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纪悠然抱起冲洗完后、裹着浴巾的黎永丽走出浴室,心想,同样是姊妹,为什么性子会差这么多?
    黎永恒冷静沉稳,是非好恶分得清清楚楚,是个性情中人;但黎永丽却活泼狡猾,擅耍心机,虽然只有二十岁,心肠却比任何人都歹毒。
    从刚才的洒酒到现在只围着一条浴巾依偎在他面一刖,他已大概猜出黎永丽在打着什么主意了。
    她故意把他从黎永恒身边支开,为的就是想对付黎永恒,如果他没猜错,王颖山大概就是她的帮手吧!她或许想借用王颖山的手除掉黎永恒他將黎永丽放在床上,开始有点担心起独自在楼下用餐的黎永恒,刚才真不该为了呕气把她一个人留下。
    “你在想什么?强尼。”黎永丽斜躺在床上,以一种荡人心魂的声音询问。
    “我在想你应该把衣服穿上了。”他冷淡地道。
    “我的衣服弄脏了,怎么穿容嘛!”她娇嗔着。
    “那我去帮你弄一件来”他想乘机下楼看看黎永恒。
    “不用了!”她忽地叫住他,微尾动着浴巾下引人遐思的一双玉腿。“难道你真的希望我穿上衣服?强尼。”
    “当然,我可不希望你感冒了。”他揶揄地瞅着她的身材。
    她发育得可真好!相对的,黎永恒却干扁多了。不过,奇怪的是,干扁的黎永恒竟比眼前身材丰满的黎永丽还要吸引他。
    “我热得根,怎么可能感冒呢?”她说着缓缓掀开浴巾,露出了浑圆如脂的两只春色,以及光溜溜的性感胴体。
    “你会热啊?我倒觉得这里的冷气太强了。”他挂搓双臂,对她的挑逗一点都不为所动。
    她对他的漠然暗暗咬牙,随即又出猛招。
    “我好渴”说着,她撑起身下床,想拿床边荼几上的开水,一个“不留神”整个人便跌了下去。
    纪悠然考虑了两秒才出手扶住她,并將她抱回床上,但他还未放手,她的手臂便像蛇一样缠上他的后颈。
    “永丽小姐?”他静止不动,定在她面前五公分处。
    “我希望你寸步不离地陪着我强尼”她说着凑上自己的红唇。没有任何男人拒绝得了她此刻的模样,她相信他也不会例外。
    “永丽小姐”他喘了一口气。
    她以为他已被她迷惑,嘴唇贴上他的,但才轻轻一触,他马上就往后避开。
    “永丽小姐,可以放开我吗?很抱歉,你有点口臭,我闻得有点想吐。”他正经八百地说着会气死人的话。
    “你”她脸色一变,生气地推开他,对他的不解风情大为光火,也更加确定在她面前装疯卖傻的他不是个等闻之辈。
    “我正好对口臭十分敏感,真对不起。”他煞有介事又郑重地做了个恶心的动作。
    她收起媚态,一把推开他,抓起浴巾將自己裹住,厉声质问:“够了—.别再装了!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相信你只是个单纯的保镖!”
