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宫凌夜有些吃惊,不由问:“筱软,为什么突然改变计划?”
烈筱软道:“我今天碰见他了,他说不去l市。”
电话那头,宫凌夜顿了几秒:“筱软,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他的决定。”
“哥,我不想再赌了。”烈筱软打断宫凌夜:“就这样吧,你也别来回折腾了,就在家里陪嫂子。度假村那边,我自己去,正好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去那里过个周末。”
宫凌夜闻言,也只好应道:“好吧,既然你想好了,那我们就不过去了,你自己过去注意安全。”
“嗯。”烈筱软挂了电话,这才继续往前走。
洛天祺依旧维持着靠在墙面的动作,直到烈筱软走到他的面前。
她冲他笑笑:“好巧。”
他也点头:“嗯,好巧。”
“我去洗手间了。”烈筱软指了指前面。
洛天祺点头。
他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心头翻涌的情绪忽而有些无法控制,就在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的时候,洛天祺突然开口。
“筱软!”
烈筱软停住脚步,转头微笑望着他,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洛天祺唇.瓣动了动,只觉得不到五米的距离,却似乎隔着千山万水。
他终究只是道:“那天我去不了,所以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烈筱软直直望着他的眼睛。
他不知道,他此刻的模样虽然看似平静,可是那双眼睛里的哀伤,似乎盛了满满,一不小心就能溢出来。
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心头顿时只觉得仿佛堵了难以形容的东西,呼吸都是发涩的。
可是,即使如此,他也要推开她么?
烈筱软笑笑,努力让自己维持平静:“嗯,谢谢天祺哥。”
她说完,转身离开。
身后,洛天祺将吸了一口就放下的烟放到唇边,用力将尼古丁的味道吸入肺腑,似乎感觉到了辛辣,才终于找回了平复心情的力气。
当晚,洛天祺喝得有些醉,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大脑却是格外清醒。
代驾将他送到了公寓,他跛着脚从车里出来,跌跌撞撞回了家。
周一,洛氏股东大会发现洛天祺没有出现,于是,特助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多声,才终于有人接听。那头的声音很是沙哑:“喂。”
特助不由心头一凛:“洛总,您生病了?”
“嗯——”洛天祺咳了声。
“洛总,您在家?我马上过去!”特助说罢,告诉了股东们情况,便匆匆去了洛天祺家。
等进了门,用家里的体温计测了,才发现洛天祺发烧到了39度。
一天一.夜没怎么吃过东西,洛天祺几乎连走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在,刚才特助就已经通知了家庭医生,在他到了后不久,家庭医生也到了。
“还好只是着凉发烧,不是病毒感染。”家庭医生说罢,给洛天祺打了一针,随即,又给他开了些药。
特助买了粥和一些别的清淡小菜,等洛天祺吃了,他便在一旁守着。
洛天祺一直处于半睡半醒间,直到傍晚时分,他才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日历。
今天是23号,她应该已经到l市度假村那边了吧?
明天,就是她的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