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池屿闲白了他一眼,扬起手: “你是不是找打?”
“嘿嘿。”林平之笑了笑,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凑到他身边。
“怎么了?”
见他这幅模样,池屿闲便有所察觉,稍稍吊了吊眉梢,眼神带着疑惑。
“你昨晚回来的有些早,我好像看到你和……”
林平之说话的声音在池屿闲威胁的眼神下越来越低,到最后直接闭口不谈。
“昨晚你什么都没看到。”
池屿闲双臂环抱在胸。前,一副强势的模样。
林平之听到之后连忙点头,只不过眼里的好奇多得都快溢出来了。
不过,威胁完林平之没多久,池屿闲便反应过来:他那么紧张做什么?!昨晚他在门口和花满楼明明什么多没做!
刚才自己反驳得那么快,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池屿闲不耐烦地轻啧一声,恨不得回到刚才扇自己一巴掌。
见他的表情不对,已经套路出来八卦的林平之笑出了声,随后便及时地跑开了。
现在不跑,等池哥反应过来非要揍他一顿不可。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池屿闲“切”一声,表情有些不满。
这一幕恰好被过来找他的花满楼看到,不由得心生疑惑: “怎么这幅表情?”
难不成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没什么。”
池屿闲收敛起自己脸上的冷意,眼里的情绪稍稍融化: “你怎么来了?”
他看着花满楼在自己面前停下脚步,脸上有些犹豫。
“嗯?”
见状,花满楼仔细一想便猜到了他心里现在在想着什么,于是向前一步。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猛地被拉进,近到池屿闲抬眸就能看清楚对方纤长的眼睫有多少根。
“是觉得在做梦?”
花满楼微微一笑,直接点破了池屿闲心里的担忧。
“没有!”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池屿闲便明白了,立刻反驳道。
“我没有那么得幼稚。”他说完之后又补充道,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自己刚才的想法似的。
真是奇怪,他明明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怎么花满楼就能这么准确无误地猜到呢?
“来找我?”
他掩唇轻咳一声,果断地将刚才的话题转移。
“嗯。”
花满楼点点头,见阳光越来越大,便牵着池屿闲进了房间: “邱松泉死了。”
“嗯?”
池屿闲眉头一皱,但也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是日月神教干的?”
他双臂交迭趴在桌子上,皱眉沉思着。
难道这次的事情真的和东方不败无关?所以对方得知了之后来处理了?
只不过……
任盈盈来中原只是为了救她爹吗?
池屿闲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仿佛有什么被他忘记了似的。
“嘶——”
他想着想着便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正准备敲第二次的时候手就被对面的花满楼给捉住了。
“怎么了?”
花满楼无奈地看着他,干脆直接将对方的手给握住。
“没什么。”
池屿闲下意识地回答着,毕竟从他生病之后记忆力便越来越差,有时候总是忘记一些事情,越想想起来就越想不起来。
“那么那些药是怎么回事?”
他缓缓说道: “总不能是为了赚钱?总觉得他们还有其他的目的。”
黑衣青年趴在桌子上,那双深色的眼眸宛如上好的黑曜石,清晰地映出了对面的白衣青年,并且只有对方。
这样会给对方一种错觉,好像他的眼里只有对方一个人似的。
花满楼眼眸微暗,只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柔: “你是觉得日月神教还有其他的目的?”
“嗯。”
池屿闲晃了晃自己被对方握住的手,也没挣脱: “像是提前筛选人似的,接受了交易就说明有漏洞可以钻。现在只是交易,之后可说不定了。”
“难道……”
花满楼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见状,池屿闲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抚平他的眉毛: “不过这只是我猜的。”
他故作轻松地说道: “不管发生了什么,总有人可以解决的,不是吗?”
其实池屿闲是想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与他们无关,但说出口的时候连忙停了下来。
花满楼是一个热爱生命的人,他若是这么说,对方或许会觉得自己冷漠不近人情。
想到这里,他说出口的时候便换了一个说法。
花满楼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一点,而是无奈地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头: “知道你不喜欢这种事情。”
他握着对方的那只手缓缓地摩挲着,带着薄茧的指腹摸上去有些粗糙,没一会儿,池屿闲冷白的手背上便多了一抹红。
池屿闲垂眸,也没开口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两个人相握的手,仿佛很有趣似的。
“陆小凤……”
他斟酌了片刻之后才继续开口: “他自己可以解决吗?不需要帮忙?”
“都可以。”
花满楼松了手,垂眸看着池屿闲通红的手背,眼里不由得划过了一抹懊恼: “若是你要帮他,他恐怕会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