    “我当然是个保镖,不信你可以问仇天海”他勾起嘴角,耸耸肩。
    “哼!仇叔也认为你很可疑,永恒之所以能在短时间之内就轻松地制住义帮,也许正是你搞的鬼”她直盯着他。
    “你太抬举我了,我可没那么大能耐。”他矢口否认。
    “没关系,你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黎永恒消失了,你这个保镖也就没戏唱了。”她冷笑一声。反正目的已达到,这时候,黎永恒一定已经落人王颖山手里了。
    纪悠然眼中森芒一闪,鬼影般窜到她面前,快得连让她惊叫出声的时间都没有,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她惊骇的瞪大眼睛,倏地无法呼吸。
    “你把永恒怎么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令人寒颤的杀机。
    “我”她的脸涨得通红,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在王颖山手里,是吧?你把她引到上海,为的就是藉王颖山之手除掉她?计画得可真周详嘛!”他的力道控制得刚好,既让她死不了,又能彻底体验窒息的痛苦。
    “碍碍”她张大嘴,开始挣扎,表情扭曲变形。
    “说,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他稍微放松手指。
    “咳咳咳你找找不到她的咳咳咳她现在说不定已变成王颖山的欲奴了”她急急吸气,连咳了好几声,才幸灾乐祸地道。
    他脸色倏地蒙上寒霜,怒焰燃瞳,再次紧勒住她的脖子,將她高高举起。
    “嘎”她喉咙发出濒临死亡的声音,吓得双眼凸起。
    “是吗?这可糟了,我很喜欢她呢!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碰她?你最好保佑她没事,要是她少根寒毛,我不仅会让你生不如死,更会让天威帮从此在世界上消失!”他收起顽皮的淡漠,显现出阴狠摄人的另一面。
    黎永丽可不是被吓大的,她自小在复杂的环境中长大,逞强斗狠样样不输人,可是面对这样的纪悠然,她竟忍不住浑身颤抖、寒噤连连,只因此时此刻,她清楚地在他身上嗅出死神的气息!
    活了二十年,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过。
    纪悠然冷哼一声,將她摔回床上,她像是去了半条命般,痛苦地咳嗽干呕。
    他不再理她,站在房里观看四周,眼尖地发现墙上镶着的那面镜子不太对劲。
    那绝对是面阴阳玻璃!他慢慢走到镜前,细细审视,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身边的椅子砸向镜面。
    “哐啷!”
    镜子应声破裂,从裂缝中,他看见了黎永恒,脸色倏地大变!
    她衣衫不整,正被两个男人架住,而王颖山则像只色魔一样紧攀在她身上该死的猪猡!他瞪着冷冽的冰瞳,在心里怒斥。
    黎永恒原以为没希望了,闭起眼睛等着受辱,但玻璃乍碎,她错愕地睁开眼,一看强尼正站在窗户的另一边,惊喜地大喊:“强尼!”
    王颖山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保镖会这么快就发现这面暗藏玄机的窗镜,急忙喝令:“杀了他!”
    两名手下放开黎永恒,双双举枪朝纪悠然扫射。
    纪悠然早已怒火焚身,他利落地避开攻击,籍着玻璃被子弹打碎之际,如箭般从中间窜进去,支手撑地,一个大翻身,两腿弹踢向那两名壮汉的小肮,那两人痛呼倒地,他一跃而起,又飞快地一人送他们一记硬拳,將他们击昏,紧接着夺下他们的枪,两手各执住枪把,窜上四柱流苏大床,一脚踹开痴肥笨重的王颖山,两把枪分别抵着他的一刖额和心脏。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已掌握了局面,速度之快,身手之好,简直令王颖山瞠目结舌。
    这小子根本不是人!
    “强尼,等一下!”黎永恒以为他要开枪,连忙喝止他。
    他转头看了黎永恒一眼,见她的前襟被撕得粉碎,胸罩和雪白的肌肤一览无遗,怒火顿时狂卷胸臆。
    死老头,竟敢非礼他纪悠然的女人?
    “你,死,定,了!”他转回头,狠辣地盯着王颖山,一字一句地说着,平缓得不喘不咻,彷佛刚才不曾做过任何剧烈的肢体运动。
    “你”王颖山才张口,嘴巴便被枪口塞住,吓得他立即噤声,双腿频频发抖。
    “你老了,不该再活着造孽,上海这块地不错,你死后,我会帮你接收这里的一切。”他狂妄阴冷地道。
    王颖山惊呆了!这嚣张放肆的小子究竟是什么人?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在你死之前,还得请你这位寿星护送我们离开这里,走!”纪悠然知道这里上上下下全是王颖山的人,想平安撤离还得靠他才行。
    王颖山受制于他,动也不敢动,只能像块行尸走向被他牵着走向大门。
    然而,就在这时,从另一个房间偷窥着这一切的黎永丽悄悄地拿起暗藏的枪,隔着镜窗对准黎永恒的后脑,出其不意地射出一发子弹。
    纪悠然机警地回头,马上转身抱住身后的黎永恒扑倒,子弹惊险地从他头顶飞过,打人床垫。
    “强强尼!”黎永恒惊恐地叫道,吓得差点昏过去。
    纪悠然没有耽搁,他举手朝一片残留的玻璃开了一枪,玻璃爆碎开来,站在玻璃镜边的黎永丽被碎片割伤了脸颊,惊叫着倒下。
    “哇!我的脸”
    王颖山趁这空档冲出房门,大吼着:“来人啊!快来人!”
