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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苹果比什么都重要 作者:在下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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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握好这个分寸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每一个突出的角色都是优秀的,也不是每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色都是失败的。

    诚然,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挽救了剧本上不怎么样的角色,但是雷丘做不到这点。

    如果一辈子都只有烂剧本,那雷丘也只能演一辈子忠于这烂剧本的烂角色。

    她是真的戴着镣铐跳舞啊。还往往是重到没天理的镣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雷丘今天的脸色泛着病态的酡红,卡秋莎费了好半天力气才让小王看上去不要那么春风满面的——他是来参加别人婚礼,不是自己要结婚。

    宋萍果很想再站在这里围观一会儿,但是她必须得去后厨准备马上要用的“拍摄道具”了,这要是耽误了那整个剧组都得和她拼了。

    除了在平常的菜式上做出了一些改变,龚逍也还有一个额外要求:多做几份。

    毕竟这个场景其实挺不好把握的,既要展现小王家庭内部的尴尬关系,让观众闹明白这么些人究竟在闹些什么,又不能耽误了吃饭,不光小王要吃好,其他人也要吃好。

    雷丘能保证一次完成,其他人也不保证自己能一次搞定。

    以吃为主和以剧情为主的一大区别是,以吃为主的片子更难控制吃的时间。

    比如导演说马上开始拍了大家一起认真吃东西,每个人都得吃,但是你吃得就是比较慢,这一口还在嘴里没嚼完,到你说台词了。

    有一次急急忙忙往下咽没问题,每个人都这么急急忙忙往下咽,徐若洋就要发飙了。

    但是别的问题徐若洋好发飙,这个问题徐若洋其实很理解,这群演员有几个是平时能敞开来吃东西的啊,要么细嚼慢咽只吃一点点,要么随意扒几口赶紧填饱肚子,让他们在婚宴上吃出那个热闹的感觉来,全懵了,筷子落下去就像是做土地采样般小心谨慎,气得徐若洋终于还是拍着桌子问:“你们想干什么?都是君子淡尝滋味啊是不是?都给我吃啊倒是!”

    平常一两个人或者单独拍的,还比较好协调,这十几个人一起开吃,又要认真吃饭又要交待剧情,问题立刻就出现了。

    最主要的是他们不吃那雷丘也不能敞开来吃了,她倒没有不好意思,只是她今天本来就发烧,胃口不如平常,要是每次都像平常那样吃,几次下来就得吃撑着。

    毕竟比起其他人以台词居多,小王还是以“吃”上面的表演居多。在这场饭局里,小王更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些很久没见连称呼名字都叫不上来的亲戚明着暗着地互相挤兑,他在旁边当沉默的吃菜群众,偶尔被迫卷入战局,又很快地脱身继续吭哧吭哧吃东西。

    雷丘是真晕乎了,她一边吃一边在徐若洋今天第二十多次喊卡的声音里迷迷糊糊地想,那干脆我也故意失误,多蹭点小苹果做的菜好了。

    演员们如此消极怠工,苦了徐导演啊。

    在第五次做同一道菜的时候,宋萍果终于忍不住了,她亲自端着盘子来到包间,很想看看龚逍也的钱是不是真都是大风刮来的,花着不心疼。

    ☆、第三十二章 杏仁豆腐和通透

    宋萍果还是头一次看到一群演员同时这么消极怠工的。

    不由得让她想质问:“我做的菜有这么难吃吗?!让你们像雷丘一样健康地吃点东西真的就这么难吗?!”

    然而宋萍果假如真的把这句话给问出口,得到的回答大概会是整齐划一的:“菜还不错,但是让我们像雷丘那样吃东西难度确实太大了。”

    是啊,太强人所难了一点。

    不过出乎宋萍果意料的是,雷丘的食欲也不怎么样。

    雷丘吃东西的宗旨是品尝食物的味道,她不是为了填饱肚子在吃的,因为发烧味蕾迟钝的时候,她确实变得没有平常那么贪吃了,差不多也就是一个普通人的食量。

    所以从早上拍到现在一个镜头都还没着落的徐若洋导演听到了一个噩耗:雷丘吃饱了。

    这个消息一被说出来那真是兵败如山倒,其他人都在想连雷丘都吃饱了那接下来自己吃不下也是正常的啊,纷纷心安理得地放下了筷子,满脸期待地看向了导演。

    其实这样倒也不会耽误多少进度,《吞食天地》从筹备的时候就是奔着会被这种不可抗力拖慢进度而在筹备的,那时候谁能想得到居然找得到雷丘这么能吃的演员?

    现在别说雷丘身体不舒服,就是她一切正常,冲着她帮剧组拉快了这么多进度,给她放一两天假都没什么。

    徐若洋也是个果断的人,当场就拉过雷丘给她放了两天假,让她把病养好了再过来。

    雷丘摇摇晃晃从椅子前站起来,扶着桌子站稳,宋萍果走上来一摸她的额头,果然是又起烧了,用手都能感觉出来体温比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要严重。

    龚逍也在雷丘原本坐的位置上坐下,清了清嗓子:“这么一桌好菜总不能浪费了啊,来,我教大家怎么吃。”

    在吃这个方面,剧组内公认的第一把交椅自然是雷丘,其次就是龚逍也了。龚逍也确实是个平易近人到匪夷所思的赞助商,不过那种吊儿郎当的态度仅限于在故人犹唱那种“草台班子”里瞎玩的时候,在吞食天地这里,就不一样了,虽然大家还是亲切地称呼她为龚头儿,但是这个龚头儿真的把架子端起来的时候,没几个人敢贸然去接近她。

    大家都觉得除非你长得比桑枝还好看,又或者你和雷丘一样能吃会道,不然还是放弃吧。

    既然是婚宴,菜色自然不能和普通的家庭宴会一样,现在桌上摆着的菜本质上来说没有那么奢华,但都想尽办法让自己看上去高端大气上档次,比如桌子正中央摆着的那个巨大的盘子,上面放了一个完整的牛头骨,旁边整齐地码着牛身上不同部位的肉,以及一碟一碟分好的调料粉。

    龚逍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孜然粉里沾了沾,挥挥手把宋萍果叫了过来,压低声音问她:“这道菜是上一次就得杀一头牛吗?”

    “……不,这是个装饰,每次洗干净收回来继续用。”

    龚逍也刚想点头,就呵下腰捂着嘴咳嗽了起来。就好像打哈欠具有传染性,咳嗽有时候也具有传染性,她这么一咳,桌子旁边的好几个人也捂着嘴咳了几声,有的听上去好像还挺严重的。

    正在发高烧的雷丘确实是累了,靠在包间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卡秋莎赶紧趁着这会儿帮她把妆给卸了,而宋萍果则对桌旁随着龚逍也艰难吃着菜的演员们说:“留着点肚子,我给你们弄道甜点来。”

    没过多久,宋萍果就端着一个托盘出现在了包间门口,托盘上整齐地摆着高脚水晶杯——装了点心的高脚水晶杯。

    可能是因为平常最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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