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冥某有一个问题。霜姑娘,是轩丘大人的养女对吗?”南宫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问道。
“这是‘银环’上下众人皆知的事情,冥公子有什么异议吗?”霜捷皱着眉,不知道他这唱的是哪出。
南宫冥听到她的回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冥某只是觉得奇怪,霜姑娘明明是轩丘大人的养女,为何竟与那微生大人已故的夫人长得如此相似?说句实话,冥某在年幼时曾经与那微生夫人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当时见到霜姑娘你的时候,冥某竟有一种似遇故人的感觉。所以一直对霜姑娘很有好感。”
“那又如何,这天下这么大,有与自己相似样貌的人存在的事也不足为奇。”霜捷虽是满不在乎地说道,但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对劲。
“霜姑娘可知,那位微生大小姐却与她的母亲未有丝毫相似之处,就连性子也不想微生夫人那般娇媚。霜姑娘,你说这事奇不奇怪?”南宫冥一边慢慢地说着,一边观察着霜捷那起了微妙变化的表情。
“冥公子这话是何用意。”霜捷竭力保持着自己的冷静,但那微微颤抖地声音却暴露出她的动摇。
“冥某只是觉得有趣。明明是亲生女儿,却一点也不像自己,反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外人与自己长得惊人的相似。而且,冥某还偶然得知霜姑娘你和那微生小姐是同一时辰出生的,这可真是。”南宫冥的话被迎面而来的凌厉的掌风打断,他迅速地朝一边闪去,然后站定。
他发丝只是微微地动了动,那原本温和的眼中,在看向那已然冲进房中对自己怒目而视的霜捷时,顿时多了一些诡异。
“霜环主,朕劝你在动手之前先考虑清楚。”称谓已经变得生冷。
“你!”霜捷一时怒气攻心,猛地一掌击向那红松木桌面。只听“哗!”的一声,精美的桌子应声而裂,碎片散落一地,她恨恨道,“皇帝都是这副喜欢搬弄是非的德性吗!”此时的冷静早已不复存在。
“朕只是诚心想要帮你,还望霜环主莫要不识好人心!”最后几个字音,南宫冥故意咬的很重。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况且,你也不算什么好人!”霜捷此时也不管什么身份不同,只想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真是太让她恶心了。
“若霜环主不信,大可动用‘银环’的人去查探。不过,霜环主也没有什么资格评判朕的好坏。你得明白,拔老虎脸上的胡须会是什么后果!”南宫冥抛下这席话,一甩袖离开了房间。
留下愤怒的霜捷站在那碎裂的桌前,双手紧握不知在想着什么。
看来,后面的事情,比他想象得要更顺利一些。想到这里,一抹阴狠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
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姮雅阁。
歌舞升平,艳笑欢娱,好一派繁华景致。看来上次那场在姮雅阁有惊无险的刺杀,非但没有影响到客源生意,反而因为大量的坊间传说什么美艳的舞女以袖作利器,身姿绝妙非凡,让人惊艳。于是,更多慕名而来的客人趋之若鹜,虽然那位叫柳蝶的舞女早已下落不明,但仍是让姮雅阁大赚了一笔。而这姮雅阁的妈妈,现在乐的可是嘴都合不上了。
姮雅阁的雅室内,一个身着俗艳锦缎绸衣的肥头大耳的男子,身旁围着许多浓妆艳抹,衣着轻浮的女子,她们笑得或妩媚或娇艳,都巧笑生艳的围着面前的这位大恩客,要知道谁有银子谁才是大爷。
卢丈美滋滋地被美人们围在中间,虽然他也对那次发生的姮雅阁的刺杀事件有所了解,但他这种喜爱酒色之人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只要自己爽了就好,还管他人的死活干嘛。
他张嘴接过一个美人递来的葡萄,又就着另一个美人的手喝了杯中的美酒,那原本庸俗的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冒出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他挠挠头,觉得自己跟文化人交道大多了,连这榆木脑袋都会几句诗词歌赋,风花雪月的情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