    霎时,所有王氏的手下全部动员,整楝翡翠园酒楼陷入一片混乱,纪悠然脱下外套让黎永恒穿上,然后抓起她的手,低喝道:“快走!”
    黎永恒虽然惊魂未定,仍强打起精神跟着他冲出去。
    “把那对年轻男女给我拿下!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王颖山的怒吼响彻整问酒楼。
    很快的,手握枪械的人马从四面人方涌入,纪悠然很快地衡量了情势,转而从逃生门下楼,不巧楼梯间也有敌人,他护住黎永恒,撑住楼梯扶手,一个三百六十度旋锡,將阻挠的那些人全部踹得鼻青脸肿,并且抄起其中一人的枪,毫不留情地射向那些人的肩膀,打出一条血路。
    刹那间,哀叫声四起,黎永恒看得心惊肉跳,再一次体认到他的阴狠骁勇。
    冲下楼,又是一波人马堵住出口,他凭着高超的武术及精准的枪法,將来人一一撂倒,然后抓住她的手,绕过厨房,从后门冲出了重重的包夹,平安离开了翡翠园酒楼。
    黎永恒快喘不过气来了!
    整个晚上只能用惊险万状来形容,她的一颗心就算再强也禁不起这么多折腾,因此被纪悠然拉着跑了一大段路后,就再也走不下去,软软地蹲了下来。
    “怎么了?”纪悠然回头盯着她。
    “我跑不动了”她气喘咻咻。
    “再往前走,前面有间小旅馆,是我朋友开的,到那里去休息一下。”他揽着她的肩,大步往前。
    不久,前方果然出现一间小旅馆,地点僻静,是楝古式建筑改装而成,仍保有三十年代的上海风情,不过外表虽旧,里头的设备却极为雅致,一进大门,小小的大厅装潢考究细腻,有着浓厚的复古情怀。
    瘪台后的人员一见到纪悠然,脸色微惊,不过很快恢复了镇定,什么话都不问,直接便带着他和黎永恒上楼,为他们开放一间干净优雅的套房,然后安静地退下。
    累坏了的黎永恒并未注意到纪悠然和门房之间的眼神传递,惊险地逃过一劫后,还能找到这个安静的地方喘口气她就已经很庆幸了。
    “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王颖山的人一时之间应该还不会找到这里来。”纪悠然边扶着疲惫的黎永恒进人房内边道。
    罢才跑得急促慌忙,全忘了他和黎永丽的事,此刻警戒解除,她才猛地发现自己正被他搂着,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很快地让她联想起那一幕震撼,火气突然又窜起,忙不迭地挣开了他。
    “别碰我!”她低嚷着。
    他呆了呆,见她一脸嫌恶,随即恍然大悟,脸色一变“是不是王颖山对你做了什么?”
    她咬着下唇,摇摇头。
    “告诉我!他有没有”他不安地攫住她的肩头,急道。
    “没有!没有!”她生气地推开他,扬声怒喊。
    “真的没事!”他再确定一次。
    她不再吭气,只是愠怒地别开头去。
    保护她也许只是他的义务而已,所以,不管他和什么女人在一起她都没有理由生气,但怎么办呢?明知这个道理,她却爱他爱得连自己心都痛了,这份感情,她该藏到哪里去才好?
    他对她激动的反应有些纳闷,沉吟了片刻,又道:“受了委屈了?我早警告过你别来上海的,这整件事都是黎永丽在搞鬼,她打算把你送给王颖山,藉机除掉你。”他盯着她,严肃地说。
    “是吗?”她抬起头,一看到他的脸就想到他和黎永丽的拥吻,霎时,一股妒意冲上脑门,忍不住脱口讥讽:“这就是你和她上床得来的情报吗?”
