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少年毫不理会,奔到侯天行驾前,双手一张,大叫:“有冤情啊,将军留步!”
侯天行驾前一名护卫亲随皱眉喝道:“快让开,胆敢阻挡将军道路,活的不耐烦了么?”
瘦弱少年哭丧着脸道:“小人有天大的冤情要向大将军申诉,实非得已啊!”那护卫不屑一顾地道:“有冤情该去找法部衙门,将军不受理民案!再不让开按阻碍军法处置。”
瘦弱少年道:“这事关系到将军,我是迫不得已啊,有人说亲眼看到妖怪变成了将军的样子,到处杀人放火,还信誓旦旦地说亲眼所见,并无虚假。我崇拜将军已久,自然不信,和他们据理力争,可是他们居然还在诬蔑,我一时气愤不过,听说将军在此就特地赶过来要证实一下!”他回头叫道:“你们都看看,将军哪里是你们所说的妖怪。”
后边追至的男子叹道:“这下麻烦大了”
瘦弱少年得意洋洋,道:“我就说了,在将军的面前你敢胡言乱语吗?”
那名少女道:“我们是在担心你的小命难保,将军就算是妖怪也比你这小叫花强上百倍,他会和你当面对质吗?”
侯天行架前护卫怒道:“几个小鬼胡言乱语些什么?着死!”他扬起手中的鞭就往瘦弱少年披头盖脸打下,随知道对方动跳西跳居然避开了,口中不停叫道:“小人甘冒性命的危险来为将军洗脱诬蔑,将军怎么能差人打我!”
少女冷笑道:“这就是欲盖弥彰了,我们亲眼所见哪里有假,所以说你这小叫花是找死。”
跟前的几名护卫从未遇见这般胆大妄为的家伙,互相对视,跃下座骑,上前就要抓人。侯天行在轿内寒声道:“不要理会他们,走罢。”
围观的群众本来被这桩怪事吸引过来,却也当是一场闹剧,嘻嘻哈哈地看着,见到将军宽宏大度,无不称赞,让开道路,原以为此事就此作罢。
谁知道瘦弱少年甚是倔强,依然拦在跟前叫道:“将军一走我便又会被耻笑,希望将军帮我证明事实,否则我死也不让。”
侯天行在里面闷声闷气地道:“胡闹!”
前面几位护卫跟随将军多年,深明他的脾性,刷地抽出腰中的剑,向瘦弱少年逼去。
瘦弱少年惊呼:“啊!将军饶命!”身体一矮,突然从车厢下钻了过去,然后后边步云兽间探出头来,和那些挺立而坐的假护卫对了一眼,突然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鬼啊!”低头在步云兽下方乱钻。
在他钻动之时,暗下用尖锐的东西刺那些步云兽的身体,步云兽陡然受痛顿时狂,身体猛拱,这一下后边队伍大乱。
那些假护卫被震了出去,由于他们身体裹着一层东西显得十分笨拙,被步云兽践踏到后,出古怪的尖叫声。
瘦弱少年大叫:“怪物啊!真的是怪物啊!”这时候一道强光四面八方照射了过来,汇聚到其中一名被步云兽踩翻身体,衣甲破碎的‘假护卫’只听那假护卫一声凄厉的怪叫,身体立刻冒起了一片清烟,身体上翅膀伸展出来,却好像被火灼一样,浓烟滚滚自身体溢出,他受仿佛煎受着剧烈的痛苦,猛乱地扑腾着,顷刻间身体缩成一团,化为一堆焦炭。
围观百姓正兴致勃勃看的有趣,突然见到那护卫突变,目瞪口呆之下,只见人仰马翻的笨拙护卫个个冲天而起,伪装撕毁,翅膀突现,丑陋的怪脸展露无遗,一股灰蒙蒙的光包裹了全身,悬浮在半空结成列阵,警惕地望着四周。
百姓中也不知道谁呼喊一声,顿时混乱一片,鸟飞兽散。
不远处的九野正翘着二郎腿,喝着一壶清茶,赏心悦目地观看着生的一切,瘦弱少年是小赖,另俩人是小妖女和鬼脸。四面射过去的强光是他特意安排人利用镜子汇聚光线造成的,他知道这些东西似乎害怕阳光,在没有那灰蒙蒙气体的保护,伪装剥落后,身体很容易受到致命伤害。
九野压抑着兴奋,搁下杯子,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好戏开锣!噹噹噹”
侯天行步出了轿子,似乎早对这个结果有所预料,起先九野对他说的那句话已经让他翻然醒悟,自己已经被对方摆了一道,面对着众多圣朝百姓被揭露了那些寄遗人的真面目,多年建立的威望自是当然无存,对九野狠辣彻底的手法,心中既气愤又佩服,自己居然在这样一个毛头小子面前栽了个大跟头,也算是史无前例了。
他虽然掌控着十万破风军,然而如今身败名裂,和寄遗人勾结的事情一旦全盘败露,势必引起军士的叛变情绪,再难如意控制。
他多年来的辛苦经营毁于瞬间,心思百转,愤恨一时,双眼出冷冷的光,誓要九野偿还所有的损失,他抬头向青树木主道:“那个绿脸小子就是三番五次破坏我们计划的家伙,临走之前不要放过他。”
刚说完这番话,心中陡生警觉,有人悄然逼近,正向他动可怕的攻击。候天行内心冷笑,也不知道哪个要在他气头上率先找死,他当年在碧海圣地也算是资质极高的一名修身者,若不是后来因为**秘密被赶出师门,在修身界也应享有极高声誉了。
他头也不会,在手上结了一个诀,含在掌中,朝车厢下方拍了过去。顿时一道强烈无比的狂风呼啸而出,那是灵气引动的风暴,而当中那道灵诀却化成一道尖利的刺,在狂风带动下,急射出。
车下有人猛哼了一声,然后砰地一声,厢车木辕被什么东西震成粉碎,一个人影夹杂在木屑中飞掠起,手中光芒闪耀,朝着侯天行双木直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