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她又是谁?怎么坐在你旁边?”
何夫人这时才看到坐在一边的宣寂流和慕容言,当看清楚宣寂流的长相时,她的脸上突然闪过一抹娇羞,就好像少女见了心上人一般。而当她的目光落在慕容言脸上的时候,那娇羞又是快速退去,布满了嫉恨!
因而,她出口问话的声音,也因为嫉恨而变得扭曲起来。
“你还不配问我们的身份!”
宣寂流是谁?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何夫人的目光,更发现了自家娘子刚刚一闪而过的厌恶,于是,冷哼一声,也不等何夫人反应过来,便是直接一掌朝她打去。
“什……”
何夫人刚想质问宣寂流凭什么那样跟她说话,然而,才刚说出口第一个字,宣寂流的掌风已经到了她面前,紧接着,她整个人便是倒飞而出,直接朝她身后的何家家主撞去。
“砰!”
何夫人擦着何家家主,砰的一声摔到在地上,与此同时,鲜血像是不要钱一般地从她嘴里喷洒出来,不过三两个呼吸的时间,何夫人便是两眼一翻,头一歪,一命呜呼了。
有宣寂流出手,那何夫人,竟是连灵魂逃逸都是未能做到!
直到死,何夫人都不明白,她之所以会被宣寂流一招轰杀,只是因为她嫉恨地看了慕容言一眼。如果她得知是这个原因,只怕,能直接再气死一回吧!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眼看着何夫人两眼一翻,死的不能再死,何家家主瞳孔猛的一缩,看向宣寂流,沉声问道。
他也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真的会一言不合就杀人!
想到这里,何家家主再次厌恶地转头看了何夫人的尸体一眼,这个蠢货,别以为刚刚他没有看到她那个眼神!
都多少岁的人了,看到年轻的男子,居然还敢露出那么娇羞的神色!也不知羞!活该被人弄死!
“你,你是……”
想到这里,何家家主猛然抬头看向宣寂流,继而,像是见鬼一般地,猛然瞪大了眼睛,喃喃道。
“何家家主是吧?你那儿子何进,他居然敢侮辱我家娘子,我要了他的命做赔偿,不过分吧?
至于你妻子,你也看到了,她居然敢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家娘子,要了她的命,也是理所应当吧?”
见何家家主似乎想到了什么,宣寂流微微一笑,不答反问。
旁边的路人听到他这么两句话,都是齐齐眼角嘴角狠狠抽动,说什么理所应当,不过分?
人家只是说了几句调戏你娘子的话,你就要人家的命,人家只是嫉妒地看了你家娘子一眼,你又要人家的命,你居然还好意思说不过分?是应当的?
不,当然过分了!
当然不应当了!
“那何家家主肯定气死了吧!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跟那位公子拼命?”
“叫我肯定会啊!杀子杀妻之仇不共戴天,不帮妻儿报仇,还像话吗?”
……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齐齐转头看向何家家主,在他们看来,他们都听不下去的理由,何家家主不论如何,也肯定不能接受。
“不,不过分……”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何家家主虽然沉默良久,但最后,竟然如此回答道。
此话,无疑是承认了自己儿子娘子死有余辜,竟是丝毫也不准备追究责任了!
“这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充斥着这么一个问题。显然,他们也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
“不过分就好,何家主,那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宣寂流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何家家主,问道。
“可以,可以……”
何家家主一愣,慌忙让开身子。
周围的目光,他自然是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憋屈得要死。可是,一想到眼前的青年男子的身份,他那憋屈便是无处可去,只能在心里怨恨那两个找死的儿子和妻子。
此时此刻,别说是找宣寂流报仇了,他只希望,宣寂流不要再追究他的责任!
宣寂流深深地看了何家家主一眼,牵着慕容言的手,大摇大摆地从他面前走过。而何家家主呢,从始至终,他都没敢吭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何家主居然就这么让他们离开了?”
“不太对劲!要是平时,别说这年轻人了,就是他家里人都要遭殃,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这两位有什么背景不成?”
眼看着慕容言和宣寂流大摇大摆地走了,而何家家主非但没有阻拦,反而还一脸恭顺地送两人离开,众人再次傻眼了。
今天的一切,简直是刷新了他们对何家家主的印象!与此同时,他们也是对宣寂流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
何家,是夜城的二流家族,夜家家主,又是最为护犊子的存在,现在,有人杀了他儿子,又当着他的面,杀了他妻子,他不但不找人算账,还这么卑躬屈膝?这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咦,那不是夜家的那位表少爷,被夜家家主封为大少爷的宣少吗?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这时,坊市街道另一头走过来的一人跟宣寂流和慕容言擦肩而过,认出了宣寂流,便疑惑地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那位就是宣少?”
这位喃喃自语后刚要走,就被人拉住了,拉住他的那人满脸激动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
被拉住的人疑惑了,心道莫非这位也是宣少的崇拜者?
却不知,那位得到了准确答案,却是突然转身,朝旁边的人说道:“听到没有,刚刚那人竟然就是宣少!难怪何家家主儿子和老婆都被人杀了,却一点屁都不敢放了!”
“竟然是宣少!那旁边那位美丽的仙女,就是他的娘子吗?难怪他那么气了!”
旁边的人一脸赞同,紧接着,又朝旁边的人继续传达着。