    “什么?”他一怔。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保镖这个工作了!可以边做事边和美女周旋,必要时还能享个艳福”理智要她别再说下去,可是她怎么也停不了自己的嘴。
    纪悠然怔了半晌,忽地笑了,而且笑得有点恶劣。
    真有趣,她吃醋了。
    “你笑什么?”她生气地瞪他。
    “你嫉妒的样子真好看。”他侧着头,笑嘻嘻地道。
    “谁嫉妒了?我才懒得管你和哪个女人在”起,只希望你以后泡女人时搞清楚时间和对象。”她忿忿地道,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八度。
    “啊!的确是,很抱歉,黎永丽的身体太美了,我情不自禁就”他故意要气她,露出一脸窥得美色的陶然表情。
    她脸色一变,横积在胸日的酸液陡地向上涌涌出眼眶化为泪水!
    “那你走啊!宾到永丽身边去!”她心痛地低吼,捂着脸直想冲出门去。
    可恶的家伙!他和其它男人一样,全是好色之徒!
    纪悠然睁大眼,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流泪,而且是为了他流泪!
    他悸动又雀跃,一颗心几乎被她那晶莹的泪珠引爆,吸口气,连忙拦在她身前,拉住她的手。
    “永恒”
    “别碰我!”她怒叫着挥开他的手。
    “你听我说”他抓住她的双臂。
    “我不要听!你如果喜欢永丽,就去保护她啊!为什么还要赖在我这里?你滚开!”
    她奋力挣扎着,狂乱地大喊。
    “我并没有”他紧箝住她不放,试着解释。
    “别用你那只碰了别的女人的手碰我!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被解雇了,现在你大可以去找你喜欢的女人,不用再痛苦地跟在我身边,你走啊!”她早已失去理智,囤积了好一阵子的烦闷都一古脑儿地发泄出来,而且愈喊泪流得愈多,止都止不祝见她不可理喻,他不再多说废话,突然抱紧了她,低头便堵住她那两片蠕动的双唇。
    她惊怒不已,曲起膝盖就往他小肮撞去。
    他早有防备,侧身闪开,將她压在门边的墙上,热切且霸气地吻着她,不让她再有力气吵闹。
    宾烫的气息令她轻颤了一下,她被他灵活的舌尖搅乱了呼吸,脑子霎时变得混沌又迷乱,加上早已乏力的双腿,她陡地失去支撑力,整个人往下滑落。
    “永恒!”他连忙抱住她。
    “你我搞不懂你你到底想怎样?”她娇喘不已,眼里又困惑又迷惘。
    “我想怎样你应该最清楚的,不是吗?”他笑着搂紧她的腰,不答反问。
    “我一点都不清楚!我看不透你,也摸不清你”她怒叫着,并不断推挤他的胸口。
    “那我就让你更清楚一点。”他说着再度攫住她的红唇。
    她依然竭力反抗,两人交缠扭打着,脚下踉跄,颠簸了几步,双双倒向房内的大床。
    他的吻没有间断,在挣抗的同时,他始终热切地**着她的历舌,而且愈来愈炽烈,愈来愈深入她喘了一声,在他的激吻下,她的四肢麻酥无力,胸口的酸涩也渐渐被他的口沫中和,慢慢的.她不自觉地回应了他,反吻着他,在他厚实性感的双唇中找到了她遗落的那颗心双向的感情果然美妙得教人心花怒放!
    他知道她不再逃避闪躲他了,她的心,正缓缓地接受他的感情;她的人,跨出了她自限的鸿沟,走进了他的怀抱他的吻饥渴又迫切,有如干涸了许久的井终于找到了水源,深深地舔吮着她、啜饮着她口中的芳液,不停地、绵密地,彷佛再怎么吻都不够就在她快溺毙在他的深吻之中时,他才放开她,抬起头盯着她眼中灿然跳跃的火苗及**嫣红的**。
    “十个黎永丽也抵不过一个你,永恒,你还不懂吗?我爱上的不是黎永丽,而是一个老是用一岁差距想把我支开的小笨蛋!”他的声音欢愉而低沉。
    她睁大眼,急促地喘息着,心里的梗塞在刹那间化为无形。
    他爱她?
