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你的糖醋排骨 作者:萱草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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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妃手背上,“好,敢做不敢认,就让虎爷收拾你。大花!过来,把她胳膊咬下来,千万别一口咬断,慢慢咬——”她的尾音拖得老长,特意将“咬”字加重。
花皮虎迈着步子,缓缓走近来,一脑袋撞在文妃脸上,将文妃撞了个头昏眼花。文妃吓得魂不附体,指着贴身宫女道:“不不不不是我,全是这丫头擅自做主想要你的命,跟我没关系,没关系!”
花皮虎转脸冲着绿华一嚎。生死关头,绿华也吓得求爷爷告奶奶,“不不……我一个奴婢,若没有娘娘授意,纵有天大个胆儿,也不敢对姑娘下手啊!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柳九九攥着柳条,抱着胳膊靠在齐北虎身上,“你们主仆两,狗咬狗,没一个好东西!”她一脚将文妃踹开,拿脚在文妃脸上踩了踩,这才过瘾。
身后有人喊她“铲铲”,她一听是排骨大哥的声音,忙扭过身,跨出门槛跑下阶梯,扑进他怀里,使劲儿撒娇道:“排骨大哥!”她“恶人先告状”,憋着嘴,擦了把眼泪,“屋内那两,昨夜将我关在兽圈,想让齐北虎将我活活咬死,亏我运气好,这大老虎不吃我,这才幸免于难。”
周凌恒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落下来,抱着怀里的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轻声安慰她:“不怕不怕,排骨大哥在。”他方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文妃和其心腹宫女相互推卸责任,说明确有其事。他吩咐道:“来人,将文妃主仆送去廷尉府。”
门口的花皮虎朝旁边走了几步,文妃这才看见,陛下正在门外杵着。她双腿一软,忙跪地求饶:“陛下饶命,此事跟臣妾没有半分关系,全是这奴婢擅作主张,陛下,臣妾冤枉啊——”
“你冤不冤,自有廷尉府审判。”文妃是赵廷尉之女,周凌恒唯恐这赵廷尉会以公谋私,便临时任命邓琰去审判此案。
邓琰从树上跳下来,领命道:“臣定不负陛下重托,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这邓琰做事素来不按常理出牌,文妃几乎预料到自己悲惨结束,白眼一翻,却是晕厥过去。等文妃和绿华被人带走,柳九九拉着周凌恒的手,走到齐北虎跟前,示意他摸摸齐北虎,“排骨大哥,你放心,这大花不咬人。”她在齐北虎脊背上攒劲儿一拍,介绍说:“这是我新收的小弟,比土豆靠谱。”
周凌恒蹙着眉头还未做声,邓琰便跳过来说:“这齐北虎是在上次那些刺客关押九九姑娘的别院抓到的;抓到这老虎的时候,这畜牲已经饿得没什么力气,我唯恐它饿死,将它打晕,硬往它嘴里灌了食物,这不,送来宫里,打算让御厨炖个虎肉,给陛下和太后,享享口福。”
柳九九握着手中柳条,抽在邓琰身上。邓琰疼得“嗷呜”一声,揉着胳膊跳开,“我说九九姑娘,您怎么打人啊!”
柳九九抱着齐北虎的虎头,说道:“不给吃,这是我兄弟!”
“你不怕它吃了你?”邓琰揉着自己胳膊,没好气儿道。
“不怕!”柳九九挺直胸背,遂晃着周凌恒胳膊撒娇,“排骨大哥,你让它随我回景萃宫,好不好我保证,保证不会让它伤人。”
周凌恒正色道:“不成,畜牲无情,不通人性,留在你景萃宫,伤了你怎么办?”
“不会,大花兄弟听话得很,而且,它很通人性的!”柳九九扭过头指挥大花虎,“大花,坐下!”
花皮虎很乖巧的坐下。围观的禁卫军,都觉得稀罕,没见过如此听话的畜牲。
周凌恒看了一眼卖蠢卖萌的大花虎,斩钉截铁道:“只是巧合,这并不能证明它通人性。”
“来,大花,给排骨大哥表演一个打滚。”柳九九挥着柳条,指挥齐北虎。
花皮虎闻言,扭过头,垂下眼睑似乎有些不大情愿。柳九九走过去,贴着它的耳朵,说了些什么,花皮虎这才慢慢走下阶梯,找了处宽敞的地儿;两只前爪微微往下一压,将脑袋埋进两前爪之中,遂做抱头状,翻了两个滚。
禁卫军见齐北虎滚过来,吓得往后一退。一见大老虎翻了两个滚后恹恹地趴在地上,跟只猫儿似得,纷纷拍手叫好。
这花皮虎越是卖力表演,周凌恒心里就越是不舒坦。
第38章
即便周凌恒不喜欢齐北虎,但柳九九喜欢,他也只能顺着她,生怕再惹她生气。他得知,她昨日不仅落水,还被关在兽圈一夜,心疼如绞。
柳九九学着大花,在他怀里蹭了几下。他被蹭得心坎发软,忍不住在低头在她白净饱满的额头小啄一口;继而伸手搂住她的腰身微微一提,要将她打横抱起。柳九九不想麻烦他,摁住他的肩膀,阻拦道:“排骨大哥,我骑大花回去就好。”
她就那般随口一说,周凌恒眉目一蹙,脸色瞬转,再不受她阻挠,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出上绣宫。
齐北虎见柳九九被人抱走,仰起头顿了片刻,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遂爬起身,抖顺身上毛发,小跑着追逐周凌恒而去。
禁卫军不敢掉以轻心,手中攥着刀剑一路紧跟齐北虎,若这畜牲敢攻击陛下,即刻乱箭射杀。一路上这畜牲温顺随和,同看家犬一般,迈着小步子,紧跟在周凌恒后面,离周凌恒屁股不过一尺之距。
周凌恒抱着柳九九,总觉着身后跟了条尾巴,一转身,那蔫嗒嗒、慢吞吞的老虎迟钝的收紧步子,一脑袋撞在他屁股上。被老虎撞了屁股,周凌恒条件反射抱着柳九九朝后跳开一段距离,唯恐老虎张嘴一口咬过来。
老虎歪着脑袋,一双圆溜溜地眼睛透着可怜,埋下头拿爪子挠了挠自己得脑袋,似乎还很委屈。
“嘿,这臭不要脸的老虎,撞了朕的臀,它还觉着委屈。”他抱着柳九九嘀咕道。
“它当然委屈,不然,你拿脑袋去撞它的屁股,你委屈不委屈?”柳九九搂着他的脖颈,随口一说。
周凌恒语塞,不再说话。
等回到景萃宫,他吩咐景云替柳九九沐浴更衣。柳九九洗漱后,穿着浅色蓝锻锦衣从屏风后走出来,特意在他跟前转了一圈儿,问道:“排骨大哥,如何?好看吗?”
刚出浴的柳九九还来不及梳发髻,只用一根榆木簪子随意挽着一头乌发。饱满的额前几撮乌发慵懒微垂,倾泻在背后的乌发还滴着水珠子,将纱衣微微浸湿,周凌恒依稀可看见她纱衣之下的白色底衣。
寝宫内的炭火燃得又旺又红,柳九九热得直冒汗珠子。她盘腿在周凌恒跟前的几案前坐下,随手拿了两块桂花糕塞进嘴里,不急着咬,只微微抿了几口。
这桂花糕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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