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闭小孩收进囊中 作者:萱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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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的太阳穴一下子跳了起来,随手丢掉手中的包,奔上楼去,楼上只有寒舒池所在的房间有不寻常的动静,直接拧开门,只见小雨趴在床头,一边哭一边哆嗦着替床上虚弱的人儿抹着汗,听见门外的动静才缓过神来:“爱川……”
小雨也显得很虚弱,一张因为担忧和害怕,泪痕未干的脸看上去憔悴极了。
爱川走到小雨让开的位置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寒舒池失了血色的脸,这个人因为疼痛呼吸变得十分急促,爱川眼中一下子聚满了泪水:“小雨,电话本在楼下书桌上,打电话给欧医生。”
小雨慌着步子跑了,小海咬着牙看着两个大人,面色虽然苍白,却显出异乎寻常的冷漠。
爱川把寒舒池轻轻抱在怀中,让她能舒服一些,左手环在她的腰上,右手轻轻的按摩她的胸口,缓解她胃痉挛带来的疼痛,寒舒池有些抗拒,挣扎着睁开眼睛,见到爱川湿了的眼睛,微微偏开头,企图躲避这样的目光。
爱川不管不顾的继续手中的动作,泯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手指有力的按摩及来自爱川身体的味道让寒舒池从那种未知名的疼痛中稍稍有了思绪,望着眼前的人,没来由的觉得这个人的怀抱很温暖,很温暖……
直到欧医生出现,爱川才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让开位置等着医生替她做细致检查,检查完毕,准备药物输液后,欧医生稍稍歇了口气道:“现在还很疼?”
寒舒池的神情缓解了许多:“好很多了!”
欧医生默默点点头道:“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如果肯乖乖听话……”欧医生瞄瞄站在旁边的孩子们慎重的道:“孩子们恐怕也吓坏了。”
寒舒池先将注意力放在孩子们身上说了句:“别担心。”又看向爱川道:“带孩子们去吃饭吧。”
不等爱川回应,略略挪了挪僵硬的身子说:“这么晚了,欧医生也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欧医生,小姐的情况……”
“明天带她去做个检查,嗯……要多关心关心她!”欧医生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倒没引起爱川多少尴尬,只是仿佛有些东西自己太过用心反而会一发不可收拾,毕竟,正如乔晚桥说的,靠的太近就无法再全身而退。
晚餐准备好后,欧医生和两个孩子在饭桌上安静的享受美食,两个孩子对欧医生都不陌生,所以气氛还算融洽。爱川在厨房里单独准备了些清淡的食物,一一摆放在小托盘里,拿到楼上寒舒池的房间,寒舒池的脸色红润了许多,身体还是虚弱的。
爱川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拉来凳子坐在床边。
寒舒池听到动静,漠然睁开眼睛看了眼冒着热气的食物,一脸别扭道:“我吃不下。”
爱川摇摇头哄着:“多少吃一些。”略略停了停又道:“你不吃,孩子们会发现的。”
寒舒池知道这人是拿孩子威胁自己了,不乐意的哼了一声。
爱川笑了,说:“乖!”
一个字让寒舒池脸上一红,甜甜的感觉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我不是小孩子。”
这句话在爱川听来,有着浓浓的撒娇的意味,爱川沉闷许久的心情一下子开心起来。
寒舒池自己挺起身体,爱川手脚麻利的将枕头垫在她身下,在她膝上铺上毛巾,这才端来食物,准备动手喂她。
寒舒池十分不愿意这个人太过宠溺自己,迟迟不肯张口。
“等点滴打完,饭该冷了。”爱川不放弃的继续喂。
寒舒池别扭的含住勺中的粥,轻轻的吸进嘴中,入口即化,味道甜甜的,浓浓的。装作不在乎的咽下一碗粥,胃霎时暖起来,肚子有些涨,没注意饮食的多吃了些,似乎不合情理,继续别扭的歪在床上,注视着这个人的动作。
爱川收拾餐具的时候,小雨开门进来:“快去吃饭,今天我洗碗。”
爱川目光一亮:“同意!”
爱川的一举一动都在寒舒池的目光中,这一刻,寒舒池终于明白,自己的情绪,甚至自己的病痛都是因为这个人,是了……这种感觉,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这回,便是再也逃不开躲不掉了。
替寒舒池拔针头时,已经凌晨两点,所幸拔针头时,寒舒池还在熟睡,爱川把室内的温度稍稍调高了两度,回头又把寒舒池放在床边的书从寒舒池手指下抽出来放在桌上准备离开,右手一下子被人拉住,爱川吓了一跳,回头一瞧,偏见寒舒池泪眼惺忪的望着自己,稍稍平复刚才的惊吓放软声音问:“不舒服吗?”
寒舒池拉她的手稍稍有点用力,深锁眉头也不说话。
爱川坐回凳子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寒舒池却拉着她坐到床上,双手捧着她的头问:“你有多在乎我?”
爱川望着她温柔的双眼,心难以平静的跳得厉害:“小姐……我的在乎和清姨是一样的。”
……
爱川看到她眼中的不可思议,看到她眼中的茫然,然后是一种近乎难掩的愤怒和忧郁。
寒舒池松开手说:“出去!”
没有温度的两个字,不足以表达她此时低落的心情。
爱川立直身体,口气依然平和:“晚安!小姐!”
爱川没敢离开,就守在门外厅里,坐在沙发上紧紧的望着那扇门,是的,绝望已经让爱川无法做出回应,即使在心底无法克制的有着某种喜悦,终究是必须斩断的。
寒舒池下了床,抱着胳膊站在窗前,所有的思绪都是混乱的,爱川说谎了,即使这谎言透着言不由衷,可没有逃过自己的眼睛,寒舒池迷茫了,不知道要怎么对待那个不知好歹的人,与此同时,当触及爱川清澈透亮的眼睛,寒舒池内心又开始谴责自己的背叛,爱与不爱都是问题,自己决计不可能忘掉林如絮,把爱川强留在身边该是多卑劣的事?心头纷乱,回头瞄到桌上照片里笑得开怀的人儿,一时惊觉自己内心深处那种邪恶已经不可饶恕,泪水一下子泉涌而出,拳头重重的砸在墙上,鲜血顿时顺着指缝流下来,疼,是的,麻木的疼,只是这样却并不能缓解所有矛盾的情绪。寒舒池的身体顺着墙滑落下来,悲戚的低下头,不敢再看桌上的照片。
清晨,爱川端着早餐走进寒舒池卧室的时候,发现仍然穿着白色丝绵睡衣的寒舒池埋着头坐在靠窗的墙边,右手骨节血迹斑斑,虽然血迹已经干涸,却仍然触目惊心。
爱川颤抖着身体跑过去,小心翼翼捧起寒舒池的右手,血肉模糊处皮肉可见,往她身后的墙上看去果然能看到斑驳血迹,爱川心痛得抽了口气,牙齿紧紧咬住苍白的嘴唇,默然用力抱起虚弱的寒舒池,将她放在床上,寒舒池紧闭着双眼,眼泪一直在流。
爱川找来温水、毛巾,先清理了伤口,才仔细用棉签粘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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