    是真的吗?
    “你是当真的吗?”她的声音缈远又飘忽。
    “为什么还要怀疑?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他轻笑地挑起一道眉。
    “我不知道你总是嘻皮笑脸耍着我团团转”她蹙着眉,依然不太能接受。
    “我耍着你?是你一直排拒我吧?”天!他的努力她居然视而不见?
    “我我只是不认为你会喜欢我”她低声道。
    “如果不喜欢你,我就不会像个傻瓜一样和你闹脾气,更不会为了气你而落入黎永丽的圈套。”他拂开她脸上的发丝。
    “你是故意的?那为什么还和永丽上床?”她追问。
    “我没和她上床。”他澄清。
    “还狡辩?我明明看见你抱住全裸的她,还吻了她”她咬着下唇,眼眶竟又忍不住红了。
    那种撕裂般的痛太过刻骨铭心,她不想再受一次了。
    “是她主动抱住我的,至于那个吻,也只不过轻轻一触而已”他无奈地解释。
    “轻轻一触?”那叫轻轻一触?听他说得多轻松?她苇地低嚷:“原来和女人那么做对你来说一点都不算什么!是吧?”
    他兴味地盯着她爱恨交杂的妒颜,倏地勾起嘴角一笑,她的醋味有多重,就表示她对他有多在乎。
    “如果你介意,你可以帮我消毒啊!”他迷人的唇形不断上扬。
    “消毒?”她不懂。
    “是啊!帮我的嘴唇消毒”他慢慢压低,重重地吻了她一下。
    “你”她炫然得不知要反抗。
    “还有,我会让你清楚地了解,我如果真对一个女人有兴趣,就不会只是吻吻就算了的。”他的唇刷过她的樱瓣,贴在她耳边低喃吹气,手也悄然地覆在她裸露的胸衣上。
    方才的挣扎,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早已掉落,残破的礼服下,她窈窕的身段一目了然,那若隐若现的明媚春色看得他心旌大动,血脉偾张。
    “强尼?”她敏感地缩了一下,心陡地跳到喉咙,直觉地想逃开。
    他很快地按住她,脸上充满了教人脸红心跳的露骨情欲。
    “换我帮你消毒了,你的身体只能留下我的气味,懂吗?我得让别的男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隔着蕾丝胸罩,轻揉着她小巧尖挺的**,黑瞳燃着熊熊的欲火,声音勾魂低切。
    她战栗着,被他眼底的火点燃了,全身灼热难耐,呼吸急促激荡,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已不再是她眼中那个顽皮的大男孩了,此刻的他十足的雄性,像只威武霸气的狮子,向全世界宣示着她是属于他的猎物只属于他!
    就在她屏息之际,他突然扯下她的胸罩,俯下头,吻从她雪白的颈间一直烙印到她粉嫩的**,她张嘴**箸,几乎要被一波波翻涌而来的欲潮淹没。
    老旧的床吱吱作响,他们在床上翻滚蠕动,衣物在不知不觉中一一褪去,两具温热的人体互相紧贴着,磨蹭着,彷佛急着要融人彼此,不断地找寻着适合的方位。
    晕黄的月色透过窗,在他们裸裎的身上洒下爱情的色泽,在银白的薄扁中,他们就像两尾连体的人鱼,优游于宽广的情海,不知疲倦,不觉厌淡肢体的缠绵及心灵的碰撞,轻易地带来了高潮,她嘤咛着为他敞开了自己,而他则温柔地深埋进她灼热的体内,两人连成一体,随着潮浪的律动呐喊着,抽搐着,在这生死极乐的一瞬间,一同奔赴了生命中最美丽的国度!
    上海的月夜如诗如幻,小小的斗室内充满了浓烈的情意,黎永恒在事后满足地依偎在纪悠然的怀中,静静地睡去。
    她已找到了她的爱情,永恒的爱情
    她含笑梦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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