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如你般天真 作者:一枝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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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缓过来,怒道:“我要喘不过气了。”
翟养浩笑了,搂住他道:“那你别生气了。”
瞿深眼睛里的液体从眼角渗出,仿佛在很认真地打量着他。
“我做什么都是为了让你高兴。我不是买你这个人,我真的就是什么都想给你。我能给的都给你。”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近乎耳边呢喃。
瞿深抿着嘴唇。
翟养浩小心翼翼地看着,有点害怕他这个表情。
“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从小一起长大,我也不会那么看待你。”
“人都会有很多梦想,”瞿深道,“每个梦想都是一个信仰。”
翟养浩看着他,不明所以。
“信仰一旦坍塌,不可能再重建,也很难再完全地树立第二个信仰。这就好像,如果一个人总在梦里飞,如果有一天他掉下来了,即使是在梦里,他也再不能飞起来了。”
翟养浩轻轻握住瞿深的手。
“我已经掉下来过了。”瞿深说着,睫毛上还沾着水迹。
翟养浩看着他。他不能完全明白这番话的含义,但是他大概明白瞿深的意思,他还是不信任自己。这也是自然的,就算瞿深不知道他身边的莺莺燕燕,至少也知道他已婚的身份,知道在这样的关系里,随时能抽身而出且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人,只有他。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抬起瞿深的脸,轻轻吻上他的眼睛。
瞿深的睫毛湿漉漉的,没有躲避。
翟养浩抱住他,久违地觉到两个人之间的亲密。
作者有话要说:
灌水拍砖卖萌调戏来这里了啊~走过路过都别错过~
第6章 迷恋
瞿深在医院又躺了一天,体温总算得到了控制,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注意,别冻着也别总捂着,然后把人放了。翟养浩带着病号回家。瞿深其实很少同意翟养浩去他那里,翟养浩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他也不可能带瞿深去自己家,这本来也不公平。
瞿深住不惯毛坯房,也害怕有破败迹象的老房子,原先还在公司工作的时候他住过那样的房子,每晚都要开着灯才能勉强入睡。到美院工作后,稍微宽裕了一点,他花了三分之二的薪水,租了一间三十几平米的精装修,白色的家具,木质的地板,田园绿的格子沙发与窗帘,衬着白纱,淡紫与深紫交叠的床褥,床边铺着一小块白色地毯,简单雅致,阳光照进来时有说不出的宁静。
“我陪你住一段时间。”翟养浩说着,蹲下去帮他解鞋带。
“那怎么行?我这里也太小了,没有给你住的地方。”瞿深还严实地裹着围巾帽子,圆滚滚地站在那里。
翟养浩专心和鞋带上的瞿深自己系出来的死结做战斗,瞿深低头看着他,忽然翘起脚尖左右晃晃干扰他的工作。
脚尖立刻被翟养浩摁住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鞋带被拨得松散,翟养浩一把将人抱起来,蹬掉自己的鞋,走到床边,俯身小心地让病号安稳地落在松软的床褥中。
“我先在沙发睡两天,等你好了再考虑别的。”说着吻了一下他冻得通红的鼻尖。
他的灰色羊绒围巾垂下来,修身的黑色条绒西装又gay又帅,瞿深眼神中终于流露出一点迷恋,拽住了他的围巾。
翟养浩就势抱了他一会,感觉他人又在发热了,立即反应过来,怒道:“都回家了还捂这么严实,赶紧脱衣服!”
翟养浩帮他把围巾解了,鞋子也脱下来拎走,拿了几本画册让瞿深无聊时看,帮他收拾了一下房间里散乱的画板,把乱糟糟的颜料板挪到踩不到的地方去,然后去餐厅买吃的。
两人吃了好几天外卖,翟养浩才意识到瞿深家里还有个厨房,他忽然就兴起了给瞿深做饭的念头。
瞿深主观上不挑食,画画投入的时候,基本上是抓到什么吃什么,完全不讲究,过期的火腿吃完一盒才意识到是臭的,这种事不知道干了多少回。可他的胃偏偏非常脆弱,几乎是劣质食物最好的检验器。翟养浩为此拉黑了小区门口一条街的小饭店,严厉警告瞿深不许再吃,然后他清干净了瞿深的冰箱,暴力地把那些腌渍物叮叮当当砸进了垃圾桶,禁止了瞿深把罐头食品当菜吃这种性质恶劣的邋遢行为,并且决定向瞿深言传身教,如何正确地使用厨房。
其实翟养浩从没认真学过做饭,也没工夫学这个。但他实在是非常聪明,又常常应酬,遇到合胃口的菜肴他总会细细品尝,分析一番记在脑海,回家遇上李阿姨,随口探讨两句,就能顺顺当当地做出一盘好菜。
瞿深的口舌肠胃都被伺候得舒服了,身体也渐渐恢复起来,脸色都好看了许多。
翟养浩在厨房越发忙得热火朝天,无师自通地颠着勺,动作潇洒利落,不忘贫上几句:“看看,你家的厨子都是翟‘总’这个级别的,怎么看你也是看个王公贵胄的身子,非得这么被人伺候着才能好。”
瞿深在旁边咬着筷子等菜上桌,闻言,冷笑道:“可惜我只是个穷画画的命。”
瞿深病着的时候,翟养浩又在不死心地找人看瞿深的画。终于有人对瞿深的画表示有兴趣,对方做的是漫画产业,学画出身,后来转而做市场,虽然是女性,但是果敢利落,为人豪爽,在自家公司是名头响当当的女王大人,拽得不行。
“做这行很累的,”女王大人抽着烟,“你那朋友不一定能做下来,当个美术老师我看也挺好的。”
“原先有人说过他画不红。”翟养浩试探地问。
女王沉吟了片刻:“红不红这种事,跟画得好不好有关系,但也没那么大关系。好的标准有很多,但红的标准比较有限,而且也要看机缘。现在一般来说,红的标准就是好卖,好卖就意味着除了有卖相,你还得有出来卖的自觉。你的朋友,我说实话,两点都不太够得上。”
翟养浩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白激动半天,原来还是一样的判决。
“不过我很喜欢他,”女王说,“如果他真的想继续画画,想要尝试做出一点在‘红’这个方面的努力,可以让他来我这玩玩。”
翟养浩忖度了很久才把这件事告诉瞿深,瞿深立刻兴奋得耳朵都红了。
“可是这会很辛苦。”翟养浩摸着他的头发,决定忽略女王大人那些“出来卖的自觉”等等话语。
“我又不怕辛苦。”瞿深声音柔和,眼睛却亮了起来,神情依然稚嫩得像个少年,“那你怕什么?”翟养浩又忍不住逗他。
瞿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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