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到站,乘客们纷纷下车,时宣顺着人流走下车,手下意思的往口袋一插,然后表情变了。
钱包呢?她的钱包呢?
时宣的手指顺着衣兜的口子伸出来,眼底闪过惊恐,坏了,坏了,她的钱包丢了。
时宣急的额头冒出冷汗,她下意识的看向许琳,却发现许琳面不改变色的一脸嫌弃的从她面前走过。
不用问也知道不是许琳干的。
时宣这一刻也没心情找许琳的麻烦,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钱包里有什么时宣太清楚了。
真要引起许琳的注意,那可不是好事儿。
但是钱包也不能不找回来,时宣站在车门口眼神犀利的打量着下车的客人。
她想从客人的表情中找出那个偷她钱包的人,可惜啊,人家是专业的,不是时宣一个眼神能吓住。
眼看着客人下光,许琳也走远了,时宣更急了。
怎么办?怎么办?
时宣急的转圈圈,突然时宣眼前一亮心里有了主意,道上的事,找道上的人解决便是。
时宣决定找人解决这个问题。
唉,早知道会丢了钱包,她就不来县城了。
时宣心里有些后悔,脚步也更快了。
待到时宣的身影消失,许琳从角落转出来,脸上露出意味莫名的笑容。
这个时宣啊,本事一般,还没有秦芳老练呢,那真是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要不是想一网打尽,哪有时宣蹦跶的空间。
左右已经来了县城,许琳决定先去吃顿好的,然后去废品站看看。
许琳觉得自己今天有财运,或许应在废品站上。
时宣脚步匆匆的来到了废品站,刚好废品站送走一个捡漏的客人,等到人走远了,时宣这才上前接头。
刘大爷看到时宣一脸焦急的过来,心头升起疑惑。
“你怎么来了,这不符合规矩。”刘大爷黑着脸提醒道。
“出事了,我的钱包被三只手偷走了,钱包里放着重要东西,你赶紧帮我找回来。”
时宣顾不得看刘大爷的脸色,赶紧讲出自己的诉求。
“什么?”刘大爷气的双目瞪圆,不敢相信身为敌特居然被人割了钱包。
这是谁培训出来的二傻子?他们敌特都是割别的钱包好不。
丢人,太丢人了!
“你别问这么多了,赶紧帮我找回钱包,如果钱包里的东西被执法员看到就完蛋了。”
时宣急的跺脚,真的很急,快急死她了,钱包里放着暗码,一旦落到执法员手里会出大事的。
就冲现在的形势,别说出现一组暗码,就是出现一个暗码也会立刻引起全城大搜查。
“你,你,你真是好样的。”刘大爷顾不得骂人,“你赶紧把当时的情况说给我听。”
“是是,我跟你说啊。”时宣也不敢耽误时间,立刻把车上发生的事讲一遍。
听到许琳与时宣坐在同一辆车时,刘大爷冷着脸问,“那个许知青是不是在跟踪你?”
“应该不是,许知青比我先上车。”时宣摇头,她一路上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既然不是故意跟踪,刘大爷放心不少,若只是单纯的三只手顺手牵羊,倒是好解决。
刘大爷又瞪了时宣一眼,咬牙道:“下次不要贸然过来找我,否则后果自负。”
“是是,我知道了,你先帮我找到钱包吧。”时宣急的搓手,认错可快了。
面对这样的时宣,刘大爷能怎么办呢,只能气冲冲的去找人了。
只要知道坐的是哪班车,几点到的站,想要调查起来倒是不难。
县城就这么大,三只手的圈子也就那么大,那条线是哪些三只手的地盘都有划分。
刘大爷没有直接去找三只手本人,而是去找了他们的大哥。
在刘大爷离开不久,许琳来到了废品站,看着闭门谢客的废品站,许琳不高兴了。
本小姐算到今天的财运在废品站,结果你关门了,这是跟我的财运过不去呢?
在许琳黑着脸想走时,迎面撞上一位穿着得体的年轻人,那年轻长的很普通。
普通到往人群里一扔,很难找出来。
年轻人与许琳错身时上下打量许琳,眼神里写满了警惕与审视。
咦?几个意思啊?
许琳不爽了,立刻反打量回去,只是两人错身太快,等到许琳想打量年轻人的脸时,已经错开了身。
不爽的许琳回头看去,就看到年轻人随手往废品站门口的角落扔了一个纸团。
正常情况下,扔个纸团不会引起路人的注意,但是吧,这个刘喜刘大爷他身份不一般啊。
许琳可是知道刘大爷的身份,那就是一个狗东西,不是啥好人。
许琳立刻释放出精神力查看纸条上的内容,就看到纸条上没有写字,但是画了三个圈。
三个圈是几个意思?
许琳没看懂,但是三个圈之后画了一个火焰,许琳觉得她懂了。
火,火速,急?
是这个意思吧?
什么事那么急,需要急出圈火速去办?
许琳歪着脑袋走过废品站,在年轻人拐弯后,许琳立刻闪进了角落,借着房屋的遮挡往身上贴了一张隐身符。
随后许琳快速跟上年轻人,倒要看看年轻人想干什么?
年轻人走路时不是鞋带松了,就是咳嗽,还是扶着墙咳嗽,一副快咳出血的模样。
要不是看到年轻人咳嗽时眼神四下打量,许琳真要相信他快咳死了。
年轻人一路走走停停左拐右抹来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这个院子位置虽然偏僻,但是离公路近啊。
只隔了一个废宅子就能到达公路。
此时院子里有好几道深浅不一的呼吸声,看到年轻人进来,立刻有人迎了上来。
许琳借着年轻的人光,很顺利的进了院子,亲自打量院中的情况。
“小五,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刀哥问。
“刀哥,我没有见到刘大爷,那个老家伙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上班时间居然关门走了。”
年轻人说到这儿还不满的皱下眉,“刀哥,要不咱们直接出货吧。”
“不行。”刀哥摆手打断年轻人后面的话,脸上堆满了焦躁与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