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山看到珞葵,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他本就是性情中人,也不会在意那些繁琐缛节,一个大步上去,就想给珞葵一个熊抱。
吓得珞葵立刻跳到阳景身后,勉强躲过了这个热情的见面礼。
“孙堡主,虽然我很理解你的激动之情,但是你这是忘了我之前的警告了?”阳景抬手拦住孙安山,语调瞬间变冷。
“哎,这这大少爷的话自然是不会忘,但是小丫头这不是第一次来嘛。”孙安山挠挠头,憨厚地一笑。
“孙堡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您还是好好说话吧。”珞葵见危险总算是过了,便走了出来,但心里还是有些发怵,连笑容也有些不自然了。
“好,好。大少爷,您今儿个来老子的堡里,恐怕不仅仅是想顺道打个招呼吧?”孙安山虽然人粗,但心思极细,否则也不会轻易抓到珞葵,以及治理好这偌大的占东堡。
“孙堡主果然是明白人。”阳景淡淡一笑,示意瑾夜走上前来,然后对同样疑惑的孙安山说道,“介绍一位故人给你认识,这是宫明坤唯一的徒弟,瑾夜姑娘。”
孙安山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震惊表情,他死死地盯着瑾夜,一直到瑾夜露出一丝不安的表情后,才意识过来,然后朝她走进了一步,低声而严肃地问道:“你真是宫小子的徒弟?”
瑾夜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她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大汉为什么会听到自己是师父的徒弟会这么震惊,但从他的神情中她可以知道这个大汉和师父的关系一定很好,或许可以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关于师父的信息。
孙安山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不由退了几步,突然开始大笑起来,大家都看着他。当孙安山停住笑声再看向瑾夜的时候,眼中带着一些红丝,他拍了拍瑾夜的头,咧嘴笑着说:“看来老子还有赎罪的机会,宫小子还算有良心,留了个徒弟下来。”
“你认识我师父?”瑾夜敏感地听到了这话中另有深意,她立刻问道。
“瑾夜姑娘,孙堡主是宫神医生前的故交,我想关于宫神医的很多事他都可以为你解答。”阳景在一旁淡淡地说道。
“对!你要知道什么都可以!来,我们先进堡。兄弟们,给我把大少爷的马车牵到草场上去,好生伺候着。大少爷,您请。”孙安山高兴地一挥手,把阳景一行人领进了堡中。
占东堡的大厅中,摆满了桌宴酒席,丰盛的菜肴,浓咧的美酒,堡中弟兄无不喝酒划拳,闹得不亦可乎。
而坐在正席上的孙安山以及阳景他们几人,倒平静了许久,也不去加入那些闹腾中,而是各自吃着佳肴品尝着美酒。
“孙堡主身上的伤已经无恙了吗?”阳景为自己斟满一杯酒,然后看向对面的孙安山问道。
“大少爷手下留情,老子又能伤到哪去,休息几日就全好了。”孙安山豪爽地一笑,端起大碗一口干掉满满一碗的烈酒。
“如此便好,看孙堡主现在过得还不错,那人没再来找你的麻烦了?”阳景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瑾夜和珞葵都是一脸不解。
但孙安山自然是知道阳景话中之意,他点点头笑道:“大少爷放心,就算那人想对我占东堡不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之前要不是被抓住了把柄,现在既然已经撇清了关系,自然是不会再给他行事。”
说完,他扭头看着珞葵笑眯眯地问道:“小丫头最近过得不错吧,脸上看起来倒是比那时候长了些肉了。”
“比不上孙堡主的日子过得舒坦,肚子都养出来了。”珞葵一边夹着盘中的菜,一边平静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小丫头果然有趣的很,看来还是在记恨着那次的事啊。”孙安山反被珞葵奚落,非但不生气,而是开心地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