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芜没给自己反应的时间,快速在另一只耳垂上扎下去若等疼痛袭来,她怕是没有勇气再扎一针了。
不是说用黄豆碾耳垂可减轻疼痛吗她为什么还是这样疼
深吸了两口气,等痛感稍退,殷芜拿起那副萤石耳坠子带上。
耳坠子有些沉,拉着耳垂起了阵阵闷疼。
镜中少女肌肤欺霜赛雪,被这萤石耳垂衬得明艳不可方物。
百里息回来时已经入夜,他入内见殷芜靠在小榻上,身上穿着件湖绿色的裙衫,盘了发髻,脸隐在书后。
“怎么还没睡”往日此时她应该已准备安寝了。
素白的手放下,那张隐在书后的脸展现在他面前,她今日上了妆,原本就妩媚至极的面,此时像是妖魅一般摄人心魂,小巧洁白的耳垂上挂着两抹绿。
琉璃灯的柔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浅金色,这小小的屋子仿佛成了神庙,她就是那下凡的神女。
她拨弄了一下耳坠,萤石耳坠轻轻晃动,她问“好看吗”
未等他回答,殷芜便趿着鞋下榻,拉着百里息的手走到铜镜前,镜中两人相互依偎着,因多了朦胧,便添了几分旖旎绮丽之意。
殷芜拉着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轻轻靠进他的怀中,眼中亮晶晶的“现在的蝉蝉只是大祭司的,身心都属于大祭司。”
镜中的少女满眼的爱意,那爱意像是潺潺流水,满溢出来。
“真是会哄人。”他轻笑一声,垂眸看向那萤石耳坠,莹莹幽光和刺眼的白交映着,他的视线缓缓上移,终于看见了那扎进耳垂儿的金钩。
金钩与皮肉交接的地方还有干涸的血迹。
他沉了脸色,方才的愉悦瞬间抽离开去。
他以为是殷芜将耳钩换成了耳钳,没想她竟是为这对耳坠子扎了耳眼。
女子若要扎耳眼,都是在小时候扎,那时耳垂儿薄,恢复得也快,她小时候都没扎,现在扎什么
殷芜从铜镜中看见了他的神色,眼见着他伸手指戳了一下自己的耳垂,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回身捂着自己可怜的耳垂儿,不悦道“好疼的”
面前的男人神色不虞,薄唇微抿,似乎有些气,一双冷沉的凤目盯着殷芜,问“疼为什么还要扎”
殷芜放下护住耳垂的手,轻声开口“这对耳眼第一次戴上的耳坠是大祭司送的,蝉蝉会永远记得此时的心情,那对耳眼也会永远留在蝉蝉的耳垂上。”
“永远”这个词让百里息僵了僵。
她的耳垂儿很好看,圆润如珠,只是此时被蹂躏得有些红肿。
“原来耳垂已很好看。”他垂眼,声音清淡,眸光冷寂,“不值得为了一副耳坠伤害自己。”
“值得”殷芜情绪有些激动,倔强重复了一句,“蝉蝉觉得值得。”
“既不能长久留在你身边,那”她咬了咬唇,看着百里息,“那至少让我永远记得此时、此刻、此心。”
她被困在百里息身前,身后靠着妆奁,浑身被青竹气息萦绕着,感觉头都在发晕。
他低头凝视着她,眸子里漆黑一片,殷芜有些心慌,怀疑是不是用力过猛了
下一刻,她只觉天旋地转,百里息将她抱了起来,她被放在床榻上,床帐散落下来,隔出了一方旖旎的天地。
他逐渐靠近,气息吹拂在殷芜的面上,接着他吻上了殷芜的唇,起先温柔,接着越来越用力,像是在掠夺,像是在占有。
“刺啦”
湖绿的裙衫被扔出了床帐。
这对耳眼永远都会留在她的耳垂上,即便她将来被送到千里万里之外,她身上会永远下他的痕迹。
他的五脏像是被灼烧,整个人被一股炙热而绝望的力量支配着,想要她的一切。
第31章 红痕
少女趴伏在软枕上, 背上身上是点点红痕,亵裤上有细细的褶皱。
几缕秀发粘在她的颊上,睡颜恬静美好。
绿耳坠子悬在脸旁, 在娇嫩的肌肤上压出一点痕迹,添了几分娇憨可爱。
一根骨节分明的指拨弄了一下耳坠子,少女便皱了皱眉, 像是不高兴。
分明知道自己不能要她,昨夜还是被那邪意驱使着,做了许多放肆贪心的事,直到她哭着求自己,才停住。
百里息用手蒙着眼,脑中便又出现昨夜的画面天色蒙蒙亮, 殷芜拥着被哭得梨花带雨, 用哑了的声音求饶说“大祭司饶了蝉蝉吧, 真的受不住了。”
真是让人心动。
鼻间是浓郁的梨花甜香,像是要命的蛊。
他放下捂住眼的手掌, 转脸去看殷芜,她睡得很沉,脸颊上的软肉被压得有些变形。
伸手将锦被拉起盖住她的背, 忍不住又将手探进了锦被。
殷芜渐渐清醒, 她抓住百里息的手, 咕哝了一句“烦人”。
百里息将她抱到自己身上, 手指缠绕着她的发,眼角眉梢带着淡淡的餍足和疏离。
难怪世人耽于女色,的确让人食髓知味。
殷芜动了动有些酸疼的手臂, 撑着百里息的胸膛起身,见百里息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才惊觉自己此时尚未穿衣,忙扯着被子捂住自己,瞪了百里息一眼,气息都不顺了“一夜了,有完没完了”
昨夜她见百里息难得动情,还曾暗自窃喜,谁知被折腾了一会儿便受不住,哭着求他饶了自己。
他依旧没有越雷池,可折磨人的法子却实在是多得很
她甚至怀疑百里息是不是特意研究过,否则怎么这样轻车熟路
殷芜一整天都没起床浑身没力气。
那耳洞一直隐隐作痛,一跳一跳的,到了晚上,那原本白皙的耳垂变得红肿疼痛,殷芜只能取下那对耳坠子,用药油涂在耳垂上,可还是疼。
“奴婢听说用柳条削成小棍儿塞住,能止血,耳洞很快就能好,奴婢去寻些柳条来。”茜霜看着殷芜红肿的耳垂有些心疼,说完就出去寻柳条,不多时折回几个柳枝回来,用小刀试着削成小棍儿。
但削了好一会儿,那小棍儿不是太粗,就是太细,竟没有一个能用的。
百里息回来时,就看见主仆二人坐在小榻上削了一桌子的木屑。
茜霜见了他,连忙从榻上跳下来行礼,解释道“圣女的耳垂有些红肿,奴婢想用柳条削个耳棍儿出来。”
“出去吧。”
百里息去铜盆边净手,然后走到小榻边查看殷芜的耳垂,果见耳垂红肿起来,那小小的耳洞都成了一个小红点。
他用指腹轻轻碰了碰,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