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我”
“啊啦,没想到阿侑也出来夜跑,我还以为你会睡得跟死猪一样。”宫治毫不在乎宫侑的指控,自顾自地走过来,“你们大家是在这里背着我开派对吗”
四个人同时出场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压力,随之而来的还有混乱感。
“是读书会啦,读书会。”我从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既然大家都来了的话,就再学习一会吧,现在时间也还早。”
“我要回家了。”宫侑转身就走。
“那我也告辞了。”宫治紧随其后。
角名站起身,“突然想起来家里的冰箱门好像还没关。”
怎么回事,提到学习就这种态度吗这样子可是没办法通过定期考试的。
北信介的说教倒是比我先开口,他抱着双手,光是盯着正准备离开的三人,就足以让他们停下脚步。
“你们三个因为训练也没有好好复习过吧,如果补考的话可是会耽误训练的,我已经从银岛那里听到侑你每次数学课都在睡觉了,既然犯困的话,前一天晚上就请早一点睡觉,不要占用上课的时间,还有治,上课不要偷吃东西,我去教职工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到中村老师说总是在班上闻到一股虾片零食的味道,最近你在活动室的时候也在吃这个吧,以及角名,就算你的成绩能够过及格线,但也不要松懈,平时学到的知识总有一天会帮上我们,请不要忽视积累的力量。”
出现了,北信介标志性的带着关怀的说教模式,明明是在被训,但总感觉说不出顶嘴的话来。
北信介挨个说完后,三人低着头坐到位置上,异口同声道,“北前辈说的是,我们会更加努力的。”
那个用口型说我恨学习,考试为什么还没有被贝吉塔消灭掉的宫侑同学请不要在里面浑水摸鱼了。
所以为什么变成了读书会20版本,对此我没有什么头绪,只得耐心地听宫侑和宫治摇头晃脑,毫无章法地背诵起了日本史。
请不要擅自地给织田信长增加寿命啊。
战役的地点完全混乱掉了,我可不记得桶狭间之战有本能寺什么事。
角名对这段历史倒是挺熟悉,大概因为他是爱知县人吧。
“受不了了,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出来啊”宫侑哀嚎道,我看着他像是随时都快要往生的样子,抬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头。
“好了好了,要是宫侑同学能够背下来的话,就给你一个神秘奖励吧。”
宫治见状也唉声叹气着学习的苦楚,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我。
“知道了,也会给治君准备的。”
“我这种压过及格线飞过的学生也需要鼓励吧。”角名挑了一下眉,眼底意味不明,慢条斯理道“龙野老师,嗯”
“你们也太贪心了吧。”我控诉着。
“那满分呢”北信介突然问道。
信介,你就不要和他们一起胡闹了,什么这个认真的表情,你竟然真的是在考虑这件事情吗本来打算给他们的只是我亲手做的御守,那种东西你应该有好几个了吧,现在看来好像不能这么容易地就把他们给打发掉了。
“总而言之,就等考试结束之后再说吧”
我开始后悔给自己挖坑了。
第49章四十九只狐狸
关于日本史的内容都还没背到一半, 我就看见宫侑已经困得在不停地点头了,北信介一旦将目光移过来,他就会像被踩中尾巴一样猛地抬起头来, 嘴里叽里呱啦地不知道在胡诌些什么。
“我去下盥洗室。”北信介揉着自己的鼻梁, 目光扫视过众人,我们几个就像等待被投食的动物园小熊猫,眼睛眨也不眨地等待着他的后话。
他打量了众人片刻,语气依旧是平淡的, “拜托你们都认真一些。”
“是”我们毫无默契地回应着,听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
等到北信介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贴着厕所标志的过道尽头, 砰地一声响起,宫侑直接倒在了我的历史笔记上,眼睛倏然一闭, 竟然就发出了比平时更重的呼吸声, 很明显已经是进入睡眠模式了。
不是吧,一秒入睡这种技能拜托也教教我呐, 而且还是在家庭餐厅这种地方轻易睡着, 也太毫无防备了,很容易被人恶搞的。
比如宫治和角名。
宫侑同学,我会为你默哀三秒钟。
然后我就会加入宫治和角名的整蛊大队。
宫治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用眼神示意角名递一只笔给他,角名在我的笔袋里挑挑拣拣着,最终拿出一根我用来画重点的天蓝色记号笔。
两只狐狸狼狈为奸地开始以宫侑的脸为画布,在上面肆意地挥洒着艺术的笔墨, 在左眼是一个加勒比海盗同款眼罩, 嘴巴周围是非常具有男子气概的络腮胡,脸颊上还被角名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凯蒂猫, 不过看着完全不像凯蒂猫,更像是骷髅脑袋。
等到一切大功告成,宫治和角名憋着狂笑,捶桌也不敢锤出声,两只手不停地与空气互搏,尤其是宫治,眼泪都快给憋出来了,感觉他整个人都变成充气气球,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掉。
角名憋笑没有憋得这么夸张,他还有余力敲了敲我的手背,把记号笔塞到我的手里,然后用手侧挡在自己的腮边,像说悄悄话一样朝我做了一个口型[你要不要试试]
这种恶趣味的欺负行为我才不会错过的
我强压住不停往上翘的嘴角,咬开记号笔的笔帽,然后在宫侑的额头上轻轻地画了一个豆豆人,豆豆人顶着往左边偏的头发,正用自己的火柴手脚做着跳发姿势。
“这是在跳芭蕾吗”角名凑近小小声地说着。
“芭蕾是什么鬼啊,这很明显是在土下座。”宫治观察了一会后反驳道。
烦死了,我不想和这两个人说话了,亏你们还是排球部的成员,连跳发都看不出来了吗。
正当两个人为这是芭蕾还是土下座争论时说实话,我不太理解他们连这种事情都能争论起来,有点幼稚过头了吧,我突然发现自己被宫侑枕在脸下的笔记好像和刚才有些不一样了,好像米黄色的纸面变得更深了,碳素笔的痕迹也有些晕开,难道是我近视了吗
我又离近看了一下,才发现宫侑睡得很香甜,因为整个右脸都贴在了桌面上,所以把嘴给压得微微张开,一丝在灯光下泛着亮光的液体正可疑地流淌下来,这哪里是我近视了,分明是宫侑的口水流到我的笔记本上了
攥着的拳头是捏了又捏,眼看着自己的笔记本已经快被淹没了,我手疾眼快地抽走自己的笔记本,宫侑的头一下磕在桌子上,因为笔记本并不厚,所以这下挨的力道也不重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