,这并不是生死相搏,他没有阻止此事的理由,再说了,虽然我说得那么肯定,他还是认为,再怎么样,十多天的日子不可能让特珀功夫有什么大的飞跃,而且特珀也会受到木剑的影响,相较而言,对战斗结果并无影响。
暗中一笑,我要人去取的木剑已经不再是他以前用过的木剑了,那是我另外定制的一种软木制的长剑,弹性十足,韧性极强,是练习无极剑这种阴柔剑法的好帮手,但对这个世界中以力量取胜的剑手来说却是一种极不称手的兵器,对朵坎而言,在短时间内,起码可以将他的战斗力降低二成。
不过,他这剩下的八层也不是好对付的,用我教授的功夫,特珀虽堪与其一战,但肯定是占不到什么便宜,而我的目的却是要让特珀将他击倒——只有这样,才能击垮朵坎在武学方面的信心,进而打击他做人的自信,好为我下一步的计划铺好路。
转向朵坎,我道:“我还有几句话要给特珀先交待一下。”
以为我还想临时给特珀教几招,朵坎极有风度地道:“要不要我多等一会?”
他可不是哈姆,若特珀用极不纯熟的招与他过招,肯定立即会被捉住破绽。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根本不在乎我说多少时间。
摇摇头,我道:“不用!”扯着特珀来到练武场的另一头。
“大人,我怎么会是中队长的对手呢!”一到场边,特珀立即焦急万分地开了口。
“特珀,”我严肃地望着他道“你觉得你们中队长对于武功的那一套看法对不对呢?”
“当然不对!”在这个问题上,同所有红枪队员一样,特珀早已赞同了我的观点“不过”他还想说什么。
伸手阻住他未竟之言,我道:“你觉得让他这样固执下去他的结果会怎么样?”
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一些我的意思,他道:“我们可以慢慢劝他啊!”“你觉得用劝的有用吗?”对朵坎的性格十分了解的他立即无话可说了。
“所以,你现在与你们中队长战斗是为了让他从认识的误区中走出来,是在帮他,”望着特珀,我的眼内闪动着涟涟的异彩“你不是十分尊敬朵坎吗?他现在已经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只有打败他才能帮助到他,为了你所敬爱的中队长,你难道不应该拼命吗?”
我的声音充满了说服力,凭着他对我的信任,在混然不觉中,我已经对他施用了摄魂大法。
“是,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会帮助中队长,我一定要打倒他。”他的声音渐渐坚强起来,不过,眼中马上又现出了迷惘“可是,我不是中队长的对手啊!”想不到朵坎在他的心目中有着如天神般的地位,居然连摄魂大法都无法动摇。不过,估计到有这种可能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